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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楚這才放下簾子,扭頭去看沈衍。他挽起沈衍垂落到手腕處的袖筒,皺眉去看那道被菜刀劃傷的口子,抬眸問她,“還疼嗎?” 被巾帕綁著的傷口處,血似乎已經(jīng)止住了。 沈衍緩緩搖頭,另只手搭在黎楚手背上,微微握緊。她心中發(fā)緊,聲音都有些輕,“楚楚,你想吃什么,我待會兒給你做。” 她如今能給的,也不過是讓黎楚吃頓好飯罷了。 黎楚皺眉搖頭,“讓玉簾從外頭叫桌酒席回來,你胳膊傷了,在傷口痊愈前不要動勺。” 沈衍眼里染上笑意,在狹小的馬車?yán)铮怀赛S溫柔的燈光映著,她整個人的神色因為這一笑柔軟的不行,輕聲說,“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證明給你姑姑看,我能照顧好你。” 聽到沈衍這么說,黎楚才明白她執(zhí)意要做飯的原因,不由莞爾,伸出自己的手掌,“我能一巴掌扇倒白氏,足以證明你把我養(yǎng)的有多好了。” 飯吃的多了,自然力氣大身體好。人活于世,還有什么比這更重要? 沈衍笑著抬手將黎楚攬進(jìn)懷里,下巴抵在他頭發(fā)上輕輕摩挲,心里一片柔軟,輕聲說,“那我給你做一輩子的飯。” 黎楚抱著沈衍的腰,臉埋在她懷里,輕輕吸了一口她身上清淡安心的味道,閉上眼睛應(yīng)了句,“好。” 剛才上車時玉簾就主動申請跟趕車的小廝一起坐在外頭,將車廂留給少爺跟娘子。如此兩人才能這般耳鬢廝磨的說話,不然有外人在,黎楚定然放不開。 布紡離得不遠(yuǎn),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最近布紡正在裝修整理,堂內(nèi)一團(tuán)亂,沈衍便帶著他們從側(cè)門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里頭的空房間不少,都是以前繡工住的。后來布紡改行他們另謀出路,這些屋子便空了出來。 沈衍在縣里看著布莊裝修,有時候?qū)嵲谔砹司妥≡谶@里,雖然次數(shù)不多,黎楚卻還是找人將這些房間都打掃清理了一遍。 今天剛好可以騰出來一個留給楚韻住。 沈衍將黎楚從馬車上抱下來,他小心翼翼的僵直身子,半分不敢胡亂動彈,生怕繃開了沈衍的傷口。 將黎楚跟楚韻領(lǐng)進(jìn)后院主屋后,沈衍簡短的跟楚韻說了幾句話后便轉(zhuǎn)身下去做飯,玉簾跟布莊伙計阿葉兩人給她打下手。 人家姑侄倆見面肯定有話要說,他們在場不合適。正好借著做飯的機(jī)會將時間給兩人讓出來。 黎楚眉頭微皺,心中雖有擔(dān)憂,但見沈衍堅持也就沒說什么,只是叮囑玉簾,讓他干活積極些,照顧著娘子的手臂。 玉簾“噯”了一聲,跟楚韻微微福禮,轉(zhuǎn)身提著衣擺離開了。 楚韻走到圓桌前,抬手貼了貼上面的茶壺壁,阿葉新端上來的茶水,微微熱。她翻開兩個茶盞,用茶水沖洗一遍后,給黎楚倒了一杯,遞到他面前,含笑問道,“你總盯著我看,是不是我與你父親長得很像?” 黎楚本來見沈衍跟玉簾離開還有些不自在,獨自一人面對相對于陌生的楚韻略微有點緊張,好在楚韻極會緩解氣氛,不給兩人生分的機(jī)會。 黎楚雖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捧著茶盞微微點頭,沉吟了一瞬,“有五六分像。” “我倆是龍鳳胎,長大后倒是慢慢長得不一樣了,小時候才更像。”楚韻想起什么,嘴角掛起笑,“你小時候來家里玩的時候,時常把我認(rèn)成你爹爹,然后滿臉好奇的問大家為何你有兩個爹爹,惹的全家啼笑皆非。” 小時候的糗事黎楚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不過聽楚韻說的這般繪聲繪色有模有樣,他好像真有這么個印象。 “只可惜小阿楚長大后,便不常來家里玩了。”楚韻嘆息一聲,隨后又笑開了,故意試探性的說道:“好在如今跟黎府?dāng)嗔岁P(guān)系,過兩日便能隨我回楚家常住了,你若是過去,老太太定然格外高興。” 黎楚嘴角的笑意一頓,放在腿上的手指捏了捏衣服,輕聲說,“三姑姑,我不能隨你去家里常住。” 楚韻對于這個回答絲毫不意外,端著茶盞抬眸看他,似乎在等個理由。 “因為阿衍在這兒,而且我們手里還有事情沒做完。”黎楚說道:“這個布莊不賺錢,我已經(jīng)打算把它改成菜館食肆了,您剛才從院子里走的時候應(yīng)該也看到了堆積在那里的東西,現(xiàn)在生意還沒做起來,我跟阿衍不能離開太久。” “若是為了賺錢大可不必這么吃力。”楚韻說,“那十八萬已經(jīng)足夠你選擇輕輕松松的生活了。你是阿音的寶貝,是我們楚家的嬌少爺,自然有我們幾個姑姑疼著呢,莫說這輩子,就是幾輩子我們也養(yǎng)得起,也稀罕養(yǎng)著。” 阿音是楚父的名字。楚韻楚音,當(dāng)時取名時,楚家老太太就希望健康正常的楚韻,能把她的健康勻上幾分給孱弱的楚音。 黎楚微微搖頭,“也不全是為了銀兩,主要是阿衍也喜歡做菜。” “既然她喜歡,那將這事留給她做便是了。”楚韻一笑,像是沒聽到黎楚句句不離沈衍似的,“你若是愿意,莫說這布莊留給她,就是再留給她一萬兩銀子,咱們楚家也是舍得的。” 這是要從沈衍手里用錢將黎楚“贖”回去。 黎楚眉頭微皺,心里略微有些不太舒服,像是楚韻看輕了沈衍,又像是楚家要把他跟沈衍分離。 無論是哪一種,黎楚都不太開心。 他微微抿唇,眉頭擰著,吸了一口氣抬眸看著楚韻,輕聲說道:“三姑姑,你不太懂阿衍。” 黎楚說:“我與母親爭吵出府,無處可去,是她二話沒說帶我回家。沈家窮,家里一共兩間屋子,她依舊勻了半間給玉簾,只因為他對我不離不棄。我同玉簾是男子,在沈家洗漱如廁處處不便,她便同青盛一起親手給我蓋了間凈房。以及這布莊,我只往后院來過一次,今日再過來,所有的門檻便全都被拆掉了,只為了方便我身下的這把輪椅通行。” 提起這些的時候,黎楚嘴角不自覺的帶上笑意,“離開黎府時,我?guī)Я藥紫渥訓(xùn)|西隨她回家,她從未問過里面有什么,也從未暗示我給這個家花錢,依舊起早貪黑下地插秧,賣了稻米的錢也全都塞給了我。她雖然沒說什么,但我心里明白,她是想拿這錢彌補這些日子以來我為家里開銷所花的銀錢。” “三姑姑。”黎楚神色認(rèn)真咬字清晰,“她不圖我什么,無論我是黎府少爺,還是腿瘸的棄子,她都不甚在意,因為我是她娶進(jìn)門的夫郎,她對我的好,僅此一條原因而已。” 黎楚道:“她與母親不同。” 楚韻看著黎楚這模樣,拿著茶杯的手久久沒有放下,輕聲嘆息,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你與阿音也不同。” 當(dāng)年楚父執(zhí)意要跟黎母在一起,全家自然是不同意。輪流問他為什么,他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