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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昕來。他們無法理解白梓昕為何要做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認為,白梓昕更該立刻強攻,將還在中毒的霍高杰打倒。霍高杰看到白梓昕被自己折騰得這般狼狽,不復原來的緊張。他喪失了思考能力。完全沒有想過,為何明明身中劇毒,又斷了一臂的他能夠反過來將對手玩弄在股掌之中。這你來我往的過程里,消耗的并非只是白梓昕一個,實際上霍高杰也在大量損耗著魔力。騾子永遠不會得知,它跑得再快都吃不到面前的蘿卜。霍高杰此時也不知,這看似還有最后一鏟的植被,其實他永遠也鏟不完。第223章毒和蟲他左滾又爬,身上的衣服早已沾滿了草屑,可縱然如此,他臉上那雙眼,不帶任何情緒。此時的他,宛如一頭雄獅,所有目的只為獵殺眼前這個散發著美味血氣的魔。隨著時間的推移,白梓昕看似狼狽,其實在逐漸靠近霍高杰。霍高杰被白梓昕的狼狽蒙蔽了雙眼,失去了應有的緊張意識。覺得勝利在望的他也不在意體內的毒素點點毒素。魔族本身就是一個rou體上幾近完美的物種,其中就包括了抗毒性。只有較少的魔植對魔族有致命的可能,其余大多毒液都能被魔族分解排出,甚至吸收。而白梓昕使用的毒液就不具有一招致命的能力,它最大作用就是讓魔的視線模糊,大腦昏脹。但魔本身就是依賴身體本能生存的物種,否則也不會有大量魔類死在了進化人形魔修的路上。霍高杰就是這般覺得。他知曉在不斷地靠近,同時他也在準備著隨時出手,殺死這個小崽子。白梓昕最后一個前滾,終于到達了霍高杰身前。他握住手中的峨眉刺,往霍高杰沖去。霍高杰冷哼一聲。他怎么可能上第二次當。但那奇怪武器里的毒液實在太過厲害,如今獨臂的霍高杰也沒有硬接下這一招的意思。無論哪個部位再沾上毒素,他都不舍得砍。當即,霍高杰往右側閃身,右手掐訣,想在躲過白梓昕的攻擊后,一招殺死對方。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閃身才是導致他死亡的原因。在霍高杰轉身的那一刻,細小如塵埃的塵埃的蟲子猛然跳到了霍高杰的身上。霍高杰本就在閃躲白梓昕的攻擊,慣性讓他來不及躲避。并不僅僅在霍高杰的右方,蟲子早已將霍高杰包圍起來。細小的蟲子藏在草木之中,受草木的遮掩,又有白梓昕在外做巨大的障眼法。受毒素影響的霍高杰本身就連白梓昕都瞧不清,又怎么會感受到那些細微的蟲子。白梓昕方才不停地翻滾,就是為了給這些蟲子做屏障。與其說是那些小蟲跳到他身上,不如說霍高杰主動撲向這些正跳起的小蟲更準確。第五課:將真正的攻擊隱藏在暗處,讓對手真假難辨。有些小蟲落在了霍高杰的衣服上,沒有任何辦法,攻擊以失敗告終。有些小蟲落在了霍高杰的皮膚上,使勁啃咬皮膚,但體積太小只能讓霍高杰身體發癢,無法造成傷害。但那些落在了霍高杰斷手上的小蟲,在感受到了血rou的芬芳后,不停往里鉆。那鉆心的痛,哪怕霍高杰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忍受。最讓霍高杰害怕的是,他竟然無法使用魔力了。他原以為魔力因他治療毒素和過度消耗而有些吃力,沒想到在悄然無聲中,他中了對手的jian計。看到蟲子得手,白梓昕就立刻催生地上的小花。打進霍高杰身上的毒素是一種蛇毒。這蛇有一種伴生花,能夠散發香味。進入伴生花的區域后,只要被這蛇輕輕一咬,將會失去所有力量,身體發軟,成為蛇與花的食物。而這一地上亂七八糟的植物里,自然就是為了藏匿這種伴生花。霍高杰疼得難受。他想要復仇,想要在痊愈后,找機會殺了這個小鬼。在霍高杰眼里,白梓昕依舊是那個瑟瑟發抖的孩子,卻不知道他早已變成了來自地獄的惡魔。霍高杰的視線越發模糊,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逐漸失去了意識。大腦里有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誘惑著他不要再承受這份疼痛,舒服地睡過去。霍高杰知道自己不能睡,可那香甜的睡意讓他難以抗拒。最后還是選擇了先休息一下,等醒來再收拾這個小鬼。他永遠不知道,他的身體被蟲子蠶食,大腿以下只剩下深深白骨。身體被小蟲大量侵入,腫脹了一倍有余。最好吃的眼球被體積更大的母蟲吃掉,連眼皮都沒有放過,只留下了兩個空空的眼眶。而臺上的少年握著峨眉刺,靜靜地看著霍高杰的尸體被蟲子糟蹋的模樣,身體緊繃沒有半分放松。最后一課:殺死那些將可能殺死自己的對手,不要有憐憫之心。弱rou強食,是大自然的規律。放虎歸山,后患無窮。擂臺四周逐漸沉寂下來,沒有魔再小看臺上這個曾被惡心蟲子的少年。他用了曾經最害怕的方式,將對手殺死,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當霍高杰的身體全滋養了蟲子,連骨頭都被長著牙齒的植物嚼碎吞咽后,比賽宣布結束。本該為白梓昕感到高興的風枝卻失去了語言,愣愣地看著這個分別五天,卻宛如闊別五年完全不認識的孩子。白梓昕走下擂臺,回到莫于言身前。“很好。”這是莫于言給這場魔斗的評價。白梓昕面無表情地低頭微微鞠躬,像是在表達自己對父親的尊重。站在一旁的風枝覺得白梓昕變得有些奇怪,可就是說不上。好像白梓昕身體里有一道崩得很緊的弦,這道弦既能讓白梓昕變強,可一旦崩斷,將會對白梓昕造成極大的傷害。一路都很沉默,兩魔一妖就這般靜靜地去了下個比賽場地報到,然后又靜靜地走回家。第五場比賽依舊在三到五天內開始,這是為了讓參賽選手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并把場地留給那些第一場比賽都還未參加的選手。風枝觀察了白梓昕一路,但白梓昕表現很正常,似乎除了面無表情外,沒有其他變化。回到家后,白梓昕便以要休息為由提早回房。風枝有些擔心白梓昕,問莫于言:“我怎么覺得他怪怪的?”“剛殺人都這樣,過幾天就適應了。”莫于言說得很是輕描淡寫。多日不見,莫于言克制不住地把風枝摟在懷里,將鼻子貼在風枝的脖子上,用力去吸那草木的清香。“什么叫過幾天就適應。殺人,呸,殺魔能和殺雞一樣嗎。”風枝不滿地說道。他覺得莫于言這話說得有些冷血了,白梓昕還是個孩子啊。“我們當年都可以,為什么他身為魔族反而不可以?”莫于言反問道。相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