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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意:“雖然我不一定打得過你,但如果我真想走,你們兩個也未必能攔得住我。要試試嗎?還是留點精力準備對付真正的敵人?”作者有話要說: 沙弗萊正式下線,接受處罰。接下來就要推進輪到亞歷山大的部分了。林老師=亞歷山大mama這個點很多同學都猜到了寫這一章的時候,我想起了微博上的一個視覺錯覺實驗——將同樣灰度的兩塊灰色,一塊放在黑背景上、另一塊放在白背景上。前者看上去比后者白很多。同樣的一個人、做出同樣的行為,在不同的背景下、在不同觀眾的不同評判角度之下,也會產生差異很大的觀感。我對這種錯覺很著迷,也試圖在沙弗萊和亞歷山大的身上制造出這種錯覺。第141章遺忘之所說句心里話,宋隱并不想和亞歷山大發生沖突——至少現在不行。別的姑且不論,先說說他懷里的秘銀。不知道沙弗萊施加的催眠術什么時候失效,也不知道秘銀蘇醒之后會是什么反應,當務之急應該是把人轉移到安全穩妥的地點。再說齊征南——宋隱實在是太熟悉齊征南的套路了,嘴硬心軟,如果他們真和亞歷山大打起來,無論輸贏,事后都不會好受。當然還有其他的顧慮,比如亞歷山大真正的實力、比如不可預知的未來發展、再比如亞歷山大曾經為宋隱的父母提供過幫助……或許全天下人都可以認定亞歷山大是一個狡猾投機的壞人,唯獨他宋隱沒資格這樣說。而就在宋隱保持沉默的這段時間里,齊征南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他是否也考慮到了類似的問題?宋隱無從知曉,但“不做選擇”顯然是眼下最無奈、最穩妥的“選擇”。見他倆遲遲沒有動作,亞歷山大心下了然。他勾勾嘴角,倒退幾步,融入到了茫茫灰霧之中。只留下隱隱約約的兩句話,從遠處飄蕩過來——“我放在你兜里的那管死藤水,你還收著嗎?趕緊用了它吧,你們兩個一起,會有很大的驚喜喲。”“驚喜?什么驚喜?”宋隱向前追了幾步:“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話說清楚!”可是齊征南卻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以避免與他在白霧中走散。頃刻之間,亞歷山大已經無影無蹤。茫茫大霧之中再度恢復了可怕的死寂。宋隱實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依舊身處于煉獄之中。他背起依舊昏睡不醒的秘銀,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四周圍都是大霧,應該往哪里走?怎么回去?”“沒關系,我知道。”齊征南一手圈住他的胳膊以防他再亂跑,另一手掏出手機,直接在界面輸入了一串數字。就在按下確認鍵的同時、傳送開始了。下一秒鐘,他們就脫離了茫茫大霧,回到了執行官廣場附近一個位置偏僻的傳送點。當熟悉的街道和春節裝飾物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宋隱一連打了幾個哆嗦。雙膝忽然一軟,險些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雪地上。沙弗萊已經走了,而明天秘銀也要走;退役執行官的名單已經泄露出去、后果未知;亞歷山大與林老師是母子關系,而他們又和正在人間作亂的西西弗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明明那個愜意圓滿的除夕之夜才剛剛過去,大家圍坐在圓桌邊上,酒足飯飽、玩著荒誕不經的游戲。可是忽然間,半空中飛來了一股巨大的龍卷風,攪得天翻地覆、一塌糊涂。不對,現在還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宋隱搖晃著腦袋,想要甩掉負能量。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身子一輕,是齊征南接過了他背上的秘銀,輕輕放在一旁屋檐下的長椅上。“怎么了?”齊征南又回過頭來安撫他,“坐著休息一下?”“……沒事,只是不小心被絆了一下。”他越這么問,宋隱就越絕對不能讓他再多擔心:“沙弗萊被那群白衣的鳥人給帶走了,所以阿克夏應該已經知道了賭船名單流出的事……我們現在還應該做點什么?”“我也沒有頭緒。”齊征南并未刻意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這里太冷了,我們先把秘銀帶回去再說。”他們很快就和郁孤臺的其他隊員取得了聯系,臨時將秘銀藏進了郁孤臺的作戰準備室內。沙弗萊的催眠天賦看起來很強勁,秘銀依舊安靜地沉睡著。余下的全體隊員都集中在了一起,聽齊征南和宋隱轉述剛才發生的情況。首先發表看法的人是真赭:“之前我不支持西西弗斯抓人是為了死藤水這個觀點,因為西西弗斯根本沒有能力尋找到大量退役執行官來當做它的苗床。但是現在這個條件已經成熟,死藤水的產量恐怕會井噴。”“為了攫取利益,不惜挑起戰爭?西西弗斯以為自己是誰?八國聯軍還是特朗普?”鼠兔發出懷疑的聲音:“西西弗斯挑釁阿克夏?這到底值不值得啊?”“西西弗斯究竟想干什么,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野牛試圖提出一個新的觀點,“重要的是,從現在開始,接下來將會發生些什么、什么時候發生——如果能夠準備預測,就可以有所防備。”“現在,西西弗斯正在大規模綁架退役執行官。”齊征南說出了他剛才從系統那里獲得的消息:“雖然人間部隊已經開始保護行動。但是賭船名單并不包括所有的退役執行官,而這一人群的基數又很大。現在就像是要從沙子里挑芝麻,并不容易。”“那賭場的原始名單呢?”宋隱追問,“拿了那個去比對的話,效率會更高吧?”“……”齊征南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四下里忽然一片死寂。“真沒想到老沙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眼睛紅紅的鼠兔痛心疾首:“難道在他眼里,除了小秘銀之外,別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小秘銀也是……真的不能避避風頭再回去?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說著說著,他又嗚嗚地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吵死了,閉嘴吧。”真赭輕輕一拳砸在他的后背上,又順勢攬住了他的肩膀,無聲安慰。“人終究是孤獨的,人終究是要死的,生命終究是無意義的。”野牛忽然說道,“我認識沙弗萊的時間比你們幾個都長,這是他在遇到秘銀之前的口頭禪。是秘銀改變了他,但那也僅僅只是一束微光。光亮消失之后,余下的黑暗依舊是無邊無際的。”“誰都不愿意看到現在這種結果,但是木已成舟、懊悔無用,都向前看吧。”齊征南開始調整隊員們的心態,引導他們看清眼前的現實:“假設那些人質現在已經被感染,真正形成噩夢副本至少也需要24到36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是人間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