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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沉入夢鄉(xiāng)的那一刻,他愉悅地想,明天方玉起來的時候,身上的傷一定全好了吧。然而事實呢?這個心機rou,只抹了淤青和指印,牙印和吻痕一個都沒管……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Part6我拿出三明治,挑了挑眉:“你做的?給我的?”忽然覺得,除了炮友外,跟方然當朋友好像也不錯。“呵,只是補償你昨晚的辛勞而已?!彼绷宋乙谎郏B每個毛孔里都透露出瞧不起三個字:“我給你做?你有資格?”“……”我是多傻,才會以為可以嘗試和他做朋友。一個三明治就跟人上床,在他心中我是多賤?方然明明還是老樣子,一張臉又黑又臭,繃得死緊,我怎么就這么眼瞎呢。他完全無視了我鐵青的臉色,自然而然地坐到我身旁的位置上,脖頸僵硬,雙眼盯看著前面一眨不眨,頓了頓,才又補了一句:“給豬的,快吃?!?/br>呵呵。面無表情地掰開他的嘴,我粗暴地把三明治一股腦全塞進他的嘴里:“吃吧,豬。”方然:“……”全班:“……”方然暴怒,回頭怒視我,嘴巴塞得滿滿的,眼睛和唇都鼓成一個圓圓的O型。“哈哈哈哈哈哈!”我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剛才的一肚子氣頓時煙消云散,忍不住爆發(fā)出一陣大笑。方然看起來尷尬極了,伸手像是想捶我,頓了頓,卻垂頭喪氣地收了回來,只是黑著臉瞪著我,嘴巴還一嚼一嚼的。他的腮幫子一縮一縮的,像只嘴巴里塞滿松子的松鼠。還是一只很帥的松鼠。嗯,是特別特別的帥,如果他是松鼠,那一定是松鼠里的小王子。“方然你這樣子可真英俊!”他的這副模樣穩(wěn)準狠地戳中了我的笑點,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身體一抖一抖的,腹肌抽痛,臉都有些僵了。他頗為費力地把整個三明治全部咽了下去,又惱怒地瞪著我。我還在笑,看到他的目光,很光棍地挑了挑眉。想打架?我才不怕他。方然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黑到最后,卻也跟著我,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猶如冰雪消融,萬物復蘇,他從來沒這么笑過,長眉舒展,雙目微彎,漆黑的眼睛剔透澄澈得像是水洗的夜空,我一下子看呆了。我們就這么傻笑著對視了好久。最后是他先收回目光。方然搖搖頭,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低沉的聲音猶帶笑意:“沒心沒肺的東西。”估計是因為他的聲音太蘇,我的耳朵瞬間燒著。方然瞄見,瞬間來了精神:“床上這么沒臉沒皮的,怎么被彈了下額頭就臉紅了?”說著,臉湊了過來,伸手揉搓我的耳尖。他張嘴,溫熱的氣息掃過后頸,有點癢,剛想說什么的時候,身后傳來艾倫弱弱的聲音:“那個,雖然我不想打擾你們,但是……老師已經(jīng)來了?!?/br>眼神順著艾倫的話往前面瞟去,果然看到了解剖老師陳睡正站在不遠處,笑瞇瞇地看著我們。我和方然瞬間彈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注視前方。陳睡推了推眼鏡,沖我遞了個揶揄的眼神。他比我大不了幾歲,是醫(yī)學院的老師,接了機甲系幾節(jié)課。因為他資歷新,在學校醫(yī)務室里值班,每天閑得蛋疼四處溜達,某次就晃到了隔壁機甲保養(yǎng)室,一來二去,跟我混熟了。此刻他沖我比了“加油”的口型,然后笑瞇瞇地上課了。我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聽他講課,一邊百思不得其解,他讓我加油什么?個人終端忽然閃了一下,一條通訊消息彈了出來,是方然的。“愚蠢,難得有機會吃一次自然食物,還不吃,現(xiàn)在后悔了吧。下次要碰到這種機會,又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說不定得到期末舞會,學校提供點心時呢。”我:“……”真的,我一直特別好奇,方然的大腦皮層是不是寫滿了“跪拜吧,愚蠢的凡人”之類的字?一個人怎么能欠揍到這個程度呢,簡直不可思議。他專門坐我旁邊發(fā)終端,就是為了欣賞我烏云壓頂?shù)哪樕矗?/br>我他媽窮也窮得有尊嚴好吧!自然食物的確很貴,那又怎么樣,我稀罕么?每頓吃營養(yǎng)劑我就很滿足,也健健康康活到現(xiàn)在了啊。虧我一瞬間還覺得他可愛得像是松鼠王子——剛才給他加的分迅速減掉,我面無表情地反擊:“不勞你費心。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方然你嘴巴不大,沒想到還挺能裝啊?!?/br>那么大一個三明治,一口全塞進去了。“嗯哼,我的嘴還能裝下更大的東西。”我:“……”眨了眨眼,扭頭,正好看到方然笑得意味深長極了。我瞬間驚呆,這個人,是在課上公然勾引我么?小番外那些打死也不說的事(二)方然天還沒亮就爬起來,躲在廚房給方玉做早餐。他的光腦程序是一個價值不菲的半人工智能,看到自家主人圍著圍裙團團轉(zhuǎn)的愚蠢樣子,毫不留情地大聲嘲笑起來。“閉嘴!”方然青筋直跳,怒喝道:“把菜譜調(diào)出來——簡單中最好看的!”光腦化出一片光幕,上面顯示的是一個精致漂亮金黃誘人的……三明治。方然面癱臉。光腦化成一個金屬圓球,在料理臺上滾來滾去:“相信我主人,根據(jù)你的能力和現(xiàn)有的食材儲備量,這是你能辦到的最高水平了?!?/br>方然咬牙,最后無可奈何地拿起了一個雞蛋。作為聯(lián)邦現(xiàn)存少數(shù)幾個之一的雙S基因者、R-71型機甲駕駛者、拆分一個完整A級人形機甲只需要6小時38分鐘的男人,花了三個小時,終于做出了兩個完整的三明治。一個焦黑,一個金黃。他正在給金黃色的三明治裝盤,加沙拉番茄擺成心形,正忙得手忙腳亂,一個通話請求就發(fā)了過來。是方然那個竹馬醫(yī)生陳睡的。他一接通,就看到對方幸災樂禍的臉。“作為你昨晚擾人清夢的報復,我剛才上課時,把你們倆的事當笑話講給學生了——放心,名字打了碼的?!?/br>方然怒吼:“你當我不玩校園網(wǎng),是方玉那個里區(qū)和外區(qū)都分不清楚的傻逼么?我們倆的名字打碼和不打碼有什么區(qū)別?”陳睡一愣:“你玩?那里的帖子你看了?那你知不知道……”話說到一半通訊被忽然掛斷,陳睡面色不善地盯著手腕上的個人終端,默默地把“方玉也喜歡你”這幾個字咽了下去。呵呵,敢掛他電話,那就讓方然再當一陣子傻子吧。他愉悅地想。那邊,方然聽到了方玉洗漱的動靜,以最快速度掐了通訊請求,又把自己腦門上的汗抹掉,理了理頭發(fā),做出一副從容不迫風度翩翩的樣子,將兩份煎好的土司端了出來。剛邁開腳步,他又忽然想到,要一份一份地端出來,讓方玉以為三明治糊掉的時候,再把完美作品給他。這樣,說不定方玉就會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