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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根本不配稱之為夢想。”她盯著他閃爍的眼眸,冷冷說道, “你這種人做出來的游戲永遠不可能成功。” 曹警官假咳一聲,打斷兩人間的爭執,他看了眼運行中的主機,提醒喬煙:“代碼是他寫的,既然他都說不能進睡眠艙,我覺得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沒關系,我自己寫了個保護程序,一旦情況不對我會趕緊脫身。”喬煙戴好白色手套,重新來到睡眠艙前,“曹警官,這個人你還是帶回警局吧,早點判刑也算對得起那些無辜死者。” 陸裘扶正槍色鏡架,唇角勾著抹自嘲的笑:“當初我就不該提前把你從虛擬世界拉回來,否則你現在還和其他人一樣躺在床上等死!可沒機會對我發狠。” 當初入學他便注意到這個小學妹。 一則同是華國人,二則她和自己一樣,癡迷于人工智能的研發。 同是計算機系,很容易碰面,在合作完成一項實驗后,兩人徹底熟識。 好學恬靜的學妹誰不喜歡? 所以在接到這一任務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怕把她牽扯進來。 可如果把這件事交給別人來做,他更加不放心。畢竟依他的技術,要想讓喬煙全身而退并非難事,別人?可不會管她的死活。 “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喬煙偏頭諷道。 “不需要!”陸裘硬邦邦地回了句,人來到主機前,粗略掃過屏幕,“我幫你把喜歡的人救回來,你再痛哭流涕感謝我吧!” “救?你別使絆子下毒手就好。”喬煙諷。 陸裘深深呼吸,仍壓不下情緒,斜睨著她問:“你暗戀他6年,他知道嗎?” 屋內的人都愣了愣,詫異的目光落在喬煙身上。 瞥見眾人神色各異的表情,喬煙臉微燙,羞惱地說:“他不需要知道!” 輕笑了聲,陸裘陰陽怪氣地說:“大學三年都沒擦出火花,他畢業后你倆就毫無交集,興許別人連你是誰都忘了,你卻為了他拼命,真看不出來學妹這么舍己為人。” 心口刺痛,但也僅是一瞬,喬煙很快收拾好情緒,淡淡回應:“需要回報的,就不是喜歡了。不過……”話鋒一轉,她再次諷道,“像你這么自私自利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陸裘臉上浮出惱怒的紅,他強忍片刻,推開擋在主機屏幕前的人,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輸入一串代碼,咬牙切齒地說:“我自私自利?我自私自利還趕來幫你!我為了救你我罪都認了!我不懂?呵!我還真他媽不懂!”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喬煙一愣。 “你……” 剛擠出一個字就被他暴跳如雷地打斷:“你什么你?不是要救他?那就趕快!拖越久蘇醒幾率越小。” 喬煙斂神,暫時將他喜歡自己的疑惑壓下去,深吸一口氣,躺進了睡眠艙。 助理寬慰她:“有我們在,不會讓他做手腳。” 陸裘額角青筋跳了跳,沒好氣地辯駁:“我要是想做手腳就不會來這兒!遠程cao控就能弄死他倆!” 艙蓋降下來,完全合上的前一秒,喬煙對著屏幕前的人說:“學長,別讓我瞧不起你。” *** 聽說,他出生的時候,天幕血一樣紅,烏鴉成群而來,盤旋在屋頂上空。 小鎮的人都說他是惡魔降臨: 他的母親失血過多死在產床上、哥哥被烏鴉啄瞎雙眼感染而亡、接生的老太太也患上怪病很快去世。就連在外務工來不及趕回來的父親,也慘遭礦難。 恐懼頃刻間在小鎮蔓延開。 鎮民們又驚又怕,商量著要把這個不祥的孩子送去后山讓野狼吃掉。 膽大的壯漢拿上武器闖進家門,襁褓中的嬰兒恰好睜開眼睛,竟是血紅的瞳孔! 鎮民們嚇得尖叫:“惡魔!一定是惡魔!” 最后的一絲憐憫蕩然無存,鎮長舉起刀往嬰孩身上揮去。 然而,奇怪的事發生了! 那把刀落下來的前一秒,化作黑色的霧,輕飄飄散去。 瞠目結舌的鎮長被一直無形的手掐住喉嚨,任他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最后憋紅了臉,當場斷氣。 前來討伐惡魔的鎮民們一哄而散。 恐懼籠罩在小鎮上空,鎮民們不敢輕舉妄動,花重金從城里請來德高望重的神父,希求他能帶大家脫離水深火熱的日子。 神父以圣水凈化嬰孩所在的小屋,手捧圣經,一步步來到嬰孩面前。 他的確在這個嬰孩身上感覺到了濃烈的死氣,但惡魔的邪卻是半點沒有。 “這孩子不是惡魔。”他說。 鎮民們不信,躲在門外探頭探腦:“怎么可能?!他害死了自己的家人,產婆和鎮長也死于他手,自從他出生后地里栽種的蔬果全都枯萎了!這些,大伙有目共睹!” 神父在一片議論聲中親吻了胸前的十字架,沾了圣水貼在嬰孩額頭,低聲念著圣經。 就看到繚繞嬰孩的黑氣驅散許多,眼底的血色也淡了幾分。 神父又拿出干凈的白色粗條蒙住嬰孩的雙眼,以圣水封印。 末了,將嬰孩抱在懷里,問:“最近的教堂在哪里?” 鎮民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指了指遠處孤零零的尖頂建筑:“自從上一位神父去世,鎮上就很少組織禮拜,這么多年,教堂早就已經荒廢了。” 神父點點頭,旋即說:“這個孩子以后就住在教堂,我已經封印他身上的死氣,你們不去招惹他,便沒有危險。” 鎮民不放心:“神父大人,就不能把他…殺掉嗎?” “殺掉?”神父笑了笑,帶著嬰孩朝教堂走,只留下一句,“誰想落得鎮長的下場,就動手吧!” 教堂建在小山坡上,與小鎮隔著一大片麥田,既然神父都這么說,鎮民們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那個嬰孩被放逐在鎮民的世界之外,再無人提及。 轉眼就是三個年頭。 即便沒有任何人照看,也沒有水和食物,嬰孩依然抽芽般長大。 教堂拘困不了他的好奇心,小小的身子蹣跚著跑去教堂大門。 可惜,門被人從外面封上,他沒有力氣推開它。 之后漫長的歲月里,唯有寂寞相伴。 直到十七歲那年,他用盡全力撞開大門,才終于踏足外面的世界。 腳底是一大片金色的麥田,風帶著陽光的味道,調皮地揉亂他的頭發。 少年赤著腳,身披黑色長袍,帶著好奇與期待,朝著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