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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過度驚嚇,因為相親對象是她熟人。 男人伸手替她緩緩拍著背脊:“怎么嗆著了。”其實不問也知道,蔣新羅是被他嚇到了。 她拿著餐巾紙捂住嘴巴,順便清清嗓子,卻覺得腦子亂成一團,連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接下來又應該扯什么話題:“……預定7號桌的是你?” 男人坐到對面,雙臂置在桌面上,眼睛略微出現(xiàn)了神采。“準確來說,是我爸預定的。”他嘴唇弧度微微彎起來,隨后琢磨片刻,“我沒想到是你,當時只聽到姓蔣,以為沒那么多湊巧。” 蔣新羅松口氣:“我也是,我爸什么也沒講。”對方姓名什么都沒透露,讓她直接來見面。 “那既然這樣。”男人身板依舊挺直,雙手交握,眼睛筆直地看著她問,“如果純粹是過場子,我想你可以回去了。” 蔣新羅安安靜靜地看了他幾秒,嘴角也是同他微微彎著:“那你呢,是過場子嗎。” 劉湛嘴角緩緩下拉,目光認真,嗓音沙啞地傳到她耳朵里:“我不是。” 第13章 蔣新羅想起蔣父說的身份地位長相,明明長相應該排第一啊,雖然臉上有疤痕,但有股子成熟男人味不是正好,她慢慢想著,視線卻盯著面前的熱咖啡,她再次抿了口,苦澀卻在嘴里蔓延:“父母對你的婚事很急嗎。” 他輕輕應聲:“蔣小姐的父親也是嗎。” 蔣新羅長話短說:“所以我不是過場子。” 劉湛嘴角微微掀起:“好。” 蔣新羅性子耿直,雖然面對他確實有些緊張,但有些話還是得問問,要不然她心里矛盾,蔣新羅先開始問他的是關于家事身份月薪工資多少這些問題,雖然很俗套,但這是相親的重要流程,想必對方也有準備,于是蔣新羅挺了挺身板說:“劉先生,請問現(xiàn)在有房有車嗎。” 劉湛愣了半秒,說:“有。” 蔣新羅問:“獨子嗎。” “有個弟弟。” 蔣新羅慢慢問:“那劉先生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 劉湛頓了頓,有些懷疑對面坐的不是蔣新羅而是她孿生姐妹,他遲疑不定地問:“蔣小姐不知道嗎。” 蔣新羅咳聲,面目平靜:“我只是想走一下流程。” 聞言,劉湛卻彎嘴輕輕笑起來,確實是被她那臉表情和語氣逗笑了。 兩人從來沒有這么長時間地說過話,現(xiàn)在場景不同國家也不同,對此蔣新羅未免有些難過,她難過的不只是劉湛的禮貌疏遠,還有另一層難過的原因,假如今天來相親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家姑娘,他是不是也會那么認真地回答:“我不是過場子。”他今天并不是純粹地過場子,他考慮到父母歲數(shù)已高,考慮到父母想抱孫子的心情,又或者,他自己也很想找伴了,即使對方是不是她,他都會答應的吧。 蔣新羅無奈笑起來:“既然都認識,就別喊我蔣小姐了。” 劉湛點頭:“阿羅。”他改口一向很快。 蔣新羅抬眼靜靜瞧著他,十指微微揪緊了:“阿湛。”她可能有些緊張,卻莫名想起當初趙北秋告訴她的一段話,女孩子要是暗戀一個男孩子可不能當舔狗,那樣對方會更加沒臉沒皮要求你做任何事。她搖搖頭,把那句話拋出腦外,緩緩呼出一陣氣,想想接下來需要講些什么。 劉湛似乎也在苦惱需要講些什么來破解尷尬,可他想了半天,問她:“聽說你是個作家。” 蔣新羅有些不好意思:“但寫得不多。” 劉湛微微笑著,阿羅卻狐疑地瞧著他,于是劉湛問她怎么了。 蔣新羅搖頭:“就是覺得你現(xiàn)在不太一樣,在瓦爾達的時候你明明很……”她想了想應該怎么形容。 “瓦爾達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她望向他眼睛,遲遲回答:“對我很兇。” 他似乎并不沒有察覺到:“哪里兇你了。” 蔣新羅想想:“向你遞扳手的時候。” 他有些無奈地提醒:“那是起子。” 她恍然大悟,輕輕啊了聲,重復:“對,是起子。”說完,蔣新羅笑出兩聲,繼續(xù)回想,“比如舞會你不理我,怪不得路易斯說你總找不到男朋友。”她緩緩說出口,即使最后關頭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直到劉湛將視線投向她,蔣新羅迅速改口,“說你找不到女朋友。” 劉湛看了她好幾秒,表情還是有些無奈:“那路易斯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找不到男朋友的原因是什么。” 她搖頭,又有些好奇:“他和你說了。” 劉湛邊點頭,把襯衫兩邊的衣袖卷了兩卷,露出小半截結實的手臂,說:“路易斯說你是因為和謝源的婚事才沒找其他人。” “謝源那家伙不同意結婚。”她說的是大實話,以前蔣新羅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就是隨隨便便,根本不放在心上,既然父母給她找了個對象那她就老老實實嫁了算了,也不想像言情劇里那樣女主哭得死去活來非要找到自己真愛,蔣新羅是個挺現(xiàn)實的人。她撇撇嘴,覺得自己對于情感可能確實有些漠不關心。 他沉默片刻,說:“結婚需要共同語言,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 蔣新羅說:“你覺得我和謝源哪里有共同語言?” 劉湛打開菜單看了看,頭也不抬回句:“喝酒,寫作,拍攝。”兩人旁邊站著某位寫單的服務員。 她想想也覺得差不多,同意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但還是沒在一起啊。” 劉湛點頭:“有概率,如果都是因為共同語言才結婚,那現(xiàn)在喜歡養(yǎng)貓就能直接結婚了。” 蔣新羅說:“那你喜歡養(yǎng)貓嗎。” 劉湛回答:“不喜歡,你吃不吃鯽魚。” 蔣新羅說:“不喜歡吃魚。” 劉湛抬頭,對那位服務員笑著說:“來一份鯽魚。” 蔣新羅頗得他真?zhèn)鳎骸霸瓉磉@就是概率問題。” 他說:“就像你不喜歡吃魚我不喜歡養(yǎng)貓,沒有共同語言的兩人也能結婚。” 她說:“那劉先生是在求婚嗎。” 劉湛咳了聲:“只是比喻。” 蔣新羅贊美他:“比喻得挺好。” “過獎。” “順便提一句,我也不喜歡養(yǎng)貓。” 劉湛終于抬頭看她眼:“真話假話。” 蔣新羅說:“當然是真的,我用得著為了咱倆的共同語言騙你嗎。” 他低頭看菜單:“說不準。” 蔣新羅腦袋上冒出問號。 劉湛又點了幾樣菜,最后將菜單交給一臉姨母笑的服務員后,他說:“畢竟人會騙人。” 蔣新羅同意點頭:“你說得一點也沒錯,你騙過人嗎。” 劉湛誠懇回答:“騙過。” 蔣新羅笑了:“這是不是也是共同語言。” “……”劉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