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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夸自己的身材好,嘴角又止不住往上揚了揚,目光瞥過劇本上的字,都變得溫柔起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管周紙硯說什么做什么,他都是開心的。半晌過后,他才注意到周紙硯說要給自己加戲,忙說:“不用不用,不用加這種戲……”“那不想加這種半\\裸的戲,莫非,前輩你是想拍全\\裸?”周紙硯一頓,一挑眉,身體探過去,就自覺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摩挲了幾下:“床戲?”胥苗一噎,像是幾根魚刺扎喉嚨里了,從脖子下面開始漲紅。周紙硯撤回手,指尖又去翻了下劇本,笑著說:“嘖,可是你看這劇本改的,也沒能幫你加個愛慕你的小師妹,沒有言情走向啊。臨時加個角色太麻煩了,要不你湊合湊合,干脆跟我拍好了?”胥苗:“……我……”也可以。他想這么說。兩個人此時像極了上課的時候,躲在課本下聊sao開小差的一對同桌。你一句我一句,總有聊不完的話。“咳咳、咳。”曲正沉著臉望著兩人,故意用力咳了好幾聲。要是只有胥苗一個人讀劇本走神,他肯定會毫不客氣地罵過去,可周紙硯在,他忍了忍也沒好說什么。胥苗先看到曲正瞟過來的眼神,像是被老師逮了個正著,于是忙扯了扯周紙硯的衣袖,就低頭看起劇本——裝模作樣地看。胥苗在周紙硯來之前一直很認真地在讀劇本,可剛才跟他聊了這么幾句之后,心思愣是一下子收不回來,意猶未盡地回想著剛才周紙硯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心里又亢奮又凌亂,沒辦法,他實在是太容易受到周紙硯的干擾了。主要是這孩子現在身體康復之后,就……有點變壞了,壞得讓他都招架不住,不過一點都不妨礙他對他的喜歡。轉眼間,周紙硯已經投入到劇本解讀當中,蹙著清秀的眉頭,專心致志地在劇本上做筆記。胥苗看了他幾眼,也暗暗深吸一口氣,努力排除雜念。現在的小硯可是影帝,哪怕自己演技跟不上,至少在專業態度上也不能拖他的后腿。晚上臨近十二點,劇本圍讀會才在討論聲中結束。第二天一早七點,幾個主演還得趕過來拍攝定妝照。不過古裝戲的妝容都比較復雜精致,胥苗和周紙硯身為造型最多的主演,估計四點不到就得起床開工了提前化妝了。定妝之后,就是正式入組拍攝了。胥苗收拾好劇本,忽然扭過頭,溫柔地對周紙硯說了句:“接下來的四個月,加油。”這話他也是對自己說的。拍攝這部劇肯定需要克服很多困難,但是能陪在周紙硯身邊朝夕相處地工作,這些困難忽然都成了甜蜜的期待。“還有就是……晚安。”他總算是能把“晚安”當著他的面說出口了。周紙硯一怔,也望著他微微一笑,眸子里流轉出一瓣曖昧的光亮:“嗯,晚安,前輩。”第9章大雪消融,橫鎮的氣溫近半個月來都在攀升,今天更是一下子躥到了近三十攝氏度。才初春,就已經有了盛夏的熱意。這種天氣穿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古裝戲服拍外景,也是夠折磨演員的。胥苗穿著一襲飄逸的白紗長袍,鼓風機一吹,鏡頭下仙氣縹緲,恍然仙士。但每拍完一場戲,最里層的汗衫都已經濕透了,避免讓汗弄臟戲服,他得經常跑棚里換衣服。胥苗早就習慣拍攝古裝戲的苦逼日常,加上身體素質好,除了出的汗多了點,并沒有其他不適。但周紙硯就沒那么輕松應付了。他今天的第一場戲就是打戲,體能消耗大。他不是專業的武打演員,又不肯找替身,曲導硬扣著他的動作拍了有七八遍,一整場戲下來,周紙硯臉色就有點發白了。其他演員都有休息候場的時間,只有周紙硯是一直連軸轉,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打戲過了后,他又換了一套造型,拍了兩場文戲。周紙硯在鏡頭前就是那個跳脫機靈還透著點邪的小玄炎,自然到毫無表演痕跡,他就是玄炎本玄,可當導演一喊“卡”后,他兩條腿都快站不住了,臉上的疲態很明顯。邊上的工作人員遞水過來,問他有沒有事,他只是冷著臉說可以再來一次,態度嚴謹,對表演絕不含糊。同組的演員看到周紙硯尚且如此,也就沒有好意思喊累耍大牌,都咬牙接著拍。好不容易等到導演補拍群演的部分,周紙硯才有機會休息,胥苗就立刻拿著一臺小風扇走到了他身邊。“是不是太熱了?還吃得消嗎?”他不可能不擔心,周紙硯的臉色越來越差了。今天的拍攝地在半山腰上,過會兒拍一些場景還得要演員爬到山頂去。這片山沒怎么開發過,沒有電纜車,也沒有寬敞的公路,不知道是怎么被劇組找到的,風景是好,但路又窄又陡,蚊蟲也多。胥苗和周紙硯的助理都是女孩子,就沒讓她們上山上來跟著被蟲子咬。胥苗就自覺擔起了照顧他的責任。周紙硯躺在一塊石頭上,正了正抹額,把假辮子撩到了背后,疲憊中透著一股少年愜意。他的眼皮有點發沉,抬頭看了眼胥苗,卻不知疲倦地笑了笑:“沒事,我之前身體壞過一陣,免疫力沒那么好,演戲上頭時就這樣,休息會兒就行。”說著,他不客氣地接過了那臺手攜式風扇,往自己臉上吹,很是享受。“前輩,你這個風力太小,隔著這么厚的衣服吹不進去。”周紙硯吐槽著,就把自己胸膛微微挺了出來,示意讓胥苗幫忙解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也可以涼快涼快。古裝戲服穿脫起來都比較麻煩。胥苗也不避嫌,就坐在他旁邊,掌跟著他的胸,耐心地幫他解扣子。解完后,胥苗才發現自己好像表現得過于殷勤了。他以前經常幫周紙硯換洗衣服,一時又忘了,代入到了以前的關系中。不過看周紙硯只顧著熱,也沒在意,忙著把那臺小電扇塞到胸口吹。“前輩,你這電扇送我吧?”周紙硯手里把玩著那小電扇,很是喜歡。胥苗微微一笑,“好,你喜歡就是你的。”周紙硯看了他一眼,問:“我喜歡什么你都給我?”胥苗想了想,點點頭。“嗯,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周紙硯眉眼一彎,也笑了。胥苗又找出一把折扇,坐在他的身邊扇風。這把扇子是戲里涂覓的人設道具扇,特別精致,戲里涂覓沒事的時候拿出來裝逼用的,一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