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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快過來歇息會。’’ 她不就是教兒媳婦洗個衣裳么,還被當成洪水猛獸了。 米仙仙還以為沒事了,小臉頓時笑開了,從劉氏懷里接了四餅。 劉氏瞧她面兒上半分愁苦都沒得,一派明媚,跟那大姑娘似的,想起前幾日老大何志忠說的老二媳婦相看人家的事兒,存了兩分打聽之意:“仙仙啊,前些時候你往鎮上跑了一趟可是去見了人?’’ “是啊。’’米仙仙頭也不回的回道。 劉氏好一會又問:“那人如何?好不好?’’ 米仙仙這才抬頭,雙眼還帶著惘然:“好、好的呀,娘你也見過的,就是那鎮上秦家酒樓的秦掌柜,從前隨著秦公子來過家里的。’’ 劉氏都說不出話了。 這誰介紹的親事,不是胡鬧么?老二留下的媳婦怎么給配他書院師兄弟家的管事了,簡直是亂來哦!再好有個屁用! “娘,你是不知道,這秦掌柜可是跟我說了好些做吃食兒的法子,可真真兒是個大好人。’’ “你、你見他就是為了吃食兒?’’ 米仙仙拍拍胸脯:“自是為了這個,我可是找了個營生,娘你以后你們別擔心我們了,等著我孝敬吧!’’米仙仙把胸脯拍得聲聲響,驕傲得很。 這還沒開始掙銀子呢。劉氏把四餅抱了來,趕著人:“行了行了,你也歇息夠了,去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掃一下。’’ 米仙仙臉上的笑嘎然而止。 是夜,米仙仙揉著酸脹的腰回了房,幾個餅已經脫了衣裳躲進被窩里了,四餅躺在他小床上,這會兒沒睡,正咿咿呀呀的說著話,三個兄弟露出個小腦袋瓜,爬在小床邊兒逗他。 米仙仙累得很了,只記得讓大餅幾個蓋好被子就睡過去了。 半夜,米仙仙身體自然而然的醒了過來,甚至身體比腦子還自覺,抬手就要給幾個餅蓋被子,剛一抬手,酸脹感一下襲來,米仙仙手都抬不起來,咬咬牙,正要起身,腰間也是一股酸麻,疼得米仙仙齜牙咧嘴的。 米仙仙被何平宴給寵慣了,打從嫁到何家來還沒受過這種累的。 四餅照舊醒了,扯著小嗓子哭了兩聲兒。 米仙仙咬著牙起身,眼眶里都包著淚兒花,好不容易把四餅喂飽了,等他睡著了,包著的淚花兒頓時涌了出來,“嗚嗚嗚……’’ 她想相公了。 實在是太累了太難了。 一個暖呼呼的小身子湊進窩在她懷里,大餅軟軟的聲音響起,小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娘,大餅幫你洗衣裳。’’ 米仙仙抱緊了懷里的小暖爐,更是淚如泉涌。 她這樣乖巧懂事的兒子,那些真是喪了良心才說他不好! 入冬后不久就到了年節。 米仙仙也把后院那口冷泉制冰給摸清楚了。以如今入冬為例,一盆水凝成冰需四五日的功夫,冷泉周邊雖說寒氣刺骨,但到了夏日,到底會受些影響,估摸著凝成冰的時日還得長兩日。 因著米仙仙說了找了營生,有了銀錢進項,劉氏也沒插手她收柴火的事兒了,在二房盯了幾日后也回大房了。 就這幾日功夫,米仙仙覺得自個兒簡直是脫胎換骨。 往年年節時,大房二房都是聚在一塊兒吃飯守歲,今年也不例外,除了何平宴不在,余下的半點沒差。 小娃們各有一套新衣裳,荷包里裝了糕點糖果,整個村里兒都是笑聲。 晚上用飯時,何光作為大當家,理所當然的說了幾句:“如今平宴雖說不在了,但咱們何家人還在,你們都是流著同樣血脈的,以后也要互幫互助才是。’’ 何志忠立馬點頭:“爹你放心,這里里外外我都看著呢。’’ 張氏白了他一眼。 接話:“是啊爹,我們元子開村就要去大梨子溝學堂進學了,元子聰明伶俐,定能趕得上小叔的,以后給咱們何家光宗耀祖可全靠他了。’’ 作為何安的娘,張氏這會兒要多耀武揚威就有多耀武揚威。 何光又看向米仙仙。 米仙仙也上道得很,板著小身子:“爹你放心,大餅開了春兒也去的,正好他們兄弟倆有個伴兒。’’ 何光很是滿意。 “咱們何家,可就指著他們小輩兒了。’’ 張氏氣鼓鼓的,只覺得臉頰生疼,氣哼哼的朝著桌上的rou菜挑來挑去,弄得叮咚作響。 她前腳才夸了元子,公爹后腳就把大餅給扯了進來,實在是不給她臉面。還有,米仙仙這小蹄子大手大腳的,她哪兒來的銀錢給大餅進學? 好啊,合著這整個何家聯手來欺負她一個! 這兩個老的絕對偷偷給米仙仙塞銀子了,沒塞她不信張! 第 20 章 湯城。 凜冽的風吹來,寒氣入骨,屋里燭火搖曳,只堪堪印照出一個身材挺直的人影,如墨的青絲披在身后,在燭火下若隱若現的五官清雋如水墨一般。 門“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邊推開。 鐘離夏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邊放了兩盤子點心。 鐘離夏生得很是明艷,一身紅衣更是讓她嬌艷的臉添了幾絲嫵媚,身段凹凸有致,性子爽朗大方,可以說若是鐘家沒有她,如今還只是一個小商賈罷了,因著鐘離夏,鐘家從小商賈成了如今湯城的大商家之一,整個鐘家上上下下就沒有不推崇她的。 “何公子,聽下人說你今兒一天都沒用飯,你的傷還未好,不用飯可不行。’’鐘離夏走上前,在離何平宴幾步遠的時候停下。 從鐘離夏進門開始,無論說話動作皆是十分有分寸,半點不曾逾越。 這個尺度她向來把控得很好。 何平宴輕輕頷首:“多謝鐘姑娘。’’ “時辰不早了,在下一個有家之人,不好與姑娘多待,姑娘請回吧。’’ 他連頭都沒回。 鐘離夏臉上得體的笑差點沒掛住。 好一會兒,她才面色如常,輕輕福了個禮:“既如此,那離夏就不耽擱何公子了。’’ 她疾步朝外走,正要踏出門,里邊何平宴喚了聲兒:“鐘姑娘。’’ 鐘離夏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