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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靖各方面也很平均,但所有考生都及不上他的應變,像他這種人,用劍最能突顯己身優勢。”他微微一笑,揚起下巴向儀雅示意:“景煥康也是用劍的,如果下場他們對上了,你便有好戲可看。”儀雅與景言關系極親,知道他劍狂傳人的身份,自然對這番分析不抱懷疑。她眨眼看去場上,見白靈飛將兵器架上其中一把精鋼長劍換下、由士兵遞補上另一把劍,又按捺不住好奇,抓住景言盔甲邊緣低問:“靈飛大哥怎么了﹖”對這個表面溫婉、實際機靈多變的皇妹,景言心里好氣又好笑,“在這個校場上,靈飛是行家中的行家,沒有劍的虛實能瞞過他,即使場外有人想耍把戲,也過不了他這一關。”所有武器檢驗完畢,由參事徐汝公布下一場對戰的抽簽結果,旁觀席與所有考生都是議論紛紛:這輪的最后一場,便是景煥康與云靖以劍對劍﹗第二輪開始,校場上眾人俱都覺得有些透不過氣:考生爭勝之心比第一輪更甚,以武器過招更不同于赤手空拳,多場比試下,竟有不少人是濺血被抬離場的。終于到了最后一回對賽,千呼萬喚中,景煥康悠然步出,也不禮讓,直接就挑了劍。遞劍予景煥康的士兵退到一旁、卻不慎碰跌了兵器架,見赤川王之子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戰戰兢兢的將各種兵器還回原位,便飛快歸回隊中。云靖來到兵器架前,亦挑了架上僅余的一柄長劍,在全場屏息靜氣中來到擂臺中央。見皇親貴胄只為景煥康叫好,儀雅心里看不下去——出身平凡的人在平京城內,就如刻下的云靖無異,一個人在擂臺上、所抗卻是整個平京的強權勢力。“如果他倆分別跟青原大哥、靈飛大哥和你交戰,結果會是怎樣﹖”景言看場中兩人彼此抱拳作禮,橫劍身前擺出陣式,不假思索便答她:“青原是遇強愈強的人,在軍中沒有將軍敢說能勝他,估計二十招內便可一次過拿下他們。如果我用的是絕情劍,那便是三招之內的事。”他想了想,才笑著對儀雅低道:“如果是靈飛,他倆估計就能使上一招吧。”儀雅瞪大雙眼:“只有一招﹖為什么﹖”“一招之后連劍都沒了,拿什么跟他打﹖要是那家伙動真格,他們連劍也不用拔,直接了事。”場外安慶王親自下令,在第二輪唯一一場純用劍的比試中,將由白靈飛與右營將軍一同監場。從六品的上鋒將本無此資格,軍里卻罕有沒任何異議:共事日子雖短,御林軍卻已深服他為人,武將間憑實力識英雄,白靈飛正是少數甫進軍即贏得大片人心的將領。何況他是天下劍道圣地之門主,又深得帝君器重,親自監看這場劍斗亦合情合理。在眾人意料之內,景煥康首先發招,往云靖脅下疾刺。兩劍首次交擊,清響震遍校場——云靖封住景煥康的辣招,在劍勢變無可變的剎那,手腕靈巧一轉,竟就原招向他下盤削去﹗兩道人影纏斗之激烈,尤勝之前任何一場比試。刀刃無眼,擂臺上亦是險象環生,旁觀席里倒抽涼氣之聲不斷,赤川王也是異常焦躁,唯恐自己獨子會出什么差池。白靈飛看在眼里,不是云靖劍法太高明,而是景煥康用力過猛、更兼求勝心切,亂了自己陣腳,這貴族青年離敗陣、就只在幾十招間了。他回頭一望,景言仍是沉凝不語,并不打算提前終止這場御試比劍。云靖的劍招奇快,景煥康要應付已是吃力,往往每攻一劍、云靖便以兩招回敬,交手以來尚未可搶占主動。然而他是親王之子、怎吃得下這場敗仗﹖頓時猛下決心,虛晃幾下劍花,便運足真勁、破進云靖的劍招內:該死﹗敢與我對著干,非要打掉你的劍不可﹗兩人的水平本來相距不遠,景煥康/生了狠意,劍勢便忽然暴漲,逼得云靖連退七步﹗旁觀席全部人拍掌叫絕,只有儀雅暗自為云靖著急,死命抓住景言的手,生怕場內下一刻便要以血相見。云靖只差少許便退到擂臺角落,勝負懸于一線之間。“鏘﹗”雙劍相擊,云靖純憑直覺,堪堪架住景煥康的辣招,然而手中長劍此時卻忽然中分斷折,一半斷劍反往自己面門飛去﹗景煥康為之大駭,他這招劍勢一發、便再難以回收,長劍鋒刃貼住對方手腕,繼續向上疾刺,直指云靖膻中要xue﹗校場一片驚呼,儀雅更是嚇得別過臉去,不忍看見接下來的可怖場面。☆、校場對(已修)“鏘﹗”雙劍相擊,云靖手中長劍忽然中分斷折,景煥康為之大駭,劍勢卻難以回收。校場一片驚呼,儀雅更是嚇得別過臉去,不忍看見接下來的可怖場面。景言和青原各自握劍,準備出手,卻忽聽“叮、叮”兩下:一縷指風透入兩人中間,先打飛去勢極迅的斷劍,再撞斷景煥康手上的精鋼兵刃,使云靖幸免于難。擂臺上兩人驚魂甫定,看看手里的半截劍,又看看掠至場中的少年將領。“兩位沒事吧﹖”云靖躬身向他感激道:“草民無礙,多謝少將出手救助。”景煥康身份尊貴,在父親的封地里,便從未向一個六品小將行禮。此刻卻不得不收回氣焰,清咳一聲:“……我沒事。”——這人非同小可,一動指頭便廢了兩柄御林軍精制之劍,他可不想一言不合之下,也被他這般廢掉﹗白靈飛撿起地上殘劍,與臺上的景言不經意交換一個眼神:云靖所用的,絕非御林軍事前準備的配劍——有人在他檢查兵器之后,偷偷將劍掉包了。而在對決開始后,對方唯一能混水摸魚的機會,便是那個士兵碰跌兵器架的時候。他一邊思索,一邊走到看臺前下跪:“出現此次意外,全因末將檢察兵器不力,有所疏忽,請殿下與安慶王降罪。”安慶王何等樣人,心知定是場外有人搞鬼作崇,而白靈飛絕非池中物、進御林軍后更多次被帝君私下召見,乃自己極力爭取的對象。他心里在盤算,口上對主動請罪的下屬淡道:“你剛才救回兩個考生,亦算功過相抵,這事就由皇侄來定奪吧。”——燙手山芋最后還是拋到他這里,他的四皇叔果然夠意思。“既然皇叔這么說,便從你一年糧餉里扣掉十石,當作處罰。”儀雅借撥開發絲的動作遮掩唇形,悄聲低嗔:“皇兄﹗錯不在靈飛大哥,你別罰他吧。”景言亦以低頭咳嗽掩飾,沒好氣的答她:“小天有你管吃管喝,這家伙會花什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