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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娘親還好嗎?”“我娘她很好,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改嫁了。”“改嫁了?”司水君滿臉遺憾,嘆了口氣道,“她就這么改嫁了。幾千年了我都沒來得及再見她一面,跟她敘敘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冬儀夫人微笑地問道:“可惜什么?”司水君瞪大了眼睛,轉過身去瞧自己的夫人,晃著兩只手掌道:“可惜我們這段友誼,被這無情的歲月阻隔了。”譚閔沒耐心聽下去了,徑直過去扯過他的衣袖,拉到一旁:“爹你跟我說實話,你跟綿綿他娘之間有沒有……綿綿他有沒有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弟……meimei。”司水君道:“這個嘛……”冬儀夫人啜了口茶:“大點聲!”司水君挺直腰板,聲如洪鐘:“沒有!我跟茜茜之間清清白白,發乎于情止乎于禮!我對她從未有過非分之想!”譚閔輕聲問道:“爹,是真的嗎?”司水君也低頭輕聲道:“才摸了個小手,還沒來得及做點什么,我就回家了。而且我們也有好幾千年沒見了,你也不想想,綿綿的年紀哪里對得上。”譚閔這才松了一口氣:“爹你嚇死我了。”司水君道:“你也嚇死我了,找了個我老情人的女兒帶回來。”他扭頭就對綿綿笑瞇瞇地,和聲細語地問候,問這幾天在霜華山過得怎么樣,有沒有住得不習慣,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盡管開口。綿綿勉強地笑笑,說一切都好。自此司水君對綿綿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約莫是因為見到了沒到手的老情人的孩子,頗有些憐愛和眷顧。他不僅不反對譚閔和綿綿的婚事了,還一個勁地對綿綿噓寒問暖,感懷一下當年。譚閔和綿綿都沒想到,不過只是見了一面,就讓司水君轉變了想法。司水君是不介意他倆的婚事了,但是譚閔的娘親冬儀夫人橫豎都看綿綿不順眼了。冬儀夫人尋了個時機,私下找綿綿說話。她將一疊銀票放在綿綿面前:“給你一千萬兩銀票,離開我兒子。”綿綿愣了愣,神色為難道:“夫人,我與譚閔……”冬儀夫人面有不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你跟我兒子是真心相愛的。我本來想,你雖出身貧寒,家世與我們的家世有天壤之別。只要兒子喜歡,為他納個妾室,我也覺得未為不可。可你偏生就是我夫君舊情人的孩子,我只要一見到你,就會聯想到你娘跟我夫君的一樁樁一件件。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你,這門婚事我不同意,你趁早拿錢離開我兒子。”綿綿說:“可是……”冬儀夫人像是看透了一切,又將一疊銀票放在桌上:“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外來的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貪得無厭。兩千萬兩銀票!”綿綿搖搖頭說:“夫人,我不要這些銀票,我也不喜歡譚閔。我與夫人說實話,我是受了譚閔的脅迫來霜華山的。若是夫人能助我離開這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冬儀夫人挑了細眉:“哦?這么說來,你是不情愿的?”“是,并非情愿。”綿綿說,“我心有所屬,不愿留下來。”冬儀夫人怔愣許久,問道:“那你當初又因何來霜華山,是被譚閔抓住了把柄?”“譚閔……”綿綿似是想起不愿回憶的事情,目光閃爍,“他在歸家的那一夜,將我困在了山林里……”下過雨后潮濕的軟泥、沾著露水的草木就在他的身下與身側,至今他還記得那種氣味還有譚閔陌生得讓他恐懼的神色。他喊著“二哥”,無有應答。林間黯淡,星月都被烏云遮蓋了。他摔下了山坡,磕碰到了什么才停下。他的額頭上沾著掙扎間落下的灰泥,發間流下黏稠的水,他以為是露水,抹了一把見是黝深的,是他的血。譚閔在山上喊他的名字,他想逃離確是全身無力,接著便失去了意識。譚閔不敢將他送回家去,放他離開前威脅說,他二哥要是知道了必定會嫌惡他,他家哥姊也會認為他給云家添恥辱,只叫他安穩地留在云家,一字一句都不準提,等他成年禮過后,就來接他去霜華山。他回到家時已是子時了,哥姊都已入睡,家中未點一盞燈。他沐浴洗漱后就躺下了,卻是一夜未眠。冬儀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嘿,這個小畜生!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冬儀夫人想想過意不去,寬慰綿綿道:“我現在就派侍從將你護送出去,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以后譚閔要是敢再去小秋山糾纏你,我親自打斷他的腿。”“不,我還不能走。”綿綿說,“我的二哥還在他手上。”“什么?譚閔還綁來了你的二哥?他可真是無法無天了還!”“不是的,我二哥是跟著我來的。我二哥因身受重傷,化成了兔子原形,被譚閔抓去了他屋里。”綿綿低著頭,緩緩握緊了拳頭,“我以為出了這樣的事,二哥他定會厭棄我。可他即便失去靈力,也愿意守在我身邊保護我。是我錯了,一開始就不該不相信阿哥阿姊,受到譚閔的威脅。也是我太過軟弱,才讓二哥被搶走。”第二十一章逃生冬儀夫人將拍得桌子都要震碎了:“這混賬東西!存心是要辱沒家風!”她轉著眼珠子迅速而不安地思索著。綿綿心思單純,不知她在盤算什么。冬儀夫人最終嘆了口氣道:“綿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事已至此,不如就隨遇而安,留在霜華山。譚閔他這么喜歡你,必定不會虧待你,他欠你的,就讓他用一輩子償還。我夫君也喜愛你,也會將你當作親生女兒看待。咱家不缺金銀玉食,也不缺丫鬟仆役,斷斷不會少了你什么,你看……”綿綿忽然腦瓜開竅,他想到冬儀夫人應該是擔心他出去以后,將譚閔告上一狀,有損他家顏面。綿綿睜大了眼睛:“夫人,我已經有心悅的妖了。”“不礙事,過日子嘛,跟誰不是過。千萬年過著過著,再不順眼也會瞧順眼的。”“我們本就已經許諾終生了。”“不礙事,海誓山盟都是虛的,過眼云煙。”“我是男兒身,是譚閔為了欺瞞你們,才讓我服下了能幻女兒身的丹藥。”“……”冬儀夫人上下仔細打量著他,細長的手指指向他,微微顫抖,她抿唇點了點頭,怒然一拂袖起身,對一旁的侍女道:“送客!趕緊把他給我送出霜華山!”“譚閔這個混帳東西居然敢騙他老娘,看我不打斷他的腿!”冬儀夫人抬腿要走,綿綿攔在了她的身前:“夫人,我還不能走,我的二哥還在譚閔手上。”冬儀夫人看了他一眼,絲毫不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