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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能夠從那一雙眼睛看出風枝此時的激動,以及那掩藏在激動下的百感交集。這一刻,風枝的眼睛里只有他,腦袋里耶只有他。只要知道這樣,就夠了。彼此相互對視。沒有了說話聲,沙灘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可風枝胸腔里,有一股極為濃烈的愛意想要宣泄出來。不知是誰先走了一步,下一瞬彼此已經擁抱在了一起。風枝投入了一個和他此時的心同樣guntang的懷抱中。那一雙手臂將他用力擁抱起來,摟得緊緊的,像要連同他的骨骼一起碾碎,然后揉進懷里一般。這種疼痛反而讓風枝有了真實感,好似風箏的拉線,能將他從漂浮的空中拉回現實。風枝一點都不排斥這種感覺,反而希望對方不要松手,一直這般緊緊抱著他。海天一色,四目相對。眼中只剩下彼此,大腦卻在走馬燈般不停閃過過往的畫面,有歡笑的,有痛苦的,一幕一幕,宛如昨天。緩緩合上眼簾,風枝想投入那腦袋構筑的世界之中,卻被莫于言以強烈的方式讓他接受現實。唇齒被直接挑開,進入他的口腔之中,將他的世界攪拌得一團糟。腦袋不再有時間回憶,只剩下一片空白,以及身前這個強勢的男人。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強烈的侵入性,非要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一席之地。身體被手臂禁錮得生疼,嘴唇被牙齒咬得生疼,就連舌頭也被咬出了血,唇齒間是那鐵銹的味道。莫于言不允許風枝有一絲分神,無論是想著他的從前,還是在意為什么血是鐵銹的味道。風枝此刻只能專注在這個吻上,不允許有任何別的想法。一旦風枝違背,就要受到懲罰。被這般強制性的專心,風枝再想分神都沒有辦法。他不知道這算一種什么感覺,面對相同的人,專心和不專心似乎總有那么點說不上道不明的差別。漸漸地,風枝不再習慣性地游離,專注地回應這個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吻上。所有感受都很新奇,好像就別重逢般的新鮮與刺激。原來莫于言有兩顆尖尖的犬齒,原來莫于言的嘴巴要比他的大上那么一些,原來莫于言的舌頭變得這么靈活,和他不逞多讓。或許他真的因為白梓昕而分心了,使得對莫于言不如從前上心。風枝不由得反省自己。舌尖再次被咬了一口。這個流氓。風枝惡狠狠地瞪了莫于言一眼。莫于言就像知曉風枝張開眼一般,又朝他的嘴唇咬去。這回風枝可不肯了,連忙移開腦袋,不給這只狼狗咬。整個身體都在別人懷抱里,風枝又能移到哪里去。結果風枝移開了嘴,卻被咬了一口脖子。這一口可不輕,直接咬得風枝悶哼一聲。而肇事者咬完后,非但沒有悔過之心,反而繼續朝他的脖子進犯。一個個牙齒印留在白皙的脖子上,如同被蓋了一個個宣誓主權的印章。蓋章的同時,還可能得到一聲嚶嚀作為意外獎勵。莫于言更是停不下這動作,他越來越往下。脖子印完后,他便往鎖骨進攻。當鎖骨也被印上一個個紅印后,風枝發現自己上半身已經裸得差不多了。夜色深沉,可風枝還是羞恥得難以啟齒。不知道是不是這種事情多了,讓他變得不一樣了。從前覺得男人穿一條褲衩就能往街上走的他,如今不過露出半個胸膛就開始無法接受。“別。有人。”風枝拒絕莫于言的親吻。在這樣下去,他們可就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了。“不會有人的。”莫于言肯定地說道。他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往下,但風枝牢牢扯住衣服,沒讓他得逞。“你怎么確定沒人。”風枝一點都不相信這種精蟲上腦的鬼話。男人在床上的話就沒有幾句可信的。“我保證。”莫于言舔舐那些紅印,輕輕的。舌苔劃過皮膚的感覺,風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風枝想問莫于言憑什么保證,又哆嗦了一下。兩次哆嗦并不相同,毫無保留地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告訴正緊緊摟著風枝的莫于言。莫于言抬起頭,看向風枝。風枝的眼睛閃縮,仿若又變回了那只受到驚嚇的鴕鳥。這個模樣,很讓人心痛。莫于言突然單膝跪在地上,仰頭看著風枝。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風枝有些發懵。此時的他還扯著衣服,像一個被猥褻的少年。眼前的行兇者卻是單膝跪了下來。風枝不知道這是怎么了,看著莫于言,沒有說話。身高確實能夠給人不同的感覺。原本比他高不少的莫于言,帶給他無盡壓力或安全感。但此時單膝跪地的莫于言仰頭看著他,反倒是讓風枝瞬間回到了主動的地位上,好像伸手就能把眼前這個單膝跪地的男人制服。莫于言將風枝的右手握緊,抬頭看著風枝。這一瞬間,風枝不由得又走了神。一個跪在地上的男人,握著一個站著的男人的手,要給他們增加一句對白。大概很多人都會覺得是在求婚,而對白大概是“嫁給我”,又或者是“我愛你”。可風枝很清楚知道莫于言不可能對他求婚。反而讓風枝有了一瞬間的期待,還有一點點緊張。“相信我。”短短的三個字,就如同莫于言這簡單的性格。這三個字好像把他的神游從云端拉了回來,讓他無暇再考慮其他事情。只能專注眼前這一切。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是那么的清晰,風枝覺得腳底有些冷,忍不住縮了縮腳趾。低下頭,這才發現他手里還拿著那雙白色的長靴,衣服被弄得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美好。而莫于言也沒有好上多少,不知從何時升高的海岸線將莫于言的鞋子沾濕了。此時莫于言跪在沙灘上,那褲子更是慘不忍睹,濕了好大一片。可哪怕這樣,風枝還是意外地覺得很美好。眼中好像有了一個濾鏡,把一切都美化得如夢似幻。可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實。風枝腦袋里想了好多好多詞語,最后卻不知道為何脫口而出地說:“戒指準備好了嗎?”那個從星羅城便開始制作的戒指,那個遲到了這么久都還沒有出現的戒指,風枝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那個好久好久都沒人提起過的戒指。莫于言卻心領神會地笑了,“還差一點,很快就做好了。”風枝也笑了出來。兩個像傻子似的在沙灘上笑著。愛情總是很不可理喻,好像天大的事情,最后一個吻就被解決了。讓每一個從未經歷過愛情的人都難以理解。生活又回到了原樣。那個彼此都不愿意說的話題又成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小私心,被掩藏了起來。孤獨的時間久了,總想著給自己找一條后路,以便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