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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呢? 她環(huán)顧一下四周,瞥向墻壁上的置物柜,除了一瓶男士洗面奶,一瓶洗發(fā)水和沐浴露,一把飛利浦剃須刀,再無其他。 她只好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卻不小心被又長又大的拖鞋絆了一腳,重心不穩(wěn)往前一撲,膝蓋重重地跪在地上,痛得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須臾,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停在了浴室門外。 陸峋用力拍了拍門,語氣透著焦急:“怎么了?” “沒事兒……”年陽暗暗咬牙,倒抽了一口涼氣。 “開門。”陸峋不容置喙道。 “我真的沒事……”年陽慢騰騰地咬牙站起來,“你……有沒有毛巾?” 外面沉默了一瞬,腳步聲快速走開,很快又折返了回來。 “開門。”他再次說道。 年陽把自己藏在門后,把門稍稍拉開一條縫,把手從門縫伸出來。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撲面而來,白嫩修長的手臂還掛著水珠,帶著蠱惑的氣息,陸峋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把干凈的新毛巾遞給她,便轉(zhuǎn)身走向陽臺,邊吹冷風(fēng)邊抽煙。 幾分鐘后,一個身穿寬大白色T恤和運動褲的少女出浴…… 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陸峋不由愣住了。 只見她在頭頂上扎了個小小的丸子頭,把太長的T恤下擺隨意塞進(jìn)褲腰,松松垮垮的,褲腿也挽起來一大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整個人慵懶又不失可愛,還特么的透著一絲小性感…… 年陽被他深沉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局促地站在原地。 “剛才怎么了?”陸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知是不是抽煙的緣故,他的嗓音比剛才還沙啞。 “沒事兒,只是不小心絆了一下。”年陽輕描淡寫地說,努力保持自然慢慢踱步走回大廳。 可她微微蹙眉硬撐的樣子,在某人看來可不是那么自然。 陸峋將煙頭掐滅扔進(jìn)垃圾桶,快步朝她走過去,彎下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年陽驚了一下:“你要干嘛?” “你希望我干嘛?”陸峋忍不住低笑一聲。 年陽的臉?biāo)⒌匾患t,磕巴地說:“你,你是正人君子哦……” “讓你失望了,我還真不是君子。”陸峋挑了下眉頭,大步朝大廳走去。 “陸,陸峋……”年陽下意識地掙扎了下。 陸峋卻將她抱得更緊,最后將她放在沙發(fā)上,伸手就要掀起她的褲腿。 “別!”年陽嚇得雙手死死地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你再犯規(guī),我就不客氣了。”陸峋瞥一眼她緊緊握住他手的那雙小手,手心溫軟,觸感極好,撩得他心癢癢。 年陽依舊緊緊按住,寸步不讓,嚇得小臉都白了。 陸峋不忍心再逗她,輕嘆了口氣:“松手,我看下你的傷口。” 看傷口…… 年陽:…… 她的臉?biāo)查g由白變紅,尷尬得無地自容,剛才她都在想些什么啊!都怪那些謠言,說什么他私生活混亂、亂搞男女關(guān)系。 她動作僵硬地把手拿開。 陸峋把褲腿往上卷幾下,整節(jié)小腿和膝蓋就露出了出來。 剛才那一摔摔得不輕,又因為她的皮膚太白太嫩,傷口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又紅又腫還有輕微擦傷。 陸峋不由皺起了眉頭,將褲腿重新放下來,順手撈起沙發(fā)上的一塊小毛毯披在她的身上,便起身往門口走去,頭也不回地說:“你先等會兒,我很快回來。” 說完就出門,年陽都沒來得及提醒他帶傘。 年陽縮在毛茸茸暖乎乎的小毛毯里,不由想起來家里的那只大懶貓,繼而又想到某人像只大型懶貓在陽光下伸懶腰的樣子,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或許是小毛毯太暖太軟太舒服,她在等他回來時,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dāng)她醒來時,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漂浮著雨后泥土的氣息,還有淡淡的跌打藥的味道。 她睜開眼睛抬眸望去,發(fā)現(xiàn)他正靠在沙發(fā)背上打瞌睡,腦袋微微低垂著,少了平時的戾氣,安靜而美好。 而她的腦袋居然枕在他的大腿上!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這一點,心慌意亂地快速坐起身來,動作太大把某人也驚醒了。 “醒了?”嗓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和慵懶。 “不,不好意思,我,我不小心睡著了。”年陽背對著他,繃緊了身子,完全不敢回頭。 陸峋隨意伸了伸懶腰:“藥已經(jīng)給你涂上了,現(xiàn)在把感冒藥也吃了。” 說著,他為她倒來一杯熱水,又把一顆感冒靈放在她的手心里。 年陽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拿著藥,愣怔了片刻。 他剛才出去是為了給她買藥? “需要我喂你?”他以為她不想吃藥,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問。 年陽雙頰微熱,搖了搖頭,馬上把藥放在嘴里,又咽下一口熱水,最后說道:“謝謝。” 她轉(zhuǎn)頭望向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雨也停了。 “我回去了。”年陽的膝蓋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么痛,走路已經(jīng)比較自然。 陸峋將一個袋子遞到她面前:“穿這身回去,還是換了再回去?” 年陽打開袋子往里一瞧,發(fā)現(xiàn)是一套嶄新的衣服,簡單的白色T恤和一件棉麻闊腿長褲,是她最喜歡的穿衣風(fēng)格。 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陸峋,謝謝。”她雙眼微微一熱,抿了抿唇,由衷地說。 謝謝你的出現(xiàn),謝謝你能重新回到我身邊…… 陸峋只是輕挑了眉頭,轉(zhuǎn)身走向陽臺,掏出一根煙點上。 年陽拎著袋子走到浴室,把他買的衣服換上,然后將她的濕衣服撞進(jìn)袋子里,回到大廳背起書包。 “我先回去了。”她回頭朝陽臺望一眼,彎腰穿鞋。 須臾,從她身后投來一片陰影,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 她轉(zhuǎn)頭望去,看到他也走到身邊換鞋,并為她打開房門。 年陽走出去,對他說了聲拜拜道別,然后往電梯口走去。 剛走了幾步,她便聽到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接著是腳步聲,她下意識地回頭,發(fā)現(xiàn)某人正像一只人形跟寵一樣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停下來,他也停下腳步。 “不用送,我認(rèn)得路。” 陸峋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從她身邊超過去,按了電梯下行鍵。 “真的不……” “再說話,今晚就別走了。” □□的威脅! 年陽忍著膝蓋的隱隱作痛動作緩慢地往前走。 電梯下行,他們又是一路無話。 走到公寓門口,陸峋從車棚中推出一輛酷炫的黑色摩托車,將頭盔遞給她:“戴上。” “不是太遠(yuǎn),我走回去就行。”年陽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陸峋二話不說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