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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太過陰霾。 李妙柔本以為謝知非和沈墨茹分府住的舉動足夠證明兩人關系并沒那么深,哪知這段時間觀察看,兩人之間相處還是很親密,不僅沈墨茹進出謝府自如,謝知非也常出入沈府。 什么分府而住,簡直是欲蓋彌彰。李妙柔捏緊拳頭,力氣大到把自己指甲弄斷了都不知。還是春分看到,驚呼出聲才察覺到疼。 “小姐,你指甲斷了。”春分心疼死了,這可是昨晚才涂的丹寇。 李妙柔心里有氣正欲發(fā)泄,春分一開口,她揚手便是一巴掌,怒道:“昨夜讓你好好修指甲,你是怎么修的。” 春分覺得委屈,明明是小姐不肯剪掉。但小姐遷怒,她也不敢辯駁,強忍著痛不敢叫,任由李妙柔打罵。 始終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李妙柔也不敢做太過分,發(fā)xiele一會就收手了。 因這一插曲,李秒柔也沒了去看望杜家小姐的心情,掉頭回了李府。 謝知非今日被禮部的同僚拉出來喝酒,就在沈墨茹躲雨酒樓的二樓。方才聽到沈墨茹和李秒柔的對話,他走到窗戶,本想喊她上來,卻被張康順攔住。 張康順眼神示意他別急,且看看李小姐將做如何。這個李妙柔啊,他從女兒口中聽到過多次。女兒對她是頗有成見,每次說到都是罵她虛偽。弄得他都有點好奇,這個在上京百姓眼中頗具賢名的女子,是不是真如女兒說的那般。 如今看來,至少不是外界傳的那么溫柔賢惠。 “外界傳言果然不可盡信。”張康順走回座位上,卻看謝知非僵著身體站在窗邊不動,便又喊了他一聲。 謝知非臉色有點難堪,雖然沈墨茹告訴過他,李秒柔曾嘲笑她寄人籬下。畢竟是轉(zhuǎn)述時的輕描淡寫,震撼遠不如今日聽到李秒柔和丫鬟親口說。 連一個小小丫鬟都敢編排她,謝知非無來由覺得憤怒。他很少會為什么事生氣,但今日這事卻讓他憤怒了。阿茹那孩子那么敏感,被人這么說肯定又偷偷難過。 “張大人,我還有事,改日再一起喝酒。”謝知非匆匆告別張康順,也不打算回吏部了,直接讓阿東送他回家。 烏云越聚越多,天陰陰沉沉,雨越下越大,雨傘漸漸也擋不住,街上的人開始奔跑尋找躲雨的地方。 謝知非坐在馬車內(nèi),擔心走路的沈墨茹會淋到雨,不斷催促阿東快一些,但還是沒能在沿路遇上她。 到了家門口時,雨已經(jīng)大到噼里啪啦了。 謝知非撐著傘推了推隔壁的院門,沒開,喊了兩聲也沒人應,想著應該是雨勢太大,阿茹聽不到,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那處。 只是從門口到房間那幾步路的距離,他已經(jīng)鞋襪盡濕。 謝知非脫了鞋襪進房,順便換掉了身上的官袍,再來到書房,隨手拿起一本書,卻怎么也看不下去。 回來上京也兩個多月了,他以為他的生活會跟以前一樣,說好聽點是平平淡淡,說白了就是一潭死水。 事實卻不是,這兩個多月,他的生活過的充滿煙火氣息,放衙有了期待,家再也不是那個冷冰冰的屋子,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沈墨茹。 每天早上去衙門那一句早點回來,每天放衙回來給他留的那盞燈。她的悉心照顧,她的溫柔體貼,她的一眸一笑,已在不知不覺滲透了他的生活。 在他心里,她早已不是那個被他救下的孤女那么簡單。自父兄離開后,她是這世上讓他重新放在心里的第一人。 ------ 沈墨茹這一路回來確實淋雨了,故而一到家就讓自己泡了個熱水澡,根本沒聽到謝知非敲門。 這場雨來的快下的猛,去的也快。一個多時辰后,便漸漸停了。 被雨水沖刷過的天空格外藍,沈墨茹站在院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嘆。傳說中的天空藍,就應該是這樣的。 “古代空氣真好啊!”沈墨茹忍不住發(fā)出贊嘆,然后拿了些今天買的蠟燭過謝知非那邊。 院門的鎖拿掉了,沈墨茹很肯定不是她開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謝知非回來了。 她高興壞了,沒想到謝知非今日回來這么早,一進門就連喊了幾句大人。 謝知非一身白衣從書房走出,好看到沈墨茹有幾秒恍神。 “我買了些蠟燭。”沈墨茹指了指籃子,脫了鞋走進書房。 謝知非接過她的手中的籃子放好,給她倒了杯熱茶。 沈墨茹捧著茶杯,笑瞇瞇問:“大人今天怎么回了這么早?” 仿佛為了確認自己沒眼花,她又抬頭看了看外面,確實還是白天,剛下過雨的大地還有泥土的味道。前些天種下的那片花圃得了這場雨水的滋潤,應該能長的很好。 可能是心情好,沈墨茹現(xiàn)在看什么都覺得生機勃勃。 “這么高興?”見沈墨茹嘴角一直上揚,絲毫沒受李妙如主仆影響的樣子,謝知非也跟著笑了。 沈墨茹點點頭,笑的更燦爛了,道:“高興,這可是大人第一次這么早回來哦。” 傻阿茹,早點回來就能然讓你這么高興?謝知非心底某處軟的一塌糊涂。 今日在酒樓,謝知非跟張康順講了想要個丫鬟的事。 張家也算得上是上京名門,既然人牙子那找來的丫鬟不合沈墨茹意,他就想從張府挑一兩個手腳麻利的買過來。 張康順這人也豪爽,他提出這樣的請求后,立刻拍著胸膛答應,承諾回府就讓夫人挑兩個機靈的送過來。 以后有個人陪沈墨茹,她也不會那么寂寞。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從不輕易把自己受到的委屈跟自己抱怨。比如今日,若不是他親耳聽到,都不知道李妙柔主仆還是這樣對她。 謝知非有點愧疚,這些問題他應該要在一回來的時候就解決的。 樂的不行的沈墨茹根本不知道,謝知非腦補了一番她跟著他回上京后孤獨寂寞被人非議的苦哈哈劇情,心里愧疚的不行。笑的眼瞇成一線的她正一股腦的跟謝知非說著院子里種的那片花圃有什么品種,以后都開花的時候能有多好看。 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謝知非心不在焉,似乎沒在聽她說話。 “大人,你有心事?”沈墨茹小聲問。 反常,非常反常,工作狂謝知非翹班,肯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沈墨茹小警報嗶嗶嗶鳴響,暗惱這事的劇情跟書上和做阿飄的時候很不一樣。生活在其中,這就不是一個故事那么簡單,一個個問題多的跟闖關似的。 不過只要是跟謝知非一起,闖關就闖關吧,誰的人生不打boss。 謝知非還沒回答她,院外就傳來敲門聲。 這個時候會是誰?兩人困惑對視了一眼。 開了門后,兩人不由同時擰了擰眉。 沈墨茹擰眉是,沒想到門外站著的事李秒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