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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導給每一位演員下的死命令。 壓力還是挺大的。 第一場對詞是一個小群戲,按先前副導的說法,這個地方的劇本可能還需要進行一次最后的大改,所以正好趁著編劇這會兒在的時候趕緊看看效果。 欒鳶坐在給她安排的位置上,看著這場小群戲的其他演員們紛紛圍成一個圈落座,女主角韓覃坐在了距離姜導演最近的位置。 等到她坐好了之后,還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另一個椅子,理氣直壯地說:“這里給晏老師留著,我們兩個的對話多,離近了方便些。” 傲氣,高貴。這是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的所有東西。 也難怪了,韓覃作為當紅流量女明星當中數一數二的頂流演技派,據圈中一些知情的人士爆料說,她現在早就已經被內定了明年的金馬獎金鳳獎的雙料影后,前途不可估量。 所以人也就自然而然有點飄了。 不過飄歸飄,能抱的大腿她還是要多抱抱的,比如晏承禮。 “一會兒晏老師來的時候……” “那什么……”就在韓覃還想繼續說著有關于晏承禮接下來的安排的時候,站在旁邊的副導突然插了句嘴,“晏老師回去了,不用給他留位置,已經有別人替他對詞了。” “什么?” “晏老師還有別的事,今天來開會都是推掉了個檔期才能來的。” …… 韓覃一聽這話,瞬間一臉失望地把眉頭一皺,就連攥著劇本的手恨不得都在表示著她內心強烈的不甘與難受。 欒鳶正巧坐在她的對面,沒吱聲,比那宋覃淡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心中也并不意外晏承禮提前離場的這一舉動。 因為那是晏承禮啊。來去自由這不是他最基本的權利嗎……而且對詞這種小事算得了什么,開機直接上并且實力碾壓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還好印冬心這場沒戲,如果他這會兒要是在的話,又不定要說些什么了。 就在欒鳶低頭一邊看著自己的劇本一邊琢磨的時候,突然手機震了兩下。 欒鳶本以為是喬滿,剛剛她打發喬滿去給自己到樓下路邊攤上買晚飯了,準備一會兒對完詞休息的時候去她車里面吃,這會兒她應該是給欒鳶說她已經買完了在車里面等她之類的。 懷揣著這樣一個簡單純樸的想法,欒鳶摁亮了手機。 結果一串沒有備注卻無比熟悉的手機號碼出現在了欒鳶面前…… 【晚上來我公司。】 【有幾場戲要和你對。】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感謝訂閱感謝留言!!!么么啾! 感謝在2020-02-28 22:47:00~2020-02-29 21:54: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柚子家的久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33 “欒鳶別著急走, 等一下還有兩場詞,對完了一起去吃飯啊!” 欒鳶對完了這一場小群戲的詞之后, 才剛把劇本收好穿上自己的外套, 一邊系著扣子一邊往電梯口走,結果就聽到身后副導在叫她。 于是欒鳶不得不停下匆忙的腳步, 回過身去看著副導朝自己這邊大步流星地跑過來。 目前劇組按照常規的編制統共安排了三個副導, 一個是選角導演,兩個是現場導演,兩個現場導演里有一個是負責道具和場務管理的, 還有一個是負責輔助拍攝,順便還可以和導演一起研究研究分鏡頭。 現在這個跑出來叫欒鳶的就是現場導演里面的后者, 姓徐。他人很熱心, 好像隨時都能看到他在演員們周圍繞著轉呀轉的噓寒問暖, 而另一位副導,欒鳶覺得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這會兒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徐副導, 我不去了, ”欒鳶笑著柔聲拒絕, “還有點事情。” “你快別扯了,都這么晚了還能有什么事情?又沒男朋友在家給你熱炕頭。”徐導演一擺手,不太能相信欒鳶口中的托詞。 要不說這個徐副導熱心是熱心,待人也體貼,但就是說出來的話確實是有點不太中聽,這要真是讓劇組哪一個刺兒頭脾氣稍稍不好一點的聽了他居然這么跟自己說話, 非得冷笑一聲回懟一句:“什么事?說出來能嚇死你的事。” 當然了,欒鳶是不指望自己說出這話來了。 “副導,您就別為難我了。”欒鳶手里面攥著包,嬌嗔地笑著一跺腳,心里卻要被自己這德性給活活惡心死,“您看我都走到電梯口了您還追過來。” “別您您的,我又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徐哥就行,”徐副導說,“那你要是還有別的事就先走吧,下次對戲的時候咱們再見。” “好好,謝謝徐哥。” 欒鳶一邊道謝,一邊在心里長舒一口氣,心說還好這徐副導人好說話,萬一非要說換個死跟你擰的,欒鳶還真是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橫不能真就把晏承禮給搬出來,就為擺平這點事吧。 想到這,欒鳶不禁為自己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 下到樓下到了停車場,欒鳶看到喬滿正坐在車里面玩手機,心中盲猜是在打麻將。 “怎么這么久啊,”喬滿聽到副駕開門的聲音,看著手機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同時手機里面還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三代一】,“我等你等到花都謝了。” 嘖,猜錯了。 欒鳶在心中暗暗噘嘴,而后把車門關上,搓了搓自己冰冰涼的小手:“你還真當劇組對臺詞是蒸發面饅頭吶,蒸發面饅頭還得揉個面發個酵呢。” “你揉不揉面發不發酵我是管不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剛才給你買的漢堡包這會兒算是徹底涼透了,”喬滿說著,還淡淡用眼睛掃了一下放在她們二人中間,檔把后面的肯德基,“墳頭草怕不是都已經二尺高了。” “就沒熱乎點的東西可以吃了嗎?” “有,”喬滿點頭,“給你買的冰可樂冰已經化得差不多了,熱乎了。” “……” “開心不開心?” 欒鳶沒說話,喪著一張臉把喬滿口中墳頭草二尺高的涼漢堡給拿在了手里,拆開包裝紙無比委屈地咬了一口,埋怨自己沒有能應個景兒從眼睛里擠出兩滴辛酸淚的本事。 “味道怎么樣?” “咬了一嘴生菜葉子。” “正好,反正開機之前你還得保持身材,少吃點就少吃點吧。” “編劇今天看了看我,說我接下這個角色之后最理想的情況是再胖五到七斤。” “那你怎么說?” “我說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