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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白色襯衫衣袖扣子被悄悄解開了,手腕一圈是觸目驚心的淤青。 那一秒誰都沒說話。 但是姜鶴就是覺得,頭頂上陰沉沉的天空,夾雜著狂風暴雪坍塌了下來。 于是山崩地裂。 有隕石墜落。 炸裂開。 巷子里連雪落的聲音都變得如此清晰,所以他壓抑著暴怒的呼吸也讓人忍不住想要顫抖。 顧西決放開她,面色鐵青地轉身往回走。 靠在墻上的姜鶴愣了下,只感覺到原本壓迫在她周身的威壓抽走……她眨了眨眼,隨機反應過來,如受驚的螞蚱似的跳了起來跟著沖出去,趁著少年沒跑遠,百米沖刺沖出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她只感覺到雙手抱著他的腰如此有力,幾下掙扎差點把她摔到路邊的馬路牙子邊,她不得不整個人往下坐才能勉強拖住他。 “顧西決!我沒事!”她近乎于尖叫。 他掙了兩下,就憑她這點小貓兩三下的力氣,原本是可以輕易掙開的。 然而第一低頭,他就看見她還沒來得及放回來的袖子擼在半個手臂的位置,露出一截手腕白的晃眼,唯獨手腕上那一圈泛著青的紅色指印…… 顧西決覺得自己心里“噌”地一把火燒了起來! 他伸手扣住她的兩邊手從他腰間拉開,然后直接在她懷抱里轉了個圈,他垂頭望著她,眼中仿佛有三尺寒冰,暴風將至的冰冷。 “他碰你了?”他聲音冷的像扎了針。 姜鶴哆嗦了下,顧西決掃了她一眼,面部肌rou崩了崩,顯然是耐心已經被燒到了極限,腳下一動又要轉身……前者這才猛然回神跳起來抱住他的手臂:“沒有!沒有!沒有!” 今天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重要的話說三遍”,這話絕對是有科學根據的。 姜鶴躥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來的勇氣,繞到他的正面去強行擠進他的懷里,兩人跌跌撞撞地撞到了路邊的路燈柱子,發出“哐”地一聲好大聲響。 路燈頂上的積雪掉下來,落了兩人一頭一身,她卻來不及拍,被凍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堅持用雙手抱著他的腰,下巴尖盯著他的胸膛。 他抬頭望著他:“顧西決,你冷靜點聽我說,我真的沒事……” 她的聲音止于他粗糙溫熱的拇指腹壓上她的眼角。 他垂目盯著她,漆黑的瞳眸之中黑沉深邃至望不透低。 “姜鶴,”他聲音又輕又緩,帶著一絲絲后怕帶來的暗啞,“跟你說了無數遍,下次想撒謊,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 他指腹在她泛紅的眼瞼揉了揉,指尖的力道逐漸加大,直到看見那雙晶瑩透徹的眼眸里仿佛是冰雪消融…… 透出水意。 她吸了吸泛紅的鼻尖,踮起腳,靠在他的身上主動去找他的唇,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她的動作有點凌亂,跟小時候沒睜眼時閉著眼亂找食盆的金元寶一樣亂七八糟…… 他一把攬住她結結實實地貼在一起,她的唇終于貼上他的。 “謝、謝辛晨說他喜歡我,cao,什么時候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她一邊咬他的唇角,一邊含含糊地說,聲音里頭終于帶上了那種魂歸軀體后的詫異和震驚。 “我都快驚呆了。”她呆頭呆腦地補充。 顧西決大發慈悲地沒有抓著她往外飚臟話教育她。 只是低低地從嗓眼深處應了聲:“他比我早點。” 嗓音里帶著一絲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向著誰去的譏諷,食指彎曲勾著她的下巴,他俯身回吻她,另外只大手像是哄夜里啼哭的嬰兒似的緩而輕地拍她的背。 唇舌交替尖,她鼻息都是他熟悉的氣息。 叫人安心。 她的手逐漸從他腰上挪開,順勢攀上他的頸脖,感覺到他帶著溫暖的唇瓣從她唇上挪開,落在她鼻尖,面頰,如夏天太陽天里落下的雨點。 有溫度。 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腕,在淤青上面嗅了嗅,那像是等著劃地盤的狼犬似的下意識動作讓她整個人畏縮了下…… 他微微瞇起眼,抓著她的手腕貼在唇邊,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他碰你哪了?” 嗓音溫和了一些,只是還是隱約帶著無法掩飾的戾氣。 在他的目光之下,姜鶴硬著頭皮,乖乖指了指右邊臉側,偏向耳朵的那一塊rou。 結合她手腕上的淤青,顧西決隨便用腳指頭也想到當時的情景以及謝辛晨為什么會親到這地方,目光暗了暗,他看著她那一塊白膩膩的嫩rou。 “……就碰了下。”大概是被他看得怕了,她面部忍不住緊繃,惶恐解釋,恨不得在臉上長出一顆守宮砂、朱砂痣。 沒跟她繼續廢話,他將她拉過來,像是真的犬科動物一般,叼著她指的那塊rou,咬了一口。 在她”哎呀”地發出一聲類似哭泣的喊聲時,他犬牙還得寸進尺地磨了磨,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 牙印很深。 幾乎要冒出血珠子。 姜鶴臉都皺成一團,壓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開,立刻伸手去揉臉,瞪著什么野生動物似的瞪著他。 “你瘋啦,”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沒看見有流血才稍微放心,“疼死了……被人看到怎么辦?” 顧西決目光沉沉,抬手,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下,沒有回答她的話。 姜鶴手指被他親的有點癢,她縮了縮,下意識抬頭看向他…… 明明今天飽受驚嚇的人是她,然而眼前這人糾結的目光還是讓她心疼了幾秒。 謝辛晨從很小的時候就跟顧西決玩,姜鶴初中住校那三年,謝辛晨也一只像個狼尾巴似的跟在顧西決這匹頭狼身后狐假虎威、為非作歹。 他們算是真的朋友。 現在出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想必他心里也不比她好受,甚至可能更糾結難受。 “行了,行了,沒事的。”她踮起腳,拉著他的領子讓他低下頭來。 顧西決以為她要干嘛,乖乖勾下頭。 沒想到她只是抬起手,用拍他家的阿拉斯加同等手法摸了摸他的腦袋,甚至用冰涼的指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