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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大人喜字畫,特意請了班子吹拉彈唱的,還有幾幅畫,請大人品鑒品鑒。” 絲竹聲傳入耳里,并不是那等靡靡之音,唱著情長情短的艷濃小曲兒,走上臺階,隨著那叮咚悅耳的琴聲,清雅的女聲輕靈啟嗓,聲音泛著淡雅,是當(dāng)?shù)匾皇资⑿械拿耧L(fēng)小曲兒,講述那桑女采桑的趣事。 便是這吹拉彈唱的戲班子一看,周身也沒有那等風(fēng)塵之氣。 何平宴朝著一眾下屬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這餞別宴上倒是長進(jìn)了,沒弄那等奢靡的氛樂來了。 姚同知、張通判位于一眾下屬之首,在他踏上臺階,也帶著余下的下屬們迎了來,各個臉上都掛著笑模樣。 “大人來了,快些入座。” 何平宴如今是三品大理寺卿,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這些官員們更是不敢得罪,只得小心把人捧著。 何平宴入了座,招呼他們:“不必多禮,都是多年的同僚了,你們還喚我一聲大人,便是承認(rèn)如今我還這府城的知府,何必拘謹(jǐn)。” 話雖如此,但都是老油條了,寧可恭敬些也不愿得罪了人。 姚同知也不愿得罪他,喚人取了畫來讓他品鑒。 聽聞何平宴喜書畫,但也只是聽聞,事實(shí)上他們這些當(dāng)下屬的還當(dāng)真不知何平宴這個上峰到底有甚偏頗。 何平宴在任時,除了在府衙里處理公務(wù)便是回何府,甚少跟下屬們一塊兒賞花吃酒,除了幾位好友的邀請會給面兒,余下一概不接。 喜書畫,那也是他們猜的。總歸是讀書人出身,這琴棋書畫總有幾樣是喜愛的,若是這畫何大人不擅長,品鑒不了,他們不出聲附和就是,諂媚討好誰不會的? 姚同知、張通判都是老交情了,兩個人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所想。 尤其是張通判,他都已經(jīng)在心底里打好了主意,等何大人開了口后第一個出聲討好,要搶在姚同知面前,誰知何大人接了那畫后展開,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不由問出了聲兒:“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姚同知慢了一步,心里罵了張通判一聲兒,也跟著問:“是啊大人,可是有甚不對的?” 好一會兒,何平宴才開了口:“這畫,可是前朝流傳至今名畫清河夜月圖。” 這畫是姚同知獻(xiàn)上來的,對此他心里也很是震驚,怎么也沒料到何平宴竟一眼認(rèn)了出來,她收回震驚的眼,忙道:“大人說得是,此畫確實(shí)是清河夜月圖,可是這畫有何不妥?” 他原本獻(xiàn)上此畫,一是想要炫耀一番,二來也是有著小心思。 何平宴手指輕輕在那畫卷頂端指了指:“這里有了折痕,可見是流傳下來時保管不妥當(dāng)造成的,不過這畫流傳也有幾十年了,算是保管不錯了。” “大人說的極是。”張通判跟著搖頭嘆息:“可惜了這一處折痕委實(shí)明顯了些,好在也是在頂端,若非仔細(xì)查驗(yàn)卻是瞧不出的。” 姚同知瞪他一眼,這分明是他獻(xiàn)上來的畫,合該由他接口才是,張通判搶甚么話的? 張通判卻毫無所懼,反倒是湊近了兩分:“大人可是喜歡這畫,下官也帶了一副來,還請大人賞一賞的。” 何平宴也沒推辭,點(diǎn)點(diǎn)頭:“有心了。” 幾幅畫卷一一品過,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了,絲竹之聲又換了幾回,歌娘退去,舞娘入場,正著一身輕薄的料子跳了起來。 好在樓上各處都燒著爐火,有些熱氣兒,跳著也不覺寒冷。 桌上的菜色也一一上了起來。水酒已經(jīng)斟上,姚同知張通判兩人便就著酒水朝何平宴敬酒,他們敬完,余下的下屬也一一敬了酒。 守在門外的黃芪見自家大人一杯又一杯的水酒下肚,面兒上是瞧不出來,但到底不敢大意,讓小二給備上了一壺濃茶送進(jìn)去,又聽那嬌笑聲,穿著輕薄衣衫的舞娘,撇開了眼。 他原還道這些大人們是改過自新了,不再弄這奢靡之事來了,學(xué)會了高雅,又是彈琴又是賞花的,沒料剛賞完就打回原形了。 其他的大人也是帶了小廝來的,這會兒正一處坐著,也有好茶好點(diǎn)心的招待著,三三兩兩的坐一塊兒說著話的,也有那見黃芪一直守在門外朝里張望的,還朝他問:“這位哥哥,你還是快些來吃些茶點(diǎn)墊墊肚子吧,這大人們起宴得好幾個時辰呢,你就是站著看那也看不出一朵花兒來的,倒不如歇息好了才有力氣伺候主子的。” 這話不假,小廝們都點(diǎn)點(diǎn)頭,紛紛出言。 “你們吃好喝好就是,不用管我。”黃芪擺擺手。 他跟他們不一樣啊! 上回這些大人們設(shè)宴請他家大人,誰知席上還有美人,這回子的餞別宴,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的?他可得好生盯著,絕不能讓人有機(jī)可趁的。 有那反應(yīng)快的小廝又看他兩眼,突然道:“我知道你了,外邊都傳聞何夫人在何大人身邊給放了個人,專門盯著有沒有女子往上撲的,哥哥莫不是...?” 他就是。 但黃芪沒承認(rèn),“胡說甚么呢,我們家大人不勝酒力,來之前已經(jīng)吩咐過了,說是讓看著些,莫要在宴席上露了丑。” 不過何平宴是知府,又是圣旨已下的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便是他醉酒后露出丑態(tài)來,也是無人敢笑話他的。 小廝們不知,也沒扒著這話不放,便也由得他守在門邊了。 酒過三巡,氣氛正酣,不少的官員已經(jīng)軟了身子了,何平宴神色清明,手中還拖著一杯酒把玩。 姚同知趁機(jī)湊近了幾分,嘴里還吐著酒氣:“大、大人,咱們,咱們同衙門為官也、也好幾載了,如今大人已是高升,不知可否告知下官,這,這新來的知府大人是、是誰?” 何平宴微微側(cè)身,眼里很是嫌棄。 他靠在椅上,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他一眼:“想知道?” 姚同知不住點(diǎn)頭。 不想知道他何必牽頭設(shè)宴,還奉上前朝名畫? “大人就別賣關(guān)子了。” 何平宴嗤笑一聲兒,聲音不大不小:“說了又如何,左右姚大人明白,這位并不是好惹的就行。” 只聽聲音,他話里的幸災(zāi)樂禍便毫無掩飾。 第 147 章 夜露深重, 大街上早就空無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