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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可能是被打雷嚇著了,喬小姐剛才突然光著腳跑下樓,問她有什么吩咐也不說,悶頭往西面去了。” 見霍沉甩了大衣就往左側走,保鏢疾步追上,解釋說:“已經聯系巡邏的其他保鏢了,很快把喬小姐找回來!” 兩人關系難得有所緩和,聽管家匯報說,喬煙不僅想跟他一起吃早餐,還等他等到11點才回房休息。 掛斷電話他就想回來了,可江仇那幫人搞的爛攤子實在棘手,全交給助理他不放心,只能按捺住情緒把事情忙完。 沒想,竟然又出異況! 轟隆—— 雷鳴砸得人心尖發顫。 越往西走,不詳的預感越強烈。 霍沉一路狂奔,將保鏢和傭人都甩在身后。穿過最后一條走廊,他來到西角盡頭——多年來都不曾觸碰的禁區。 那里,身穿睡衣的喬煙正緩緩推開那扇大門…… 霍沉瞳孔驟然縮緊,伸手把人給捉了回來。 “你想干什么?!” 暴躁的低呵伴著又一聲雷鳴,炸開在空蕩蕩的偏廳。 喬煙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眼前的一切和夢里的情景相重疊,讓她的不安飆升到了極點。 ——會不會,這扇門后面也藏著五具尸體?! 是了,霍沉這樣的性子,連稍微的忤逆都容不得,又怎么可能容得下背叛?聽林小嘉說,他14歲就接手家族生意,他的父母兄長可不就是那時死的嗎? 14歲啊…… 上初中的年紀! 他卻干出這種可怕的事來! 喬煙嚇得渾身發抖,發現真相的她,是不是也會被他給殺人滅口? 想到這里,她開始拼命掙扎,從他掌心抽回被抓疼了的手腕,像見了鬼似的逃。慌亂中撞倒花瓶,破碎的響動一聲接著一聲。 “大半夜發什么瘋?!”霍沉步步緊追,半明半暗的面容猙獰如鬼魅。 喬煙沒穿鞋,一個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綻開整條走廊的瓷瓶碎片刺破皮膚,霎時間滿手鮮血。 眼看霍沉走近跟前,她卻無力爬起來,頓時崩潰大哭:“你是不是殺人了?殺了你父母和哥哥,把他們的尸體藏在那間屋子里,所以才不允許任何人打開那扇門!” 霍沉微愣,停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低眉看過來的雙眼,眸光閃爍不停。 他重復她的話,輕得像自言自語:“我殺了我父母…哥哥……?”垂在身側的手,因拼命壓抑的情緒而顫個不停,死死盯住地上的女人,他忽然狂笑起來,“是啊!我殺了他們,你要是不聽話,我一樣弄死你!” 閃電、雷鳴、空氣里漸漸蔓開的腥味…… 氣氛詭異恐怖到了極致,喬煙劇烈跳動的心臟快承受不住這份驚嚇。 分頭找人的保鏢在這時陸續趕到,走廊的燈被點亮,黑暗一掃而空,然而眼前的這一幕,卻讓眾人不知所措。 遍地狼藉摻雜著殷紅的血,仿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廝拼。 霍沉也看清喬煙身上零零碎碎的傷,臉色鐵青地把人抱起來,沖面面相覷的保鏢厲聲道:“都愣著干什么?叫醫生!” 喬煙這才后知后覺感到疼,可她顧不上別的,拼命掙扎著想從惡魔懷里下來:“放開我!你這個殺人犯!” 越掙扎,傷口崩壞得越厲害。 霍沉見狀,掐住她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微涼的唇封住她所有聲音,呼吸在混亂的糾纏中升了溫。久別的吻,讓他回想起古堡里那些香/艷的日夜,喉嚨頓時發癢,沒忍住,深深勾住了她的舌尖。 失憶醒來后的一個吻,對于喬煙而言無異于初吻。 陌生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傻掉,反應過來后,羞憤地揚起手狠狠朝他臉上揮去。 霍沉輕輕松松劫住,泛紅的眼不快地瞇起,警告她:“給我消停點!” *** 處理傷口的時候,喬煙一直沉默。 整棟別墅都是霍沉的人,她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更別提向警察揭露他的罪行!或許很快,她也會成為那間屋子里的一員。 醫生見氣氛有些僵,打趣道:“你倆就這么想見我嗎?三天兩頭整一身的傷。” 沒人應聲,怪尷尬的。 醫生悻悻地低頭,用鑷子小心翼翼夾出一塊瓷片。 喬煙疼得倒抽氣,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緊挨著的那張沙發坐著霍沉,見喬煙眼底搖搖欲墜的水光,冷著臉呵斥醫生:“動作輕點!” 再輕就夾不出來了! 醫生心里直翻白眼,知道霍沉對這女人寶貝得很,便稍微緩了緩,才繼續夾下一片。 醫用鐵盤被大大小小帶血的瓷片裝滿,夾出最后一塊殘渣后,醫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邊往她手上纏紗布,邊叮囑:“傷口別沾水,飲食也要注意,免得留疤。” 雙手雙腳都被裹了厚厚幾層,喬煙徹底失去戰斗力,頹然地蜷在沙發上,像只待宰的羊羔。 打發走其他人,霍沉拿了毛毯蓋在她身上,沒好氣地說:“弄成這樣,滿意了?” 喬煙故意打開毯子,偏過頭去不理他。 從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耍性子,霍沉臉色很難看,抿唇半晌后,再次拿起毛毯給她裹上。 知道她又要掀開,索性坐到她身邊,兩只手一左一右把人圈住,見她又要掙扎,手臂橫上她的腰,冷厲呵斥:“老實點兒!” 領教過他的脾氣,喬煙不敢再動,只得忍辱負重地暫時消停。 哭紅的眼低垂著,尚有淚痕未干,看著可憐兮兮。 霍沉窩了一肚子的火氣就這么散了大半,瞥見她臉頰上沾染的血,喉結滾了滾,低頭吻了過去。 唇和舌熱得發燙,舔過側顏,惹得喬煙一陣顫栗,蓋在毛毯下的腳趾頭都無措地蜷縮了起來。 耳邊暈著男人濕熱的呼吸,呢喃輾轉耳邊:“煙煙的血,還是這么甜……” 他從背后擁著她、唇舌流連脖頸的感覺,和夢里的一模一樣。 喬煙身體微微發熱,被他親吻過的肌膚也染上一層薄紅。感覺到男人濃重的欲望正侵襲而來,她慌忙別過頭,輕輕地掙了掙。 接收到拒絕信號,霍沉動作一頓,摟著她的手臂松了幾分,氣息也克制地緩下。但終究覺得不盡興,重新湊上來,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今天就暫時放過你,等你傷好了……”他低低地笑一聲,嗓音沙啞得有幾分惑人。 喬煙想到西角那扇門,發熱的身體很快冷下來,雖然害怕,但她依舊堅持原則:“我絕不可能喜歡一個殺人犯!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 男人的胸膛貼著她后背,因而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句話之后,陡然的緊繃。 “哦?對自己這么有信心?”霍沉的手惡意地將她勒緊,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需要我幫你回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