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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固兩家的姻親,這才想著再來個親上加親的事兒,張婆子擠出笑來:“說是說了,但春兒認定了,我們也沒法子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你親侄女么,這可是親的。” 龐氏也想通了,要對這個大姑子懷柔,跟著點頭:“是呀,你疼你侄女,可得圓了她的心思才是啊。” “唉。’’張氏嘆了口氣。 便是她有心成全,可她又做不主,婚書都在二弟妹米仙仙手中,她便是答應了那也是白說一場。 “你說說你,好歹也是親娘,自己兒子的婚事,怎的讓二房的人給拿捏了。”張婆子又念叨起來。 張氏打斷她:“娘,不然你們跟我婆母說去吧,這婚事我是沒轍了,我婆母好歹也是長輩,她的話二弟妹也是要聽的。” 她興致勃勃的。 張婆子臉都僵了。 讓她去找劉氏? 她哪里拉得下這個臉的。她瞪了瞪張氏,真是出息了,她一個親娘當著,還比不過一個嬸子,還得讓她這個當長輩的出面兒:“不去。” 劉氏甚么反應,張婆子轉個念就知道,不然她也不會纏著張氏,早早就找上劉氏去了。 同樣是嫁人,她們歲數相當,劉氏已經是老夫人在享福了,她還在到處奔波,沒臉得很。 張氏撇了撇嘴兒,不去就不去吧,正好她也累著了,準備家去了。 “等等,你不給個準信不準走的。”龐氏伸手想拉她。 旁邊,一架馬車停了下來,車簾掀起了一個角,露出一個梳著雙鬢頭的丫頭,和一位端莊的貴夫人。 “秦夫人。’’張氏是認得人的。 秦家酒樓的少夫人,與二弟妹米仙仙乃是手帕交,秦少東也被二叔安排在衙門當差,還是司農縣丞。 秦夫人性子爽朗,同張氏說道:“大夫人,我正好要去何家拜見老夫人,你可是要一同回去?” “要!’’ 張氏向來不喜歡跟這些大家夫人們接觸,她接觸不來,說不上話,又沒得二弟妹米仙仙那種會哄人的手段,平日里最喜的便是同鄰里的婆子們說道說道這些家長里短的,見秦夫人這些夫人們,向來是敬而遠之,但這會兒她怕她娘兩個再跟她糾纏,也顧不得這些,三兩步的登上馬車。 “對了,聽說令公子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還沒來得及恭喜大夫人。” 馬車還沒走,張婆子婆媳兩個也是聽到了這話的。 張氏:“我、我兒子?” 令公子這個話她還是聽得懂的,說的是她兒子。 不過,她兒子的婚事定下了,她這個當娘的怎的不知曉,偏生秦夫人一個外人卻知曉了的? 秦夫人笑笑:“近日正巧收到從府城里寄來的信件,提了一句,想必這會兒老夫人已經知曉了。”解釋完,她便讓車夫趕車。 張氏半點顧不得她娘兩個了,滿腦子都想著兒子定了親事的事兒,想問兒媳婦是哪家的,又趕緊閉了嘴。 兒媳婦是她家的,沒得還問一個外人的道理。 張婆子婆媳倆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娘,何安的婚事定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婆子:“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過張婆子心里門清,這事兒定然是真的了,她惋惜得很,暗恨自家這動作慢了,讓別人搶了先,好好的煮熟的鴨子,飛了。 龐氏問:“那咱們現在怎的辦?” 張婆子:“還能怎的辦,自然是趕緊給春兒重新找一戶人家的。” 張氏這個閨女做不得主,何安這個外孫連人都不在,他們哪里耗得起。 “可、可是咱們就這樣算了也實在是氣不過。” 可不是么,張婆子捂著胸口,氣得胸口一陣陣兒發悶。 馬車一路到了何家門外,剛停下張氏便要朝里沖,走到臺階上,才想起還有個秦夫人,轉頭看去,只見秦夫人連馬車都沒下。張氏還很是遲疑:“秦夫人,你怎的不下來?” 秦夫人笑笑:“大夫人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甚么見見老夫人,不過是個托詞罷了。 張氏點頭,心道這些大家夫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說要來,到了門口又不來了,奇怪得很。 進了門,張氏還跟婆母劉氏說了。 劉氏很是沒好氣:“你個傻子,人家這是在幫你呢。” “幫我?’’ 得了劉氏的解釋,張氏才知道秦夫人的用意。 所以她不愛同這些大家夫人往來便是如此,做了好事都不說的,還得讓人費心去猜,也難怪婆母老說她腦子沒二弟妹轉得快,這一肚子彎彎繞繞的可不得只有二弟妹才能跟她們湊一堆么。 都忘了先前一心惦記著兒子何安親事的事兒了。 何安的親事已經定下,周媒人跑了兩趟,過了婚書,這事兒便成了,何楚兩家這才對外宣稱起來。 早前跟何家議過親的周家女周秀玉被嫁給了人當繼室,家里男人大她十幾歲,下還有前邊原配留下的孩子,年紀已經大了,都要到說親的年紀了,對周秀玉這個繼母并不熱絡,周秀玉嫁了過去才知曉這繼室難做得很,一個做不好,便有人在耳邊念叨說甚先夫人在時如何如何,先夫人在時又如何,生生氣得周秀玉胸口疼得緊。 甚至比當初被人給踹了那一腳還疼。 當初被踹爬在地上,周秀玉羞愧難當,回去后便在周東家跟前兒一番哭,死活不肯再跟何家議親,非得取回了小樣,又有身邊的丫頭不住的念叨說這人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周秀玉立時歇了心思嫁了人。 如今聽得何楚兩家的事兒,頓時一顆心又酸又苦。 說不后悔那是假的。 米仙仙給何安這個侄兒定了親,偶有出門見了城里的夫人們便被打趣,問她侄兒的婚事給挑好了,兒子的婚事有沒甚章程的。 近日衙門里都在傳,說上邊動了心思想要把何大人給調到京里戶部任職。 這個上邊,指的自然是當今。 何平宴打從任職,如今也過了好幾載了,但這么一個外放的官員卻一直被上邊給記著,可見他很是得圣心,前程自是不必提,那戶部也是實缺部下,里邊不乏當今的心腹。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