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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們到了門口,推開門口,道, “二位請, 我就不打擾了?!?/br> 謝如冰眼看只有一間房,忙將他攔住, 道:“可還有其他房間么?” 陳督工下意識地看了陸安瀾一眼, 旋即搖頭,道:“只有這一間客房,委屈了。” “你先去吧。”陸安瀾道。 陳督工如蒙大赦, 匆匆走了。 謝如冰看向陸安瀾,咬唇道:“陸安瀾……” “進(jìn)去吧。趕路這一日,還不累么?”陸安瀾一邊說著,舉步進(jìn)去了。 謝如冰咬咬牙,心想,大不了自己睡榻,陸安瀾睡床。 她進(jìn)去,關(guān)了房門,擋了外頭微寒的夜風(fēng)。桌上有水壺,謝如冰走上前去,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方打量起這個(gè)房間。 不看不要緊,一看,她心里直打鼓。 這房中只有一張床,而沒有榻或者長椅。 “去睡吧?!标懓矠懻局攘艘豢诓?,道。 謝如冰不動,猶豫著,道:“你睡吧。你連夜從京城趕來,比較累?!?/br> 陸安瀾一哂:“誰說我不睡了?”說罷,放下茶盞,幾步走到床前,脫了外袍,竟是睡了下去。 謝如冰一時(shí)不知如何是好。 “快過來,難不成你要熬到天亮?明日你要給我核對賬冊,腦袋可要清醒一些!”陸安瀾又道,“這床這么寬,你我各睡一半就是?!?/br> 謝如冰想了想,拿起座椅上的兩個(gè)靠枕,抱在胸前,走了過去。 待此間事畢,回到京中,自己入了陸府,大概也是這般情形。如今,不過是提前了。 她心中如此說服自己,爬上了床。 陸安瀾躺在床的內(nèi)側(cè),就看到謝如冰爬上床來,又放了兩個(gè)靠枕在床中間。少女低著頭,低聲道:“我怕踢到你……” 陸安瀾不由得輕笑,道:“好。睡吧。” 謝如冰小心翼翼地躺下了,還躺在外側(cè),手臂堪堪壓著床沿??v是如此,她依然感覺到了陸安瀾的氣息,他的呼吸沉穩(wěn),還有輕微的汗味,充斥著男人的陽剛之氣,與自己不同。 她心中緊張,惴惴不安,僵著身子躺了一會,見陸安瀾呼吸均勻,她方緩緩放松下來。一放松,睡意涌上來,不多時(shí)就睡著了。 陸安瀾躺在內(nèi)側(cè),他也是舟車勞頓,想著好好休息??墒牵闪嗽S久,卻怎么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謝如冰用的是什么香,那香氣似有若無,引得他很想一探究竟。 他忍不住靠近了些,深吸一口氣,覺得肺腑之間都香氣盈然。 他漸漸有些心浮氣躁,不由得越過床中間的靠枕,俯身靠了過去。她如深夜里獨(dú)自綻放的花朵,芬芳馥郁。 他讓她見到謝明時(shí),兌現(xiàn)了他的承諾。那么,此刻,先收取一點(diǎn)利息吧。 這么想著,他的唇輕輕地碰上了謝如冰的唇。唇瓣柔軟,帶著些涼意,陸安瀾不由得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 觸感出奇地好,陸安瀾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原來,女人是這般滋味。 若是她醒著時(shí),也這般柔順,又該何等銷*魂。陸安瀾都唇不由得微微用了力,他內(nèi)心的欲*望噴薄而出,這親吻仿佛飲鴆止渴。 大約是少女感受到了外來的力道,謝如冰伸手推了推陸安瀾,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 陸安瀾一時(shí)定住,屏住呼吸,就怕謝如冰當(dāng)真醒來,少不得又是一番鬧騰。 所幸,謝如冰轉(zhuǎn)頭,又睡去了。 陸安瀾方緩緩舒了一口氣,回過身來,躺倒在床上。此女既然能給他帶來歡愉,那么,就不必因?yàn)樗浅鹑酥苤?/br> 她侍奉他,不正是替父贖罪? 陸安瀾打定主意,心下暢快,睡了過去。 待到天亮?xí)r,陸安瀾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自己胸口一陣溫?zé)嶂小?/br> 他猛地睜開眼來,就見謝如冰竟靠在自己胸口處,睡得正香甜。 她如貓兒一般蜷成小小一團(tuán),頭靠著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放在靠枕上,昨夜放下的兩個(gè)靠枕也擠在兩人的腹部與腿部之間。 天光微亮,她秀發(fā)烏黑柔順,額頭飽滿,耳垂小巧,半張小臉白嫩精致,睡得十分安穩(wěn),仿佛在他的懷里十分安心的模樣。 陸安瀾忍不住伸出手來,理了理她鬢角的發(fā)絲。他又看了半晌,唇角微翹,緩緩起身,輕輕下床了。 這一日,樞密使大人的心情都莫名的好。 謝如冰醒來時(shí),房中靜悄悄的,只有她一人。她坐起身來,昨夜放在床中間的靠枕也還穩(wěn)穩(wěn)地放在中間。 她忙起身,收拾停當(dāng),出門就想去往謝明時(shí)所住的屋子。然而,才走了幾步,身后就傳來紅菱的聲音:“謝小姐,陸大人請您到議事堂去。” 謝如冰無法,只得跟著過去了。 到了議事堂,里頭已是坐了好些人。紅菱帶著謝如冰,坐在屏風(fēng)之后,低聲道:“大人吩咐,您且聽一聽他們的話。查賬核對時(shí)或許用得上?!?/br> 謝如冰點(diǎn)頭,認(rèn)真去聽堂中議事。 黃河下游在建元帝時(shí)曾泛濫成災(zāi),百姓流離失所。自那以后,為治理黃河,建元帝設(shè)有巡河御史,下設(shè)龍門、孟津、桃花峪、風(fēng)陵渡、膠東等五處河道督工。巡河御史的治所就在孟津城里,受工部管轄。 此刻,巡河御史并五處河道督工,都集中在孟津河道督工的議事堂里,向陸安瀾匯報(bào)情況。 毫無例外,都在哭窮。 “黃河水勢極大,修筑堤壩所投土石,扔下去十擔(dān),方得一擔(dān)留了下來,其余的都被沖走。光這山石土方,就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錢!”桃花峪劉督工愁眉苦臉道。 其余各處的督工也都紛紛附和。 “錢財(cái)之事,稍后再議。我只問你們,春汛若來,有幾分把握?如今的河堤可還有什么問題?”陸安瀾坐于上首,問道。 “孟津歷來水勢最大,沖刷最厲害,堤壩損傷也多。去年春汛后,堤壩多處坍塌。秋冬雖日夜趕工,然而仍有幾處堤壩只加固了一層,就怕抵擋不住。此時(shí)河水上漲,我們也只能看著,束手無策。”陳督工道。 “桃花峪卻是河沙堆積,水流緩慢,春汛若來,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