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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一定在想,‘這個老頭是怎么看出來的’。”我尷尬地咳了咳,目光四處游移。他的目光非常清亮,帶著能剖開人心的魔力,本人卻又很柔和,讓我完全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攻擊性。在這樣的矛盾下,我甚至忘記追問他對我和方然的熟稔。“眼睛。”他向我解釋道:“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睛里的東西是遮不住的。你有照過自己的眼神么?你看向他的時候,眼睛里像是落滿了星星,一閃一閃的,每一顆星星,都在發光。”我聽愣了。不是因為聽不懂,而是覺得,這個老頭逼格好高,說句話還這么文藝……跟我這種每周都要去翻垃圾堆的人,簡直是云泥之別。大概是知道我在腹誹,他的話頭一頓,然后頗為無奈地看向我。我下意識繃直了背脊。被一個長者用這樣溫和包容的目光注視,對我來說是很少有的事。因著成長經歷的關系,我面對這種老人時心中總是有些底氣不足,覺得自己粗鄙又笨拙,沒有家教,也沒有任何長處。他卻嘆息了一聲,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發頂。這雙手十分溫暖,放在我的發頂上,感覺好像心都暖和了起來,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蹭蹭他的手掌。我小的時候不太會說話,脾氣很怪,又總是臟兮兮的,從來沒有大人愿意碰我,就連最親近的mama,也只會偶爾漫不經心地為我理一理衣領。有時候,看見老人或者長者輕輕撫摸和我年齡相仿的少年少女的發頂時,我總會感覺非常羨慕。而被摸頭的人,總是一把拍開對方的手,一邊怒視著一邊嚷嚷道:“不要摸我頭,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每次聽到時,羨慕總會變成嫉妒。嫉妒久了,就變成了深深的自卑。等我長大以后,遇事從容了很多,處理事情變得游刃有余了起來,靠著顏,秉承著“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保持笑容就可以了”這樣的方法,我居然人緣還算不錯。但是對于年長者的本能地孺慕……卻始終沒有變過。這么美好的感覺,不想錯過一絲一毫。這么想著,我靜靜閉上了雙眼。……如果,我能有這樣一位親人,就好了。“方世玉。”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喚回了我的心神,低頭一看,方然站在底下,一臉的汗,滿是疑惑地問:“你站在那里干嘛?”“看……”看你啊。我直覺想脫口而出,下一刻卻咽了下去,改口道:“看天空。”為了努力讓他信服,我扭頭看向那位令人無比溫暖的長者:“對吧……誒?”他剛才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一點影子。真是個古怪的人。晚上回去又是一夜酣戰,等清洗干凈時,我已經昏昏欲睡了。“方世玉。”方然忽然很嚴肅地搖醒了快睡熟的我,小模樣特別正襟危坐。“?”我沒說話,只遞給他了一個眼神。今天活動量太大,我困得想炸毛,但看他那個小模樣又覺得心癢癢的,很想親一口,但覺得不太好意思。猶豫了下,到底喜歡占了上風,我還是沒動手揍他。“你給我說實話,”方然緊緊盯著我:“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口=!!”我的瞌睡瞬間被雷醒了。方然果然是個腦殘,24k,純的。小番外那些死也不告訴大小方的事(四)一個不需要光腦的周末,兩位主人都出門去了,草莓被丟在宿舍里。它是個完全閑不住的性格,將主人的房間掃描了一遍,連通家用機器人的內網讓它按照方然的喜好打掃了一遍,又按照主人和二主人的喜好如此這般對客廳進行了清理,將主人房間的安全系統升級,修補自己系統中的漏洞,掃描寢室安全系統……全部做完以后,它探頭探腦地滾到了二主人緊閉的房門前。其實……其實它想幫二主人升級系統已經很久了,久到已經忍不住了。主人常說二主人每天忙的要死,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也不跟他在一起玩。或者到現在也沒見二主人拿出過像樣的光腦,都是用的一個不知道多久之前的原始型號,形狀還是書本式的,自己送他新的他還不要。主人只是無心的抱怨,草莓卻當了真。天了嚕!那不是說二主人根本沒有趁手的光腦,甚至連房屋的安全系統升級都做不到?一向愛cao心的草莓簡直心急如焚。做足了思想斗爭,它今天終于來到了二主人的房門前,準備偷偷地幫二主人的所有系統進行維護升級——包括他的光腦。哪怕、哪怕這件事惹怒了兩位主人,把它銷毀,它也要做!草莓一邊這么悲壯地想著,一邊開始著手搜索二主人的光腦系統,準備與對方進行連接。……咦,搜不到?這怎么可能?今天二主人確確實實沒有帶光腦走啊,那么他的光腦就應該像自己一樣,搭載在房間中,接管一切權限的。為什么搜不到?除非……除非對方裝載了比它還高端的反偵察裝置……那么問題來了,一個普通大學生的光腦,為什么要裝載這個……?它只是二,作為方然父親費了很大力氣幫方然弄到手的優秀光腦,它不但擁有尖端的硬件設備,邏輯分析和自主思維能力不比人類差。細思恐極,草莓在精神世界中模擬自己咽了口唾沫,后退著咕嚕咕嚕滾了幾下,打算趕緊回主人的房間。然而這時,方玉房間的大門“刷”得一下打開了。草莓驚得系統險些卡掉,直接反應出來的就是一個趔趄。房門內,一個真實到堪比真人的全息投影正端坐在椅子上,微笑著注視著它,然后非常溫和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01。”金屬球球滾了滾,呆兮兮地卡機了。擁有黑色長發、青年模樣的投影歪了歪腦袋,蹲下身,向它伸出了半透明的手:“見到你,我很高興^_^”仿佛等待了很久的青年,這樣溫柔地微笑著說。Part24關于我有沒有人這件事,我們從上床吵到睡覺——“方然你是腦子有病么?什么叫‘在外面有人了’,你給我說清楚。”“今天晚上我就看你魂不守舍的,還跑到倉庫那約會是吧?要不是我在那訓練,還被你瞞著!”“……我他媽沒有約會!我是去——唉睡覺睡覺,跟你說不清楚。”“方世玉你還說不是有人了!你連枕頭都不給我,過去點過去點,你腿都伸到這邊來了。”“呵呵我連一百塊都不想給你——你干嘛你干嘛?別摟著我,你的手好沉……”“zzzzzzz……”“你TMD重死了……zzzzz……”從穿衣吵到洗漱——“你這個心機男,昨晚投懷送抱妄圖讓我一摟就蒙混過關是吧?”“……大哥是你硬摟上來的吧……不對,你怎么又睡我房間里了?你的房間呢,空著等下蛋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