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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孩子不能動,何安大婚又臨近,更不提還有早前就商議好的,等楚荷過門后要跟著米仙仙學習管家,她根本丟不開手。 何安沒看他二叔的臉色,只知道這媳婦是能娶的了,頓時神氣起來,得意的看了眼幸災樂禍的四餅一眼。 便是劉氏等人也放了心,幾個人都沒看何平宴的臉色,尤其是劉氏,她知道這個兒子不高興,但他不高興也只能這么著了,這兩家人總是要有個能說的上話的婦人,楚荷沒過門,米仙仙這個兒媳婦要是走了,這家里還不得亂成甚么樣的。 何平宴見狀,更氣了。 何平宴這個知府接了圣旨要赴任京城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整個平城都知道。他上任幾載,勤政惠民,一改先任知府不作為,雖大權在握,卻從來不曾收刮民脂民膏,相反,他親力親為,下達的各項措施讓平城上下受益,除了被他壓制的姚同知等人,普通百姓又是為他高興又是為了以后憂心。 換個知府,若是再跟前任知府一般不管事就不是甚好事了。 尤其是跟著何平宴的幾位下屬們,這兩日都有些神思不定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前任知府大人的手下,下任知府必然會全部換掉安插上自己人的。 何平宴收回了各種調令,正讓人把他上任這記載的文書等歸置檔案,等著新任知府到后好接洽,見狀,倒是給他們透露了些:“新任知府是世家子弟出身,傲氣十足,一心為民。” 這就是在間接告訴他們了,這位新來的知府出身世家,可是有背景后臺的,有脾氣,可不是前任知府那般容易被收買壓制的,這些世家子弟見識多,尋常之物哪里能打動他們的,更不提這位是奔著一心想做出成績來,跳出世家子弟這個名頭來的。 下屬們眼一亮:“大人...” 何平宴擺擺手,這些人跟了他許久,他自然少不得去打聽打聽。 寒冬凜冽的,行路十分艱難,別說養尊處優的公子們,便是老百姓們若非必然也躲在家里烤火取暖,這時候還能趕路的,其心性可見一般。 憑這點,何平宴便覺得下一任知府大人,這位世家出身的公子,哪怕能力不足,但守著如今平城的根基繁榮卻是行的。 有了他這番提點,一眾下屬們放心了,但一出門,誰也沒提起。 新知府的消息,除了何平宴這個現任知府外,便是姚同知等人都是不知道的,只有在新任知府上任后他們才能打聽,這對姚同知等人來說無疑是不利的,只有提前知道了新任知府的身家背景,他們才能提前想好對策,把人拉入陣營里來。 他們三番兩次在何平宴跟前兒試探,卻都被他給唬弄走了。 知府乃一府之長,官階正四品,與京中各部少卿品階相同,而這回調任,并非是前兩年傳得沸沸揚揚的吏部任職,而是任正三品大理寺卿。 正四品與正三品只一級,但這鴻溝卻是天壤之別,多數的官員們,終其一生也跨不過這道鴻溝,汲汲營營幾十年,而何平宴正當壯年之時便接手大理寺卿這個位置,未來入閣高升并非難事,姚同知等人不敢得罪,哪怕氣得咬牙切齒的,從他嘴里得不到信兒也不敢使出甚么強硬手段來。 有這么一位,他們除了認栽也沒法子! 楚家那頭也得了信兒,楚三娘子更是急得嘴上都冒了泡兒。想去問,又覺得自家這巴巴的上趕著不好,又怕何家二房當真舉家搬到了京城,把如今這兩家的親事給撂開。 出個知府大人他們家都是高攀了,如今成了那京城的大官了,那他們家不更是祖墳冒青煙了,楚三娘子就怕何家覺得楚家門第太低,突然給反悔了。 這府城人人都知道他們楚家的閨女要嫁到何家去的了,要是何家反悔,他們家怕是得被全城的人笑了。 好在沒兩日何家那邊送了禮來,給楚家定了親,兩家的親事又準備起來。 年節不久,何平宴便收到了信兒,那位接任的知府大人不日便要到了。他這邊在各文書歸檔后已經鮮少去府衙坐鎮了,以姚同知等下屬請他去餞別宴。 這餞別宴是特意為他辦的,何平宴拒絕不了,只得去了。 倒是米仙仙不大高興:“餞別宴,別又是甚么給你送美人佳人的吧。” 就這些衙門里的,還還意思到處宣揚她這個何夫人嫉妒成性,目中無人,就他們這做的這些事,想讓她有甚好臉色,下輩子都不行。 上回那倆美人被他們慫恿,以為嫁到知府府上來是來吃香喝辣的,后邊被米仙仙送回去沒兩日就嫁了人。 她現在脾性好了不少,不然一聽這甚么宴就不讓他去了的。 米仙仙決定給他們一個機會。 讓他們好好辦一場餞別宴,別整些幺蛾子。 她抬著下巴,一副嬌矜的模樣,何平宴含笑:“哪能啊,就是一個餞別宴罷了,不過夫人若是說不去,為夫不去便是。” 米仙仙哼道:“我哪能阻止你去啊,回頭不去了,外邊又得說我專橫跋扈了,連個餞別宴都不讓你參加,你這個堂堂的知府老爺,大理寺卿被個婦人壓著,面兒上無光啊,又不知得多少人心疼你了。” 這府城的婦人大姑娘的,最是心疼這個被知府夫人給欺壓著的大人了,恨不得把她扯下位置來自己做這個何夫人的位置,去溫柔他體貼他的。 要不是她在他身邊放了人,讓這些人有了顧忌,撲上去的不知得有多少的。 城里這些人說她善妒倒也是不假的。 “誰敢說你,為夫給你出氣去!”他一本正經,只嘴角帶著笑模樣來。 他知道米仙仙沒生氣,不過是說著玩玩,便也是笑著在跟她說。若是她認真的不要他去,何平宴卻也是不會去的。 米仙仙瞪他一眼,擺擺手:“去吧去吧,快些去,免得去晚了又說是我不讓你出門子。” 何平宴看了看外邊天色,見確實不早了,只得出了門。 餞別宴是夜里辦的,這會兒大街小巷早就掛滿了燈籠,還不到初春的時候,天氣仍舊十分寒涼,何平宴出門也披著披風。 他的身影一出現在酒樓,立時就有眼尖兒的下屬迎了上來,把人往樓上迎,嘴中還說著討喜話。 “知道大人肯賞臉,這餞別宴前日就籌辦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