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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如何是好,算好了賬目,查看了店里,也不見門外有啥動靜,正等的焦急,有個小廝跑進店里,說那白大人留自家相公住了下來,見他手里有相公常帶的香囊,心里雖有些不放心,還是回家去了,第二天再趕回來開張做生意。張經(jīng)緯第二天天一亮就醒了,自有小廝引他來到白府的后山,那里有個小草屋,屋里有幾個工匠正在提煉原料,張經(jīng)緯趕緊過去,打聲招呼,要了一份硝石查看,他先從鍋爐里夾出一塊燒的通紅的木炭,把那粗煉的硝石粉放上去,那粉末直接熔化,后又燒干成干粉,根本不具有硝石的助燃性,張經(jīng)緯立刻確定了這對原料提煉的根本不是硝石,而可能是芒硝。他又查看了硫磺,看上去色澤鮮黃,聞過還有刺鼻氣味,應(yīng)該是沒有大礙,如此說來,問題就出在這硝石上。還沒來得及仔細問過這幾位工匠如何提取的這等粗劣的硝石,白穆青和那兩人就來到草屋,張經(jīng)緯只得向前行禮,說了下自己的發(fā)現(xiàn),那白穆青不置可否,只和那二人對視了一會兒,便說道:“那不知張先生有何方法可以快速制備這硝石呢?”張經(jīng)緯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有兩種方法,一是從人或者牲畜的糞便中提取,這種費時費工,但是原料易得;二是找尋硝石礦,但是恐怕要費些時日。建議先從這糞便里提取部分,以供實驗□□,白大人要是心有余力,不妨抓緊時間派人尋找硝石礦,以備不時之需。”“嗯,先生說的有道理,只是不知先生如何確定這硝石就是我們需要的那種呢?”“這個說來簡單,硝石溶于水,但是具有很強的助燃性,把硝石粉灑在熱炭上,起火的就是真硝石,不能起火的就不是。”那兩位公子相視一笑,不由得點頭。張經(jīng)緯見他們沒有意見,又說道:“不知府里有沒有豬圈什么的,要是有的話,今日這□□就能成了,還請帶路,讓張某去瞧瞧。”白穆青聽罷自然十分高興,忙讓管家?guī)е鴱埥?jīng)緯去養(yǎng)豬的后院。那地方骯臟,幾個公子自是不會前來,張經(jīng)緯不怕這些,親自挖了不少豬圈角落里結(jié)白霜的土,放進籃子里又回了小草屋,他把那些土放進鐵鍋,加了不少水,攪拌成泥湯,又趕緊過濾出液體,那濾液蒸發(fā)結(jié)晶,在鍋底留下白白的一層,張經(jīng)緯把它們掛下來收集好,見木屋里有些明礬,便讓工匠幫忙,準備了新的鐵鍋,加了開水,明礬和蘿卜片一同和那白色晶體熬煮,過后再次析出結(jié)晶,張經(jīng)緯去了一些晶體灑在熱炭上,剛剛還將滅未滅的炭火一下子冒出熾熱的火焰,張經(jīng)緯笑道:“成了!”感謝高中化學課!不敢耽誤時間,張經(jīng)緯讓工匠秤好相應(yīng)比例的硝石,硫磺和木炭,把三者混合均勻放在一個鐵皮薄筒里,穿上一根占了麻油的棉線,用火折子點燃棉線,趕緊跑開。那兩位公子和白大人站的遠遠地看那棉線上的火苗不斷地逼近鐵筒,面色凝重,張經(jīng)緯倒是面色輕松,跟幾個工匠站在另一側(cè)觀察,棉線全燒完了,把火苗引進鐵筒里,大約過了兩秒鐘,那鐵筒“嘭”地一聲炸開了,周圍的人能看見爆炸產(chǎn)生的紅色的火球,那鐵筒成了碎片不知飛到哪里去了,只留下地上的大坑,灰黑一片。那個小公子高興地大跳起來,大喊著:“成了!哥哥!你看!”那位大公子不由得扶額,淡定地拉住自家傻弟弟的手,聲音中帶著微微的激動說道:“琛兒!穩(wěn)住!沒個大人樣子!”過后又側(cè)身對白穆青說道:“這張經(jīng)緯還真是個人才,穆青,這次多虧有你。”白穆青趕緊拱手道:“微臣不敢!為殿下分憂是微臣的職責。”那個大公子哈哈一笑,拍了怕白穆青的肩膀,笑道:“你呀,就是太重這些虛禮。”張經(jīng)緯見這次順利發(fā)生了爆炸,威力還可以,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手心里也有些濕潤,心里盤算著這□□造成霹靂彈那種就可以,□□之類的太考驗技術(shù),還是不逞能了。張經(jīng)緯送佛送到西,跟那幾個工匠細細交代了硝石的提純和檢驗,還有這□□的比例,□□的制造,事無巨細,那幾個工匠年紀都不大,聽著張經(jīng)緯說的頭頭是道,不停地點頭。“喲~張先生這就開始教徒弟了!”白大人見□□實驗順利,臉上也難得有了笑意,越發(fā)襯的豐神俊朗,張經(jīng)緯卻沒有心思欣賞美男,只是低頭回答道:“草民不敢,只是有些注意事項跟各位師傅說下,免得有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張先生不必謙虛,白某這就吩咐人家里備好家宴,好好款待張先生!”白穆青說著還拍了怕張經(jīng)緯的肩膀。張經(jīng)緯額角又開始冒汗,這宴請可不是自己消受的起的,自己不想在這條賊船多待,趕忙說道:“大人不必客氣,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哪里用大人請客吃飯呢~不合適不合適”“哈哈哈哈,張先生如此客氣,那好吧,我也不為難張先生了,這是七味丹,對中風的治療有奇效,張先生不妨帶回去試試。”白大人說罷從衣襟里拿出白瓷瓶,遞給張經(jīng)緯。張經(jīng)緯趕緊道謝,此時心里緊張的情緒才稍稍放松,白大人還算有些良心。那白大人輕聲笑道:“張先生娶了周家哥兒,都說哥兒懷孕不易,其實不盡然,白某這里有個方子,我家里那位吃了很管用,張先生不妨也回去試試。”張經(jīng)緯聽罷十分高興,真心實意地道了謝,接過方子。白穆青又說道:“張先生是個聰明人,大丈夫不一展宏圖實在可惜,不知張先生作何打算呢?”說罷盯著張經(jīng)緯的雙眼,眼神里全是希冀,只是渾身散發(fā)著肅穆的氣場讓張經(jīng)緯不敢大意。張經(jīng)緯略一停頓,還是輕松笑道:“人各有志吧,這太平盛世的,我們這小老百姓好好過自己安生日子就行了,白大人是志存高遠的,張某十分佩服,大人今后有什么需要,張某能幫上忙的,隨叫隨到!只是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說完深深作揖。“張先生快快請起,有話直說即可。”白穆青扶起張經(jīng)緯。張經(jīng)緯輕聲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大人心存天下,只是大人難道不怕飛鳥盡,良弓藏?”“哈哈哈哈,張先生真是…哈哈,白某謝過先生好意,只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不像先生這般灑脫。”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的支持和收藏~么么~第18章元宵節(jié)張經(jīng)緯回到家中,已經(jīng)天黑,堂屋里靜悄悄的,也沒點燈,只有廚房里暖黃一片,張經(jīng)緯走進屋,喊著:“可意,我回來啦!”周可意坐在廚房里的小板凳上正發(fā)呆,突然聽到張經(jīng)緯的聲音,猛地回頭,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