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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難?。俊庇駪z送完老奴回來,便看見秦子墨十分頹廢的躺那兒挺尸,不由有些好笑。秦子墨搖了搖頭,拿掉身上的毯子起了身:“沒什么,今兒太陽不暖,還是進殿去吧。”玉憐收拾了毯子又接過了暖手爐,便隨著秦子墨進了殿去,眼看著秦子墨將手里的一團廢紙扔進了暖爐鼎的縷空縫隙里。“玉憐?”玉憐竟看著暖爐鼎楞了會兒神,被秦子墨一叫,才又回了神,急忙跟了上去。秦子墨:“怎么了?”玉憐:“......沒事。”秦子墨:“嗯,待會兒替我遞個口信給齊少將,讓他今晚一起來用頓晚膳,說是本太子要給他和清雪補一場新婚祝賀,請他務必帶著夫人一塊兒來。”玉憐:“???......”秦子墨:“就這么說,另外,今晚吩咐御廚房多做幾道齊少將愛吃的菜?!?/br>玉憐:“哦...好?!?/br>沉默了會兒,秦子墨腳下一頓,突然又叫了聲:“玉憐?”玉憐:“啊...嗯?”秦子墨:“......沒事。”玉憐:“......”天色暗了,齊譽才出現在太zigong里,卻只有只身一人。秦子墨笑意盈盈地上去牽過他的手,卻被他巧妙躲過,只見他微微垂首,禮數周全,正緊地喊了聲:“殿下?!?/br>秦子墨撇撇嘴,雖然有些苦澀,卻也沒有辦法,是自己把他惹成這樣的。“齊少將可真忙,膳食都快涼了,快些進來吃吧。”齊譽也不扭捏,徑自就進了殿里,坐下后便一本正經地等著,直到秦子墨亦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塊rou放進齊譽的碗里,他才執筷吃飯,仿佛之前的所有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卻依舊透著許多疏離之感。秦子墨看著默默吃飯的齊譽,不禁失笑,齊譽停下筷子看看他,秦子墨便又盛了一碗湯遞過去,“好久都沒一起吃飯了?!?/br>齊譽怔怔地看了秦子墨一會兒,又兀自低頭吃起了飯來。秦子墨再次苦澀地搖頭。兩廂沉默良久,當齊譽用完膳,秦子墨還未吃完,卻依舊慢悠悠地兀自吃著,完全視齊譽的視線于無物。“你找我來,想說什么?”齊譽總算是開口了,秦子墨終于還是放下了碗筷,拿起手邊的錦帕擦擦嘴,起身走到齊譽身邊,久違了地坐到了他的腿上。他勾住齊譽的脖子,親昵地挨近他的頸窩里,低低地撒嬌:“想你了,便叫你來了。”齊譽沒有推開他,只是冷冷地笑了聲:“你不是讓玉憐來告訴我,想要為我與清雪補一場新婚祝賀嗎?這就是你祝賀的方式?”秦子墨賴皮似的在齊譽的脖子上咬了口:“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話?”齊譽伸手揪住秦子墨的長發,將秦子墨揪離了自己的肩窩,面色既冷又諷刺:“不是你說的,娶進門了便要負責任,希望我能對她好些,怎么,你這就想我背著新婚娘子偷人了?”秦子墨不在乎頭皮被扯的些微痛楚,直直地迎視著齊譽的眼睛,只因為他知道,無論齊譽有多么冷漠,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才會產生叫做“心疼”的情愫。果不其然,不消半刻,齊譽便又將他的腦袋摁到了自己肩上,唇瓣刻意在秦子墨的耳邊摩挲,用那低沉地嗓音蠱惑著:“只要你開口,我便滿足你?!?/br>秦子墨的身子幾乎在瞬間便顫栗了,他嘲笑自己果然抵制不了眼前這個男人。誰教自己喜歡他呢。誰教自己,有求于他呢。齊譽的手開始在秦子墨的腰間游移,扯開了腰帶,脫去了外袍。秦子墨只覺齊譽的手猶如魔物般,到過之處無不激起nongnong的yu望,他感到他的唇還在他耳邊吹著氣,似乎只在下一刻,秦子墨便會在情動中失控。衣服已經被大開到臂彎處,齊譽的唇下移,伸舌在秦子墨的肩上舔舐了一下,又張嘴咬了口,秦子墨全是猶如過電,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捧著齊譽的腦袋吻了上去,瘋了一般地將自己的唇舌送上,與之糾纏。齊譽似乎并不著急,一邊任他吻著,不時輕咬著他的舌頭吮吸給予回應,雙手似有若無地撫著他光潔的背,仿佛誘惑一般。啊,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毫無距離地抱在一起了?好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還喜歡著這樣一個人呢。“齊譽,你在嗎?”熟悉的柔和女聲從殿外傳來,秦子墨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撤開了自己的唇,抓住了齊譽即將探下腰際線的手。他定定地看著齊譽,臉上的情yu甚至都還未來得及消散,木訥地叫出一個名字:“清雪?”齊譽面無表情,似乎還想將唇貼上秦子墨的,幾乎是下意識的,秦子墨往后退了退。齊譽冷淡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表情,卻是苦澀的譏笑,他不由分說,狠狠地將秦子墨的腦袋摁向了自己,狂暴地吻上了他,不留一絲余地,仿佛要將他毀在自己手里。“將軍?你在嗎?”叫喊的聲音又在殿外響起,秦子墨木訥地幾乎忘了自己此次叫齊譽來的目的,就這么任他吻著。待到他再次意識過來想要推開齊譽時,對方卻已經先一步放開了他,用那滿是諷刺的言語毫不留情地打擊著秦子墨:“不是殿下要末將務必帶著清雪來的嗎?”秦子墨猛地退離齊譽身邊,狼狽地理著自己散亂的衣物,卻是越焦急越混亂,就在下一刻,他顫抖的手突然被近前來的齊譽握住,他抬頭看著他,怔了片刻,卻聽到他淡淡地說:“殿下的新婚祝賀,末將確實收下了,也替賤內多謝殿下的心意?!?/br>秦子墨眼神閃爍,終于不再忍心看齊譽那冷漠的眸子。“時間也不早了,天氣那么涼,清雪還在外面候著,末將這就先告辭了?!饼R譽松開秦子墨的手,又是微微垂首,便轉身走到了殿門口。秦子墨想要喊住他的時候,他卻先停下了腳步,從腰間扯下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扔在了桌子上,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秦子墨拖沓著衣袍,走到桌前,拿起那塊玉佩,放在手掌心里,定定地看著,自語:“秦子墨,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開心嗎?”他嘴角彎了彎,開心啊,怎么不開心,以后安和殿隨便進,多少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