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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69號客戶的資料,你熟悉一下。” ——“薄封清?!” ——“你也工作有一年了,怎么還跟個新人一樣?不就是金融界大佬,又不是沒接觸過這一級別的顧客。” ——“他…他是我的校友。” ——“認識的人?那我把這單任務給D3915好了,雖然系統可以屏蔽記憶,但萬一……” ——“不用!!嵐姐,我可以的!雖然是一個學校,但他并不認識我。我也…也只是聽說他年年全A很厲害而已。所以,不會影響到工作……” ——“D3910,您的初始設置未做任何調整,請再次確認!” ——“請再次確認是否需要屏蔽現實記憶,以免影響任務進展。” ——“系統檢測完畢,員工D3910未做初始調整,正在加載客戶69號腳本數據,正在開啟項目69號世界……” ——對不起,嵐姐。就讓她假公濟私一回吧! 猝不及防的記憶使她頭痛欲裂,伴著驟響的巨大耳鳴,iPad直接從手里滑落,屏幕被砸了個粉碎。 賀蓮沖她喊了些什么她全聽不見,發黑的視線里,只剩他焦急的臉孔漸漸模糊、扭曲。 最后世界徹底暗下來,蓋住她所有知覺…… 再次醒來時,窗外依然是明亮的白晝。 空氣里漂浮著的消毒水味道,以及環繞的四面白墻告訴她,自己正身處病房。 頭有些疼,低眉處,賀蓮正握著她一只手,閉眼趴在床邊。 男人眼底是疲憊的青灰,和她昏迷前的神采奕奕全然不同。 這黑眼圈什么時候有的? 想到方才格外長的夢,她暗忖自己是不是睡去了一天一夜? 這時,右側響起低低的一聲:“終于醒了。” 墻角的沙發上,霍沉正坐在那里,一雙眼一瞬不瞬看著她。 分開也不過半月之久,她卻有種恍若隔世的久遠感。頭發還是高貴的酒紅,但眼珠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銀灰色。 他掀開了那層朦朧的假面,告訴她—— 曾經強硬搶走她的男人、傲慢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抱著她默默流淚的男人、解開了層層誤會的男人、車禍第一時間把她護在懷里的男人 ——不是她真正的戀人。 兩人都有片刻的恍惚。 “你睡了三天三夜。”霍沉抿緊唇,打破這份沉默。 喬煙訝異,這么久? 她記得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 是跟薄封清有關的畫面! 她抬手捂住胸口,總覺得光是這樣默念他的名字,心跳都不自覺加快。 這個人…… 是不是她找回記憶的關鍵? 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了賀蓮,他撐起發沉的眼,握住她肩膀連連發問:“什么時候醒的?身體感覺怎么樣?頭疼嗎?” 喬煙冷淡地別過臉,拂開他手說:“沒事。” 這樣的反應,讓賀蓮眸光陡然沉下去。 她顯然還在生自己氣…… “小煙,我不是有意要……” 喬煙打斷他:“我剛醒,頭還有些暈,不想談那些事……” 她暈倒三天三夜讓人后怕,賀蓮不敢再刺激她,見狀不勉強,摁下床頭鈴,叫醫生過來看看情況。 “這是正常反應,意味著大腦受刺激,記憶在慢慢復蘇。”醫生收回聽診器,建議她下床活動活動,“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賀蓮拿過大衣替她穿上,溫聲說:“我陪你下去走走。” 喬煙拒絕:“我想一個人。” 她說這話時沒抬頭,但也知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糾結。 片刻后,聽得他松口:“好,暖手袋拿著,別著涼。” *** 喬煙乘電梯到了一樓。 前些天的積雪已被清掃干凈,陽光正好,將空氣里的寒冷都融化幾分。 不遠處,竟還有人抓著一支雙球冰淇淋甜筒邊吃邊往這邊來! 輪椅和巧克力發色。 她很快辨認出是謝峋。 她走過去,主動打了聲招呼,直言問道:“上次你說我是你的新娘,我很好奇你的訂制腳本是什么內容?” 謝峋揪了把頭發,垂著腦袋嘟囔:“別問了,沒什么可好奇的……” 喬煙告訴他:“沒事,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很快也會夢到。” “夢到什么?!”冷不丁聽到這話,謝峋一個手抖,雙球冰淇淋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哦,忘了說,我每和一名客戶接觸,就會陸續做與他訂制戀愛有關的夢。江仇接觸時間太短,還沒夢到過,但霍沉跟賀蓮的訂制故事,我都夢得差不多了。” 謝峋呆滯了半天,抓著空蕩蕩的蛋卷,結結巴巴確認:“你、你說、說真的?” 喬煙點頭。 謝峋臉頰一燙,手猛然緊,蛋卷被捏個粉碎。他懊惱地揪了把頭發,垂著腦袋嘟囔:“怎么能想起來呢?真他媽丟人……” “游戲嘛…就是為了體驗現實中沒有的東西!”見他反應這么大,喬煙出言寬慰,“況且我知道是游戲,所以不會當真,你不用覺得尷尬……” 謝峋繃著臉沒說話,輪椅旁的冰淇淋慢慢融化成一灘彩色的水。 從醫院大門外匆匆進來的女人,打破了這份死寂。 32、32 ... “喬小姐?”是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中文雖有口音,但吐字卻很準確。 喬煙正詫異,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已經走了出來, 將她牢牢擋住。 外國女人舉起雙手:“我沒別的意思, 我是來找蓮的, 碰到喬小姐想跟她打個招呼而已。” 保鏢們顯然認識她,態度并不粗魯,只是有些問難:“Linda,我們需要確保喬小姐的安全,所以……” 名為Linda的外國女人點頭表示理解, 旋即張開手臂, 示意他們搜身:“我沒有惡意, 蓮回國后的狀態讓我擔心, 我只是希望有個人能幫他走出死胡同,喬小姐是他的未婚妻,我想興許可以幫忙勸勸他。” 老板的事,作為保鏢當然不變摻和。 見Linda已經哀求到如此地步, 便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是否藏匿利器, 旋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