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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說過,答應她的,他會做到。 只要她贏了,他應該會說到做到吧…… 年陽努力收心,心無旁騖地繼續看書刷題。 不知過了多久,仲姮碰了碰她的手臂,朝窗外揚了揚下巴:“好像快下大雨了,你帶傘了嗎?” “沒帶。” “我也沒。” 只見窗外烏云密布,從天邊滾滾而來,來勢洶洶,那架勢感覺天都要塌了。 年陽低頭看一眼手表,都快六點了啊,催促道:“時間也挺晚了,趁著還沒下雨,快回去吧。” 她們不敢再耽擱,快速收拾書包快步走出圖書館。 圖書館中的其他人看天氣不對,也紛紛腳步匆匆地離開。 仲姮快步跑回學校,年陽擔心時間趕不及,便抄了近道回去。 沒想到這場雨來得這么快,她剛走到半路,豆大的雨滴就傾盆而下,她只好跑到路邊,在小小的一方屋檐下躲雨,想等雨小一點再走。 狂風卷著秋雨四下飛灑,她往身后的墻壁貼近,再貼近,還是沒能躲過雨水的襲擊。沒過多久,她的褲子和下半截T恤已經濕透了。 擔心書和試卷被淋濕,她又努力地把書包往身后藏。 秋雨太涼,淋得她渾身冰冷,低著頭縮在屋檐下瑟瑟發抖。 “蠢嗎?”一道低啞又略帶責備的熟悉嗓音在頭頂響起。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猝不及防望進那雙黑峻峻的眼睛,還以為自己冷到產生了幻覺。 陸峋撐著一把黑傘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凍得發紫的嘴唇,蒼白的小臉,不由蹙起了眉頭,二話不說單手攬住她的肩膀,同時把傘往她這邊傾斜,帶著她往不遠處的公寓大門走去。 “你……”年陽驀然回神,想要掙開他的手,卻被他更用力地摟緊。 “蠢嗎?”他又重復一遍,“不用書包擋住身子,還拿身體擋書包。” “書包里有課本和試卷……”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微惱地打斷:“你重要,還是書重要?” 察覺到他生氣了,年陽不敢再說話,任由他帶著走進公寓。 陸峋在公寓門口把傘收起來,年陽發現他的半邊身子都被淋濕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他抖了抖雨傘上的積水,就徑直朝電梯走去,按了上行鍵后才發現后邊沒人跟上來,他又皺眉回頭,發現她正局促地站在公寓門口。 “過來。” “你,你住這兒嗎?”她還是沒往前再走一步。 陸峋不言。 “我,我在這兒躲雨就好……”她已經冷得連說話都忍不住打哆嗦。 陸峋忍耐著內心的狂躁,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牽著她往電梯走去。 當他們走到電梯口時,電梯門正好打開。 “陸峋……”年陽猶豫著沒有踏進電梯。 “我今天心情不好。”陸峋嘆了口氣,“乖一點。” 年陽:…… 她掙扎了片刻,還是默默地跟了進去,乖乖地站在他旁邊。 密閉的小空間內,年陽不由想起前幾天在教室發生的那次意外,仍舊覺得無比尷尬。 電梯上行,一路無言。 電梯在最后一層停了下來。 陸峋又抓住她的手腕,牽著她走向1801的房間門口,從褲兜里掏出鑰匙開門。 年陽的腦子里閃過很多東西,比如傳說中的亂搞男女關系什么的,心里不由有些緊張,不自覺地暗暗攥緊書包背帶。 下一刻,門開,她的書包也被他摘了去,放在門邊的鞋柜上。 陸峋干脆利落地換上拖鞋,然后從鞋柜里抽出一雙沒拆封的新拖鞋,撕去包裝袋,放在她面前。 一想到等會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年陽便局促得一動也不敢動。 陸峋見她半天沒動靜,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她兩眼。 額前的幾縷劉海被雨淋濕貼在小巧精致的臉上,齊肩短發凌亂地貼在裸露的白皙勃頸上,濕透的衣服褲子也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少女獨有的青澀又稍稍長開的玲瓏曲線,看起來很可口。 他輕咳了一聲,故作淡定地移開目光,嗓音低啞道:“放心吧,你現在這副樣子,還不足以勾起我的犯罪欲.望。” 年陽雙頰微紅:…… 雖然猜他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聽到這話她還是暗暗松了一口氣,不再忸怩,彎腰換鞋。 這才發現他的鞋子原來這么大,她的腳放在里面,感覺像小孩偷穿大人的鞋一樣。 換好鞋子,她艱難地踢踏著大幾號的鞋子走進大廳,不禁好奇地環顧四周。 簡單的一室一廳,廚衛和家具齊全,正對大門的白色墻壁上掛著一把原木色吉他,整個房子的風格都很陸峋,簡潔硬朗,雖然不是特別整齊卻十分干凈。 他一直住在這里嗎?住多久了? 就在年陽陷入沉思之際,陸峋從浴室走了出來,接著走進臥室一件新買的白色T恤和一條運動褲遞給她:“熱水燒好了,進去洗個熱水澡。” “不用了……”年陽下意識地退開一步,用力搖頭道,“我,我等雨停了就走。” 陸峋微微蹙了下眉頭:“想凍感冒嗎?” “不會,我身體很好……阿嚏——”年陽尷尬地杵在原地。 陸峋的眉頭皺得更緊,不容置喙地問:“你脫,還是我幫你脫?”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只小綿羊就這樣踏進了狼窩…… 叼到嘴邊的羊rou,泥萌猜陸灰狼會不會一口吃掉?哈哈哈 ☆、第10章 年陽的腦子嗡的一響,心咯噔一跳,咻地從他手里拿走衣服,拖著不合腳的大拖鞋笨拙艱難地蹭向衛生間,像一只蠢萌又可愛的企鵝。 陸峋的壞心情頓時被治愈了大半,忍俊不禁地微微揚起嘴角。 年陽閃身進浴室,快速關上門,背靠在門上輕輕喘息,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直砰砰直跳。 不經意轉頭,從墻壁上的全身鏡里看到面紅耳赤的自己,活像一直快煮熟的蝦。 那家伙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啊! 她拍了拍熱辣辣的雙頰,將手中的白色T恤和運動褲放在置衣架上,猶豫了一下,才一件件脫掉身上的濕衣服。 這是她第一次被男生領回家……洗澡,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要是被她mama知道,估計要打斷她的腿。 emmmm……或許還要加上他的。 可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打開花灑,溫水灑在身上,漫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將渾身的涼意逐漸排出體外,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她平時能在浴室磨蹭半個多小時,可實在不好意思在別人家里洗得太久,在速戰速決的情況下十分鐘就搞定了。 關掉花灑,她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