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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于言不敢再逗留,連忙帶著白梓昕離開比賽場地。晚上依舊沒有恢復,白梓昕還是一言不發(fā)。風枝不知如何處理,最后學那些曾經(jīng)電視里看過的肥皂劇,讓白梓昕睡在他們中間。白梓昕一晚上都在做夢。他的夢是一片紅色,各種各樣奇怪的生物在他的四周。這些生物十分丑陋,他們殘肢斷臂,皮膚長滿瘤子,還有一嘴的鯊魚牙,帶著血腥。白梓昕距離這些生物不過半臂距離,但是他一點都不恐懼,反而認為他就是這個模樣,他是這些生物的同類。白梓昕被嚇醒了,被他這個奇特的想法嚇醒了。他的額頭冒出冷汗,雙眼在黑暗中睜得大大的,渾身不自覺地發(fā)抖。莫于言在察覺身旁呼吸變化的一刻就醒了,瞧見是莫梓昕,放松了下來。作為父親,莫于言還是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塊手帕,讓兒子自己擦汗,然后事不關(guān)己地繼續(xù)休息。大概是兩人的動作驚到了風枝,風枝發(fā)出一聲嚶嚀,翻身又沉沉睡去。風枝喜歡窩成一團睡覺,而莫于言一定要觸碰到風枝才安穩(wěn)入睡。此時的白梓昕覺得自己就像分割牛郎織女的星河,讓兩個相見的人無法相互碰觸。可白梓昕下一刻又覺得安心極了。難得能睡在父母中間,他更該享受這份得來不易的親情才對。誰讓他們?nèi)齻€都是純爺們,白梓昕很能理解母親和父親兩種不同的愛。第二天風枝醒來時,莫于言已經(jīng)不見了,自然是起早貪黑養(yǎng)家糊口去。倒是跳脫的白梓昕賴床,還躺在風枝身邊。風枝還以為白梓昕沒有醒,卻發(fā)現(xiàn)他睜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手在白梓昕眼前晃了晃,風枝問:“你是有什么想問嗎?”否則也不會僵尸似的躺在他隔壁。其實風枝不用猜也知道,是昨天那場比賽太刺激了。風枝穿越這么多年,對斷手斷腳早已麻木。半魔修雖然長得丑,但至少審美正常,上街知道披點什么蓋住身體丑陋的部位。但他忘了白梓昕是個看到魔修尸體都能暈過去的穿越者,一直以為白梓昕能在蒼炎城到處跑,也差不多對這些事情習慣了。但無論如何,這事依舊是他作為父親的失職。“我興奮了。”白梓昕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表情不變,頗有幾分主角的**。“啥?你青春期這么快到了!”風枝一把將被子掀開,往白梓昕褲襠看去。這可怎么辦?不知道穿越前白梓昕有沒有學過生理知識,風枝可還沒準備好給自家兒子性啟蒙。作者有話要說: 鍵盤是一點水都不能啊,這簡直了。試試晾干。第210章方向白梓昕臉噌地一下就紅了。他連忙把被子扯回來,道:“你說什么呢。我不是指這個。”“那就好。”風枝瞧見白梓昕的褲襠沒濕,瞬間松了一口氣。剛才的氣氛一瞬間沒了,白梓昕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說好還是不說好。然而風枝的思維早就飛出了星球,跑了幾個光年外。風枝側(cè)身躺在床上,義正言辭道:“你可不能對我興奮,對主角興奮更不行。”“你們這些成年人思想能不能別這么污。”白梓昕覺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我是個科學家。我精密冷靜的完美大腦,豈是用來裝那些浪費時間之物的?”不得不說,雖然白梓昕在研究方面略有建樹,但兩世都未曾體驗過性荷爾蒙的快感。第一世在十四歲的時候便成了植物人,尚未發(fā)育成熟。而穿越后雖然受過風枝刺激,但由于視覺不同,看的畫面還不如他當年研究動物繁衍來得全。待白梓昕出生以后,風枝和莫于言也都是有意識地避開白梓昕。白梓昕對這方面只有學術(shù)上的了解,如今身為種子的他更不可能有開花結(jié)果的沖動。就像沒嘗過榴蓮的人,對榴蓮的印象只會有那種讓人反感的臭味。一旦開了葷,再聞到榴蓮時,腦袋就會迅速記起吃榴蓮時的香甜軟滑,入口即化的記憶。既沒體驗過,也不受繁衍基因控制的白梓昕,說是個天生的性冷淡都不為過。白梓昕無意再和風枝糾結(jié)這些生理知識,仰躺在床上,干脆將他的煩惱說出來:“我說的興奮,是指昨天。”害怕風枝又想歪,白梓昕補充道:“看比賽的時候。”風枝到抽了一口氣。白梓昕眼角瞟見風枝的表情,就知道風枝絕對又天馬行空了,“我說的是對那場比賽。”想起昨天的感覺,白梓昕又瞬間崩潰,“我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些血rou,看到那具尸體,看到那只長臂猿殺死對手的時候,我居然興奮了。”他的精神是驚恐和惡心,但他的rou體卻興奮地叫囂著,恨不得鼓掌吶喊,沖上臺去參加這場鮮血淋漓的戰(zhàn)斗。白梓昕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怕。這并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情緒。哪怕他變成了一個魔,白梓昕也自認為自己是個能夠有效控制自己情緒,不讓自己成為放縱禽獸的魔。“什么?!你有戀尸癖?”風枝的側(cè)重點和白梓昕完全不同,他第一反應在于白梓昕對尸體興奮這一點上。“……”白梓昕翻了身,用屁股對著風枝。這人根本沒法好好聊天。風枝以為自己猜對了,他一把按住白梓昕,對白梓昕認真地道:“戀尸癖是不對的。你再這樣,爸爸可就要打你屁股了。”新手父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教育和管理孩子,只能采用輕度體罰來讓孩子聽話。“我還是去問父親吧。”白梓昕已經(jīng)不想和這個思維跑偏到的爹聊天了。他拉開被子,穿上鞋。“別啊。再聊聊,我絕對能幫助你解決煩惱。”風枝趕緊挽留道。白梓昕回頭瞧了風枝一眼,風枝回以一個和藹的笑容。這白癡般的笑容讓白梓昕瞬間下定了決心,“我去找父親了。”說完,白梓昕連忙往樓下跑。慘遭拒絕的風枝躺回床上。唉,他就這么不靠譜嗎?自白梓昕得到一個臥房后,煉器室改建到了二樓。將書房分割出一大半位置,勉勉強強夠莫于言和旺財兩個擠在里面煉器。剩下的一小塊,則是留下來給風枝吃飯用的,等同于撤了書房。在門邊敲了三下,煉器室的門便被打開了。莫于言瞧見欲言又止的白梓昕,對方似乎有什么話想要說。無喜無惡,莫于言放了白梓昕進來。旺財搖了搖尾巴,看到小主子很興奮,隨后又看出兩個主子沒有說話,聰明地跑了出去玩。煉器室里,兩個魔相對而坐。莫于言沒有開口說話,白梓昕看了對方兩眼,知道自己不說,父親是永遠不會開口。說差別對待也好,說是父愛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