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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子?’’ 何平宴看過來:“不知何某托姑娘寄去滄州的書信可已寄出了?’’ 自然是沒有的,鐘離夏笑容不變:“何公子放心。’’ “只公子也知,湯城外邊不大太平,鐘家不過一商賈之家……’’鐘離夏眉心淺淺帶著幾縷憂慮,又帶了幾分歉疚。 何平宴沉吟:“讓姑娘為難了。’’ “無礙。’’鐘離夏微微屈了屈身,轉身出了門兒,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門外,兩個伺候的丫頭滿臉不渝:“小姐,不過一個窮秀才罷了,小姐如此給他臉面,他竟然還不冷不淡的。’’ 另一個接口:“可不是,動不動就說自個兒是有家之人,他一個窮秀才能娶甚樣的,指不定是那種粗腰粗大腿兒,一頓能吃八碗飯的鄉下婆子呢。’’ 她們小姐這等天仙兒似的人物看上他了,他竟然不把那鄉下婆子給休了乖乖討好她們小姐,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些文人向來不是最講究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么?! 鐘離夏低聲呵斥:“行了,都少說兩句!’’他們不過行商的,能跟讀書人相比么? 鐘離夏可沒被捧著給昏了頭,何平宴是誰,那可是書中的主角,未來大周最有權勢的人,被文帝任命為內閣大臣,輔佐新帝登基,為官幾十載,得幾位皇帝看重,連何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得了幾代富貴一路延續下去,幾個兒子也是大周的中流砥柱,頂尖家族,這樣的人,若不是識于微末,等他發達了哪里能攀得上? 鐘家若想要進一步,擺脫這層商賈身份,只有找一個好靠山,但放眼整個大周,還有誰比得上未來大周最有權勢的人? 至于何公子的原配。 鐘離夏嘖嘖兩聲兒,輕蔑的撇了撇嘴。 不過是一個早死的炮灰,自是用不著她放在心里,哪怕米仙仙還好好的,鐘離夏也有信心把何平宴從一個鄉下婦人手里搶過來! 夜已深。 何平宴一動不動的眺望滄州的方向,站得久了,寒氣入了體,五臟肺腑一陣難受,撕心裂肺的咳了好一陣兒才停下,修長的手緊緊抓著桌沿,指尖都泛了白。 腥紅的眼尾最后掃了滄州的方向一眼,緩緩關了窗戶,眼中還有遮掩不住的擔心。 家里那母子幾個被養得嬌,也不知道這會兒仙仙是不是躲在被窩里哭,有沒吃上熱乎的飯菜,幾個餅餅是不是連個零嘴兒都沒,是不是餓瘦了,臉黃了? 想著那畫面,何平宴只覺整個心揪成一團兒。 遠在千里之外的小梨子溝,米仙仙母子幾個正呼呼大睡,小臉被養得紅撲撲的,冬日事少,吃得又不差,從米仙仙到幾個餅硬是給養胖了一圈兒。 米仙仙砸吧著嘴兒,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跟何平宴想象中完全不同,母子幾個是吃得好睡得香,在大房還鬧了一陣兒才回來。 從頭到尾的壓根沒想起何平宴半分。 她已經是個不一樣的米仙仙了。 初二回娘家,張氏一大早就提著rou菜點心從二房走過,見二房關著的房門,得意一笑。 米仙仙這小蹄子大手大腳的,只怕手頭的閑錢早就被敗光了,她娘家跟米仙仙娘家離得近,帶會兒她就去打聽打聽,看看米仙仙能帶甚么回娘家漲臉! 張氏昨晚沒炫耀上,生生的憋了口氣,到這會兒才舒了心,腳步輕快的回娘家去了。 米仙仙母子幾個還在睡。 半晌午了,大床上才有些動靜兒,幾個餅餅先醒,在床上笑鬧起來。 張氏這一等,足足等到了下晌,她悄悄去米仙仙娘家上柳村打聽,結果卻聽到米仙仙壓根就沒回娘家,反倒是米婆子在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不在家里好好待著,竟然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去了小梨子溝看米仙仙。 這當娘的跟當閨女的還反了不成? 張氏一口氣憋在心頭上不上下不下的,臉都漲青黑了。 她老子娘跟弟妹還嫌棄她帶得不夠多,弟妹龐氏還甩了臉子給她看呢,米仙仙這小蹄子倒是好命得很!好在這回回娘家,她娘跟弟妹又給她出了個主意。 想到這兒,張氏面色稍緩。 張氏覺得何光跟劉氏偷偷給二房塞了銀子,她哪里愿意的,張氏早就把兩個老的手頭的銀子看成自個兒的了,如今覺得被二房用了,就跟挖她rou似的,這些銀錢必須給拿回來。 至少她要盯著,不能讓兩個老的再給二房偷偷塞銀子! 她弟妹龐氏還點了點她:“你傻啊,她二房能用,你就不知道用啊?’’ “等你把他們手頭的銀錢給花光了,他們拿啥悄悄貼補二房?’’ 張氏頓時領會,恨不得當下就邁開腿兒回何家。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嗯,明天多更點,作者去逛淘寶啦~ 第 21 章 王招弟在米仙仙拒了娘家村里王地主的親事后,又被張氏給痛打了一頓,回了米家后,不止記恨上了張氏,連帶著米仙仙也被她記恨上了。 初二外嫁女回娘家,王招弟早早就給娘家帶了話,說要晚幾日回去。 她一個當嫂子的,自然要好生招待招待出嫁的小姑子,好叫她知道知道,她王招弟也不是吃素的! 甭管嫁人前在家里多兇狠,如今米家可是她王招弟的地盤了,得叫米仙仙那小蹄子給認清了的。 不止張氏等著,連王招弟也等著。 抄著手,王招弟依在門框上。她都想好了,等米仙仙一來,她就把她攆去做飯燒菜,順便把臟衣裳給洗了。 就像她在何家一樣! 只要一想到米仙仙可憐兮兮的窩在灶房里燒飯燒菜,蹲在角落里洗衣裳,雙手被凍得通紅,王招弟心里就一陣兒暢快! 但米仙仙沒來。 王招弟就是有一肚子的算計都落了空,眼看著快到晌午了她還不動,氣得米婆子插腰把人給罵了一回。 簡直是不安好心,還打起她閨女的主意來了? 米婆子瞅了眼家里兩個不吭聲兒的男人,氣得回房收拾了攢下的細糧棉布,往包袱里一卷就出了門家,往小梨子溝趕伺候她閨女去了。 米婆子還順著把灶房柜子里的鑰匙給拿走了,就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