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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為止。”船隊上百人應和。湘州府不知不覺已被船隊拋離在后,青原看著這隊借回來的水船,感激的望向歐陽少名,話語給卷入江面長風中:“謝謝。”——看著這人炸毛發狂,確是自己在這平淡的都城中,難得的一番趣味。沒想到他收起尖刺、眉目溫順的模樣……原來也挺順眼。春日樓主心里暗笑,其實這回,的確是青原給他的話繞了進去。洞庭湖河盜之事,固然是歸應龍水軍來管,在綠林中卻也同時歸春日樓來管——他目的跟青原別無二致,務求在金延這批商船途經洞庭湖流域時全力保護,以盡春日樓所負之責。青原火速來到湘州、卻未借得赤川王一兵半將的事,他在來洞庭湖的路上便已知曉。而他自己只擅調度商船在港口之進退,卻不擅于水軍戰術,而春日樓弟子雖眾,優秀將材并非輕易能求得,遑論是應龍軍統領這種水平的水將。他本來早已決定,進兩湖之地后便找上青原統領船隊,沒想到卻是青原先找上他,故才一并作個順水人情、將手下全交予他——他相信樓中船隊的實力,只要配上青原這般的水戰大家,要戰勝河盜并非難事。“只是碰巧路過、給你截上而已,你無須謝我。”歐陽少名與他共立在指揮臺上,輕搖白畫扇,一臉從容的笑著應道。作者有話要說: 嗯,發展到這里,兩對CP也要出差做任務了啦XDDDDD之后的幾章,不論劇情還是感情都將飛躍發展,請各位耐心看下去啊~~~~(還有,某人現在還在呼喚評論和收藏呢~~~~)☆、論皇太子逛青樓的霸氣(已修)在洞庭湖蘊釀戰火的同時,景言一行亦順流而下、直抵金延。出乎白靈飛的料想,他們是很低調地入金延城的——準確來說,是偷潛入金延。由此可見,時道確實很艱難,連皇太子想要進自家門口,也搞得跟汪洋大盜沒兩樣。白靈飛慶幸自己也是愛惜皇太子羽毛,所挑的隨行人選皆是御林軍精英,恰恰符合他偷雞摸狗的要求,不然這下還沒入城便要壞事了。金延城內,還是那銷金窟的靡爛繁華。他們分散幾組而行,逛了全城一圈后才投了棧。城內客棧長期處于客滿狀態,于是一行人只能屈就在一間大客房中,而景言跟白靈飛則住店內僅余的雙人房。“你到底搞什么啊﹖怕被人設伏刺殺嗎﹖”還是說,你被人追殺久了,玩潛入城里玩上了癮﹖景言二話不說便坐進床里,踢掉靴子,完全沒有半分客氣可言。……好吧,皇太子殿下是要歇腳的,他理解。“待會你就知道了,我先睡,別讓人進來吵醒我。”……好吧,皇太子殿下是要睡覺的,他完全理解——可是能不能別占走整張床啊﹗白靈飛已經完全放棄對景言的治療,斟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著,轉眼再看看床上——那皇太子殿下已經瞬即熟睡,簡直比豬還要快。這些日子,每晚自己在皇宮值班巡視,便見東宮燈火直到三更才滅,然而五更已是早朝時間了。他每天便用那兩更僅余的睡眠,來應付白晝六部的當朝質問,和平京里的一切波譎云詭。少年低嘆苦笑——這家伙,刻薄手下就算了,怎么連自己都不放過﹖他解劍擱在桌面,托腮合眸,再不顧其他,在桌上也睡得不省人事。夜幕低垂后,倒是景言先醒過來的,醒覺自己占去了白靈飛睡的那塊,他下了床,走近桌上無辜被他趕下去的少年——這個人,怎么會連睡去也抿緊唇﹖就連在夢里,他也是不平靜的。景言俯身聽他夢囈,那低喊出的名字極輕極淺,卻忽然扎在男人痛處,臉色微變,半晌才懂重新望住少年。他自問非是善類,在平京爭斗多年,從不曾吝于用何手段——為達目的,人始終要有所犧牲。他能舍仁義道德為敝履,有朝一日若真需如此,亦當將己命如是舍棄。多年來所有見不得光的計謀,若能重來一次,他亦照做無悔——縱然他一直在錯,但那是為了對的而錯。然而,那兩個無辜的孩子是因他而逝的,眼前這人染滿仇恨,也是他一手設計的結果。錯了便是錯了,不管籍口如何,他終究虧欠了小不點們,虧欠了小天,也虧欠了這少年:自己對他狠心到,直在他心臟捅刺一刀后、還將一切留給他獨自面對。他忽然抬手,想去撫平少年眉梢間的傷:他心內的夢魘,有幾分是因自己而有﹖若可為他消減些許哀慟,心里這份罪疚又能輕些么﹖“你又在干什么啊﹖”那雙清眸已經睜開,透著靈氣,正一臉茫然看著自己。“試試你有否盡忠職守、替我把守門口——然而你并沒有。”景言挑眉,不著痕跡收回右手,譏諷的著看他:“你到底是不是用劍的﹖有人走得這么近還能睡下去﹖”……你沒說要把你當成“敵人的氣息”啊﹗難道你在房里晃來晃去,我也要醒上幾回嗎﹖“殿下,屬下知錯了,這就借客棧的墻面壁去。”白靈飛賠著笑,轉身伸個懶腰往房門而去。“這里有墻,你不用下去面壁這么麻煩。”“順便去拿吃的行不﹖”少年揚聲應他:“我的皇太子殿下,你光靠睡就能飽么﹖”“不用去拿,你一是留在這里面壁,二是隨我出去吃東西。”少年往上翻個白眼——這家伙真的沒完沒了啊﹗反正這里是金延不礙事,干脆把他丟下,自己回平京看小天算了。“你還出去干什么﹖”白靈飛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無奈攤手:“叫上其他兄弟吃飯啊,要不然你自己去叫。”景言對他搖頭,眸里又是那種難辨深意的笑。“他們留在客棧里吃,只有你一個隨我出去。兵貴精不貴多,明白了嗎﹖”這種眼神,白靈飛簡直不能再熟悉了——那潛臺詞只有一句:金延城里,很快有人要遭殃了。春日樓的水兵自是訓練有素,在徹底檢視完手上這支船隊一遍后,青衣少將實在有些感慨。即使是他領應龍軍對付這批人馬,少不免須打一場硬仗——歐陽少名這家伙,實在是個無底潭啊﹗若這支力量能為殿下所用,說不定便是他不容小覤的重要助力了,又如果能把歐陽少名從安慶王一系爭取過來……青原暗地里搖頭,這么想顯然不靠譜,倒不如現實點去想怎么打河盜更好。他與歐陽少名、以及幾個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