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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 “你可真聽話,”喬滿笑了,順手從袋子里抓了根薯條出來,“你說之后我要是再給你接出戲,導演又說讓你瘦十斤回去,你怎么辦?” “有戲接就行,哪有那么挑。”欒鳶放下漢堡,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拉上安全帶,“走吧!” “走哪去?”喬滿沒懂這欒鳶怎么吃了沒兩口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吃完了?” “不吃了,去圣晟。” “哪兒?” 每次喬滿從欒鳶口中聽到這些奇奇怪怪著三不著兩的話的時候都是會下意識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但是每次欒鳶卻偏偏都要用實際行動來狠狠打她的臉,證明她的聽力根本沒毛病。 “圣晟啊,傻啦?” “你去那兒干嘛?”喬滿依然沒有發動車子,勢必要把這話給問明白了,“你別告訴我……晏承禮又要約你。” “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就沒什么告訴你的了。”欒鳶一咂嘴,故意跟喬滿嘚嘚瑟瑟地晃了兩下,“走你。” “Hello????”感覺喬滿十分不能夠接受欒鳶的這個回答,直接伸手狠狠拍了一下欒鳶這會兒這要去袋子里拿薯條的手,還給欒鳶嚇了一跳,“你能不能別鬧。” “你打我……” “我說你別鬧。” “你戒指刮到我了好疼。” “欒鳶你實跟我話說你是不是跟晏承禮暗度陳倉了?” “你看都給我蹭破皮兒了。” “欒鳶!” 喬滿一眼就看出欒鳶是在故意跟自己轉移話題,畢竟每次她們兩個人只要一聊到欒鳶不想繼續談下去的話題的時候欒鳶總是會這樣,始終如一的用這一招,一點都不能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欒鳶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招放在喬滿身上早就已經不靈了,索性默默放下自己真的被刮傷的手,嘆了口氣:“就是他主動發短信說讓我去對詞啊,那我能怎么辦,我還能說不去么?” 臉上的無辜和絕望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欒鳶確實也在心里發懵,不知道晏承禮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玩的是什么套路。 先前劇組統一安排對詞他都沒參加,這回單獨召見……讓人想不多想都不行。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欒鳶在面對徐副導的挽留的時候,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把晏承禮給搬出來擋事的真正原因。 真的挺讓人誤會的。 “你確定是晏承禮發的短信啊……”喬滿多了個心眼,“最近這種惡搞短信黑科技還是挺難甄別的,別讓人給你涮了。” “我周圍哪還有第二個能一個數字不差找到晏承禮手機號的人,就算真有也不可能有那個閑心跑過來涮我……”欒鳶說著,還把短信翻出來在喬滿的面前晃了兩下。 喬滿并沒順著欒鳶的話往下說,反而奇怪地一挑眉:“你不都把晏承禮手機號刪了么,怎么還能知道這是晏承禮的手機號?” 被這么一問,欒鳶先是一怔,而后默默地收回自己手機來并用右手食指點了兩下自己的腦袋。 一切自是不言而喻。 喬滿嘆了口氣,最后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行吧。” 要不說形式主義這東西大概也只能在人類社會里得以貫通古今經久不息了,就這么一個刪不刪其實結果都一樣,因為早就已經被自己深深地記在腦子里的手機號,也得走形式一樣的親自動手特地去刪一下,像是在表明態度。 一個……其實并沒有誰真正關心的態度。 * 既然是晏大影帝親自下的命令,喬滿自然是沒有違抗的理由,說讓把自家藝人送過去也就給送過去了,一點都沒耽擱。 半路上甚至還催著欒鳶好好補個妝。 到了圣晟樓下是將近晚上十點,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生活才將將開始。 圣晟不遠處著名的酒吧一條街的勁爆音樂也開始漸漸躁動了起來,閃耀跳動的霓虹靈活且均勻地撒在每一個從它身邊經過的路人身上,貼心地提醒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一條美妙的生存法則。 欒鳶坐在喬滿車里癡癡地往外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琢磨些什么。 “下次你去劇組對詞我就不跟著你了,”趁著欒鳶還沒下車,喬滿跟欒鳶念叨了一句,“最近替瓀盈接了部新戲,得帶她去見見導演了。” “哦,好。”欒鳶點點頭,目光卻依然望著窗外,將自己對喬滿剛才口中所說的女演員的漠不關心寫在了臉上和話語中。 沒有問什么戲,沒有問什么角色,也沒有問什么導演。 欒鳶向來是不喜歡虛情假意的假客套的,更何況對面坐著的還是喬滿,就更沒必要偽裝了。 “你自己好好加油,要是有什么困難就給我打電話,”喬滿對欒鳶的漠不關心并沒有感覺到意外,反而繼續自顧自地囑咐著,“我能解決的就都盡量替你解決。” “沒事,沒什么要解決的,你安心去忙你的事。我乖得很。” 喬滿頓了一下,目光情不自禁朝著旁邊圣晟的大樓看了一眼,而后笑了笑:“那就希望某些人能把我要替你忙的事都替你忙周全吧。” “嗯。”欒鳶那一側并不靠著圣晟,她的眼睛又正好在朝外看,有點心不在焉的,所以一時間也沒有太反應過來喬滿所說的“某些人”到底是誰,就這么敷敷衍衍地給應付過去了。 “下車吧小姐,還賴著干嘛呢。” 見欒鳶這會兒實在是不怎么在狀態,喬滿忍不住拍了她后背一下,欒鳶這才回過了神:“哦好,那我走了。” “漢堡要不要拿著?” “不了,拿去喂你們家多多吧。”多多是喬滿家養的一條雪納瑞。 “你咬完兩口的讓我家多多吃,噫——”喬滿一臉嫌棄地皺了下眉,而后目送著欒鳶拎著包下了車。 臨進圣晟大門之前,欒鳶還背對著欒鳶沖她揮了揮手,這就算是傳說中閨蜜情深依依不舍的道別了。 * 其實要說緊張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 因為雖然曾經頻繁地見過晏承禮多次,欒鳶也自覺自己已經開始有點對他免疫了,但是一談到專業上的事情,欒鳶還是不行。 晏承禮是影帝,國際上獲獎獲到手軟恨不得都懶得去的影帝。 都說在晏承禮的眼中,演員們演戲幾乎不用說到第二句詞就能被他的火眼金睛給輕輕松松地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很多演員甚至都說在晏老師面前演戲就感覺自己好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當然了,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沒穿衣服,畢竟晏老師一項潔身自好孑然一身,而是感覺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晏承禮給看穿了的那種沒穿衣服。 所以欒鳶會緊張,怕一會兒真到了對詞的時候晏承禮會說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