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直固執到殘忍的地步!他這個秦家太子究竟有多窩囊,難道都沒有看到嗎?為什么還要堅持,為什么還要對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為什么還要對他抱有期待?!為什么...不肯給他一個繼續窩囊下去的機會?如果可以,他倒寧愿當個亡國太子算了,或者...或者被齊譽囚禁一生,他也沒所謂。被人說兩句沒什么,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呵,那如果,他更想死呢?暑氣氤氳,卻無正午般炙熱,夕陽余暉漸漸灑下,刺眼極了,秦子墨微微斂了眼皮,拖著疲憊的步伐行到了石獅子旁蹲著等了一下午的啞老奴,那駝著背的老者,眼中閃過瞬間的名為可憐的情感,卻又在一瞬間被那平日里習慣了的陰冷所代替了。秦子墨不禁感嘆,果然是父皇訓練出來的好奴才啊!他踏上馬車,在進簾前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眼啞老奴,痞氣地笑道:“啞叔,如果我說,現在你把這輛馬車給我,您自個兒回宮去或者隨便去哪兒都成,您愿意嗎?”啞叔皺紋滿布的臉上,始終沒有過絲毫的變色,只是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秦子墨,就這么看著。良久后,秦子墨撇了撇嘴,終究還是鉆進了簾子里。幾聲馬嘶后,馬車轱轆轉起,那方向,一旦前進了,便再也無法回頭了,秦子墨想,或許,他早已沒了退路了。作者有話要說:☆、第八章回到宮中,秦子墨首先遣走了啞老奴,讓他重新隱進宮奴里,他一個人走回了太zigong,剛踏進門檻,懶懶地喊一聲“玉憐”,卻沒有如往常般迎來玉憐碎碎念的出場。他靜靜地環視了一圈,終于看到玉屏內,拐出一個人來,冷眉冷眼,容顏清俊,如青松般冷冽挺拔的男人——齊譽。他背手而立,冷冷地看著秦子墨,薄唇冷峭,張口問道:“去哪兒了?”秦子墨兀自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淡淡回道:“玉憐沒跟你說?”齊譽也邁步過來,在秦子墨對面坐下,依舊冷冷地看著他:“她預備說,沒來得及。”秦子墨手里的茶杯一抖,散了幾滴水珠落在袍子上,還沒問出想問的,門外就走來了兩個小太監,兩人中間拖著一個人,這個人蓬頭垢面,披頭散發,頭低垂著似乎已經不省人事,可那渾身的血印子,卻讓人看著心驚。秦子墨顫著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聽小太監報說:“將軍,二十杖已畢,如何處置?”然后,他聽到那身后的人,用毫無情感地聲音說道:“聽太子殿下的。”于是,小太監便俯首問秦子墨:“殿下,玉憐該當如何處置?”當聽到玉憐的名字時,秦子墨差點就失控,卻硬是逼著自己移開了視線,靜靜地吩咐:“送回房去,立刻請太醫!”小太監似乎又抬頭看了眼齊譽,秦子墨的脾氣霎時就被激怒,抄起手邊的茶杯就往小太監的腳邊砸去:“耳朵沒用,不如割了拿去喂狗!”小太監被嚇得驚呼了一聲,見齊譽也沒怎么說法,急忙謝了罪扶著玉憐走了。一時寂靜,秦子墨伸手掩住眼睛,仔細地回想著,齊譽是不是原本就這樣的,還是...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不對,他所認識的齊譽,并不是這樣的。“去哪兒了?”冷森的聲音再次響起,秦子墨放下掩目的手,撐著桌子邊緣站了起來,朝內間走去,“去送送朋友。”“送了一下午?”秦子墨走到g邊,除去了外袍,鞋襪,爬上g,拉起被子,“談話談多了,便忘了時間,下次不會了。”秦子墨翻身朝里閉上了眼睛。真累啊...齊譽沒有再問什么,腳步聲卻愈趨愈近,停在g邊,他坐了下來,伸手撫了撫秦子墨的發,再到臉,又在唇上摩挲了幾下,逐漸往下游移,在即將探近xie衣領口時,秦子墨又往里翻了翻,躲開了齊譽的手,“有些累,沒心情。”齊譽仍舊伸手在秦子墨的背上撫摸著,“送朋友送累的?”秦子墨受不了齊譽的陰陽怪氣,反手拍開了齊譽的手,提高了些嗓音:“對!送累的!”誰知下一刻,被子被一把掀開,秦子墨整個人被托著腰跪趴在了g上,只覺xie褲被人拉到膝彎處,后面立時被毫不留情地貫穿了,那一下,疼的秦子墨幾乎要尖叫出聲。他還沒來得及喊聲疼,長發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揪起,整個人直了起來,耳邊傳來齊譽怒意里夾雜著諷刺的聲音:“你沒心情,我倒是足的很!”秦子墨想要說話,無奈齊譽適時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發出的全部是嗚咽聲,他想說:“齊譽,你別這樣,我害怕。”可是,“嗚嗚......”身后的人依舊在無情地ting送著,一下又一下,毫無留情可言,那無邊無際的疼痛,到了極致,便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只有心,跳一下,疼一下。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活著竟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在心跳停止之前,疼痛將繼續侵蝕著他。秦子墨逐漸沉默了下來,他想起,自己似乎并沒有資格抱怨什么,他們互相傷害著,不是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早在五年前,齊譽早就被傷害透了,那時候,秦子墨在哪里?他還在這座金絲牢籠里,當著一個不知愁為何物,不知仇為何物的享福太子,整天像個傻子一樣跑遍整個皇宮,嚷嚷著:“小譽在哪兒?為什么這么久都沒來找本太子?!你們把他藏哪兒了?!”然而,那時候,齊譽又在哪兒?那個僅僅才十六歲的少年在哪兒?他卻在那遙遠又荒涼的邊疆大漠,為了自己能夠繼續活下去,能夠繼續站在這個世界上而努力地浴血奮戰。那短短幾年里,美好的少年時光,是踏著無數條人名,從血河里淌出來的,只要稍有不慎,他便會沉下去,沉進那無邊無際的赤色里,再無出路。那時候,他只有一個人,身旁再無一個可信之人,可靠之人。而他為之奮戰的這個國家的主人,卻正是那個毀掉他整個家的人。后來,他活著回來了,回來要回了屬于自己的一切,也回到了那個傻瓜太子的身邊,可是,一切都變了,什么都不一樣了,人也變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