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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寒意,“你覺得這些,哪一條是我楚家能夠容忍的?” 哪一條都不是。楚家眼里向來容不進(jìn)沙子。 黎母心頭發(fā)緊,額頭上硬生生的被逼出了細(xì)汗,她咬緊牙關(guān)矢口否認(rèn),“我從未對不起過黎楚他爹,我與白氏是黎楚他爹去世后才重逢的,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說辭,竟這般想我。” 說著黎母看向黎楚,覺得楚韻之所以會過來,十有八九是黎楚搞的鬼。 楚韻猛的抬眸看向黎母,瞇眼問道:“黎楚他爹,黎楚他爹,我家弟就不配有名有氏?既然不是真心相愛,當(dāng)初你為何娶他?” 楚韻余光撇著白氏,“既然他那女兒不是你親生的,那你養(yǎng)著她作甚?連親生骨rou都趕出家門了,你倒是有心替別人養(yǎng)女兒。依我來看,那孩子掐死沉井得了,別多費口糧。” 她這話說的風(fēng)輕云淡,卻把白氏嚇的臉色蒼白。若是說這話的人是黎楚,白氏絲毫不怕,因為有黎母給他撐腰做主,可如今說這話的人是連黎母都畏懼三分的楚韻,白氏難免慌了。 他眼淚落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黎母,微微搖頭。 黎母眉頭擰緊,心里算是明白楚韻今日為何過來了。她咬牙攥拳,聲音冷硬的問,“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你就是殺了我倆他也活不過來,你說你想怎么樣?” 楚韻沉默片刻,轉(zhuǎn)頭看向黎楚。 黎楚手指緊攥,出聲說道,“拿回屬于我父親的東西。” 楚韻將嫁妝底單掏出來擱在茶幾上,抬手端過管家呈上來的茶輕抿一口。 黎楚看著楚韻,看著那張跟楚父有六分相似的臉龐,微微紅了眼眶,在她回頭來看時又慌忙垂眸別開視線。 黎母太陽xue突突的跳,最終閉上眼睛妥協(xié)了,“好,給你。” 楚韻潤了下嗓子,出聲提醒道:“除了這些,還有你腳下的這塊地皮,以及外頭的那個莊子,一并按照如今市面上的價錢換算成銀兩劃給黎楚。” 她嗤笑,“這宅子太兇,更適合你們一家三口,黎楚年少心善鎮(zhèn)不住。” 黎母下顎緊繃沒接這話,她見自己點頭同意后楚韻依舊沒有要走的跡象,便一甩衣袖坐在側(cè)位上,著管家將賬房請來,當(dāng)場把這賬給她算清楚。 賬房提著算盤過來,坐在一旁的圓桌上,面前點了兩盞燈,頂著眾人的目光,愣是硬著頭皮將楚父的那些東西都折算成銀錢。 越算她越覺得心驚,最后低聲報了一個數(shù)字給黎母。 黎母臉色霎時就白了。 楚韻側(cè)頭看她,嘴角帶笑,“抹去零頭,整整十八萬兩白銀。” 那些東西值多少銀錢不用算盤楚韻都知道,之所以請來賬房不過是為了讓黎母跟白氏心里清楚罷了。 “你當(dāng)初娶他的時候定然沒想到他帶來了這么些東西。”楚韻嘴角的笑意淡去,眼神越發(fā)幽冷,“可我楚家最寶貝的不是這些金銀,而是我家弟的那顆心,以及他鮮活的生命。” 她道:“黎響,這白紙黑字上的賬咱們是算清楚了,可你與我楚家的債,這輩子都兩清不了。” 楚韻不會拆散黎母跟白氏,他們實在是太般配了,只能留在彼此身邊禍害。她要讓白氏親眼看著,自己最在乎的東西是怎么一點點的沒得。他不是窮怕了嗎?那下半輩子他怕是都要在害怕恐懼中度過了。 這十八萬兩銀錢,黎母會明日一早等錢莊開門后便轉(zhuǎn)到黎楚的賬目上。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幾人不可能在黎府留宿,便起身離開。 出門前玉簾將手里提著的菜刀扔在白氏面前,沒好氣的抬起下巴說道:“留著給你以后自我了斷用吧!”說完就提著衣擺跑了出去。 沈衍推著黎楚停在黎府門口,先他們一步出來的楚韻正負(fù)手等在那里。 黎楚嘴唇蠕動,坐直身子輕聲喚了句,“三姑姑。”聲音有些啞,微微帶著鼻音。 她與父親長的的確很像,只是眉眼神情不同。她垂眸不語安靜喝茶的那一瞬間,黎楚覺得她簡直就是父親本人坐在那兒。 楚韻垂眸看著黎楚,微微嘆息一聲,終是伸出手搭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拍,語氣寵溺心疼,“小阿楚,受委屈了。” ☆、她與母親不同 楚韻此話一出,黎楚眼睛酸澀滾熱, 差點哭了出來, 低下頭微微咬唇。 楚韻收回手,抬眸看向站在輪椅后面的沈衍, 剛才在黎府見她的第一眼,楚韻便猜到這人是黎楚在信中提到的妻主。雖寥寥幾筆, 卻能看出來黎楚心中對她的歡喜。 “沈……衍?”楚韻略微停頓, 顧忌著沈衍聽不見。剛才在黎府里毒舌冷冽氣場全開的人,此時卻愿意因為黎楚收斂鋒芒給沈衍幾分尊重。 兩人雖是親姑侄,可到底許久未見了, 彼此的性子脾氣都不甚了解。楚韻自然不可能因為剛才替黎楚在黎母面前討了幾句公道, 回頭就在他面前以長輩自居,對黎楚的事情劈頭蓋臉的說落教訓(xùn)。 沈衍垂眸看黎楚,黎楚扭身抬頭朝她微微笑, “這是三姑姑。” “三姑姑。”沈衍開口喊楚韻, 整個人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她不喜。 楚韻嘴角含笑, 雙手背在身后,看著沈衍,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問她, “都吃飯了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吧。” 她一路騎馬趕來, 滴水未進(jìn),好在及時趕到了。如今事情結(jié)束,才察覺到自己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 黎楚應(yīng)了聲好, 他看著站在門口原地踏蹄的那匹馬,猜測楚韻這一路過來怕是半分都沒能喘息,便說道:“不如去布莊吧,那里有干凈的房間,晚上吃完飯就委屈三姑姑先住在那兒了,也省的再折騰。” 對于黎楚的安排,楚韻自然沒有異議。 楚韻接過門人手里的韁繩,看著沈衍將黎楚抱上馬車,眼睛微微瞇了瞇。 沈衍聽不到倒是沒什么,楚家并不會因為這個而輕視她半分。可她出身貧寒,家世跟黎楚實在是不般配,畢竟楚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如今的楚家看來,黎楚找的妻主,最好能跟他門戶相對。如此哪怕日后夫妻兩人感情不好,最后損失的不過是那縹緲虛無的情感,而不是人財兩空。 商人向來重利輕別離。 馬車簾子落下來,將楚韻的身影遮擋在外面,沈衍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她覺得楚家這個三姑姑對她的態(tài)度讓人琢磨不定。像是并未明確的承認(rèn)她。 沈衍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攥了攥,心里有股空落的無力感,不知道如何去討好黎楚的長輩,得到她們的認(rèn)同。 黎楚撩開車簾往外看,楚韻騎著馬不快不慢的跟在馬車旁邊,見他從車?yán)锷斐鲱^來,便朝他笑了笑,“放心,我認(rèn)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