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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可是就像居于人群中的貓預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他固執(zhí)地認為蕭問水會將他拋下。蕭問水說:“對不起。我以后不會這樣了。”他輕輕抬手,溫柔地給他擦眼淚,語氣中有某種輕微的顫抖:“別哭了。”云秋就放低了哭泣的聲音,努力憋住,但還是忍不住抽氣。明明聲音已經(jīng)小了下去,可是蕭問水卻好像聽不得他哭聲一樣,又重復了一遍:“……別哭了,云秋。”云秋委委屈屈地哭訴說:“可是我控制不住啊,你不要罵我了。”蕭問水又頓了頓,說:“我不是在罵你。”他輕輕撫摸著眼前漂亮少年櫻花色的頭發(fā)。這種顏色很襯云秋的膚色,瓷白,細嫩,看起來十分柔軟。他奔著這種柔軟俯下身去,張口咬住一片他領口的肌膚,直至上面印出微茫的、疼痛的痕跡,咬得云秋小聲驚呼起來。云秋小聲說:“疼,你不要咬我了。”蕭問水說:“忍著,寶寶。”而后繼續(xù)反復舔吮,用牙尖輕輕地留下印記。精密裁剪的衣衫被慢慢褪下,那是云秋今天的新衣服,他不太愿意脫掉,牢牢地用手拉住,不讓他動。蕭問水于是只拉下一半,再將剩下的推上去,讓云秋露出他圓潤的肩和緊致纖細的半截腰。褲子也褪下一半,松緊帶的褲子,剝下來時像是剝開燙熟的水蜜桃。云秋于是訕訕地,聽話地服從了他,小聲說:“好。”他不是不能忍受疼痛,而是需要提前告知一聲,或者找到理由。他仰躺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俯身壓在他身上的蕭問水,有點畏縮,像是想說什么話,可是又憋了回去。這小孩最近也變了,以前云秋心里從來藏不住話,就算有的話是在藏不住,也會換一種方式問出來。比如他想要吃掉蕭問水盤子里的一枚沾著醬汁的西藍花,他就會說:“大哥哥,西藍花沾了醬汁不好吃哦,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然后順理成章地過來為他“排憂解難”,叉走他盤子里的東西。現(xiàn)在他心里有了秘密,不說就是不說,也學會觀察別人的臉色開口。蕭問水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他的嘴唇:“想問什么?”云秋想問他Susan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是小聲說:“那你還跟我結婚嗎?”蕭問水頓了一下,問:“你后悔了?”后悔他就取消,讓這一步,他也不是做不到。總之以后陪伴云秋的人可能是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是他,這場婚禮只是他為滿足私心而哄騙云秋的一個成果,是一枚腐壞的果實,里面包藏著他的惡劣心思。云秋猛烈地搖頭:“我不,我沒有后悔。”蕭問水于是不再問。他的手指深入云秋的嘴唇,順著他微張的唇探下去,壓在他柔軟滑膩的舌尖中,讓他像個無助的小孩子,只能無措而羞赧地吮吸著他無情的手指。云秋好像得到了另一根棒棒糖一樣,緊張而慎重地對待他送進他嘴里的東西,垂下眼去看他深陷出陰影的虎口,看他凸起的骨骼和淡色的血管,又漂亮又魅惑,透著一種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性感,還有比以前更甚的奶氣,讓人禁不住想要侵占,惡狠狠地標記他。云秋身上的衣服拉拉扯扯地掛著,蕭問水也和從前一樣,沒有將衣服全部褪下。他們兩個像急匆匆野合的一對情人,可是偏巧又在他們柔軟板正的大床上。云秋感覺到這次有點疼,介于鼓脹感和疼痛之間——蕭問水的動作又快又重,讓云秋想起在溫存銳手機中不入流的插播廣告——“那一夜,他急得像個毛頭小子”,他隱約理解了這層意思,于是咯咯笑了起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喇叭花。”蕭問水說。云秋喜歡他這樣叫他,他喜歡被叫成花,喜歡被叫成小熊,喜歡被叫成寶貝,喜歡被叫成一切可愛美麗的東西。他央求他:“你多叫幾聲好不好?”可是蕭問水卻沒有再次縱容他,他不再叫他,只是沉默著用頂撞回應。云秋被他弄得淚水漣漣,聲音一聲比一聲甜膩,而且他自己也興奮地發(fā)現(xiàn),蕭問水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千年寒冰被融化,最后流入山間,成為一汪沉淪春水。那是人喝醉的眼神——沉迷,毫無理智,還帶著幾絲危險的瘋狂。當蕭問水抽身從他體內離開時,云秋以為這就是結束了,沒有想到蕭問水把他抱去浴室之后,摁在墻上,掐著他的腰,讓他在升騰的水汽中注視自己。鏡子上的水霧被抹開,映出一只粉色的妖精:從頭到腳都是粉色的,因為刺激和羞赧,像是即將綻開的花苞。蕭問水不用任何手段,就能讓他展現(xiàn)出最放浪的一面,接近于巧言令色的成人樣子,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漂亮。他們在床上做了一次,然后在浴室做了兩次,回到床上又做了一次。云秋困沉沉的,在突然涌入的疲倦中入睡了。他蜷縮在蕭問水懷里,這次也忘記了找他要小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某個未曾存在過的下午——在一個窗明幾凈的地方,或許是客廳,外邊正對著落地窗,是金燦燦的沙灘和深青的海浪。蕭問水靠在沙發(fā)上躺著,而他趴在他懷里,自己抱著一只熊,偏頭去和蕭問水一起看他手里的平板。什么都沒有,只有風聲和淡淡花香,安靜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云秋確實聽見了海浪聲,他慢慢地從睡夢中醒來,聽見了水的聲音——蕭問水開了窗,這個家里之前從來不開窗,為了考慮他這個小東西的身體,怕家里失溫。外邊在下雨。時間應該是深夜,因為云秋躺在床上,一絲光亮都沒有看見。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云秋想起這個詞,果然伸出手看了看,漆黑的夜幕中還是能看見一點白皙的手的影子,于是他迅速放下心來。只是蕭問水不見了。云秋身邊空空蕩蕩,只有他之前沒有來得及拿出來的小熊突然被放在了他身邊,軟綿綿的一大團。云秋猛地坐了起來,茫然地在床邊拍來拍去,哪里都沒有蕭問水。他又走了嗎?云秋愣了好大一會兒,有點難過起來,就那樣呆呆地在黑暗里坐著。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抱起小熊,連燈都沒有,就這樣沖了出去,走到客廳里。機器人嗡嗡地開著節(jié)能模式,正在夜間巡邏,被云秋一把拎起來放在了桌上,急匆匆地打開了呼叫模式。他記得蕭問水的電話號碼。一個星期的時間,反復看,反復等,不知道戳進去蕭問水的個人頁面幾回。還有好幾次,他不小心戳動了撥打的圖標,又嚇得趕緊在信號接通前掛斷。那串數(shù)字,云秋已經(jīng)爛熟于心。他有點著急,還有點生氣地撥打了過去,想要問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