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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想到對方會先說話。他攤上的都是些垃圾東西,連斜對面賣魔rou包的價格都不如。本身這種路邊攤就是薄利多銷。然而風枝是薄利了,卻銷不出。一塊黑魔晶一盆凡人的盆栽。倒不能說貴,畢竟長得好也值得這個價。再者,風枝種的都是稀有品種。修真界中,這盆栽有一磚黃金已經是頂天了。十盆才到一塊下品靈石。魔界植物稀少,適當漲價也無可厚非。可男修他囊中羞澀,就覺得貴了。女人顯然也覺得貴了。她搖了搖頭,示意男魔修別買。男修猶豫了一番,沒有堅持。一陣風吹過,帶著附近小吃的香氣。麻麻辣辣,風枝覺得還挺好聞。可一旁的女人卻咳嗽了起來。那嘶聲裂肺的咳嗽,仿若要把內臟也咳嗽出來一般。男修不忍地輕拍女人的背,對風枝道:“同道應是培育植物的木魔吧?能否打個商量,我就要那花瓣泡個花茶。可否便宜些許?”一塊黑魔晶是魔界最低的貨幣單位。哪怕這樣,男修依然還想砍價。若不是瞧出其中一盆花是不錯的止咳藥材,男修也不愿浪費這錢。“要花茶?可以。我多著呢。”風枝突然就覺得可以順著桿子往上爬,和這一男一女搭上邊。風枝從儲物袋里拿出幾個小罐,放到木板桌上,“有百合花,羅漢果,玉蝴蝶,紫羅蘭……都是止咳的好東西。”不到一會,桌面上就擺了七八個罐子,風枝想到如今囊中也羞澀,道:“一塊黑魔晶一罐。看在大家有緣的份上,買兩送一。”今天這攤位是不求掙錢了。若能把擺攤的本金拿回來,風枝至少能抬頭挺胸地回到主角大人那。女人看著年老,可動作并不僵硬。她開了兩罐聞了聞,覺得可以買,便對男修點了點頭。“謝了。那我們挑一挑。”男修的意思便是確認要買。大概這就是窮人的共鳴。女人挑得很仔細。雖然每一罐只開一次,但她望、聞的姿勢都很專業。女人看茶葉的時候,風枝則是看著那女人的臉,試圖找尋一定熟悉感。開到最后一罐的時候,那涌出的靈氣嚇了風枝一跳。可他又想起魔界對靈物不排斥時,又定下了心來。那是一罐天品的好花茶,是一個花妖送他的東西。風枝是挺喜歡,可惜身為木妖的他總覺得花是植物的**官。弄得他對花制品有些許抗拒,尤其是那些已經化成人形的妖送的花,就更覺得莫名詭異。在大量靈氣涌出的那一刻,女人便立馬合上了蓋子。女人和男修對看了一眼,又齊齊看向風枝。最后是男修先開的口,“不知這一罐怎么賣。”指的便是那罐帶靈氣的花茶。在魔界賣點修真界的東西其實不算什么。但從實用性而已,和凡人并無太大差別。畢竟魔修沒有靈力,自然用不了修真著的物品。可修真者的物品比較美觀,又不能被魔界制造出來,物稀自然就稍微貴一些。男修問的,自然是貴多少。“一樣吧。是我拿錯了。我也不占你們便宜。”風枝毫不在乎地道。雖說他在魔界是一塊儲蓄電池,沒有靈力得靠儲物袋里的靈物吸收。但風枝有花家村給的玉牌,真到必要時候,回去一趟便成了。風枝摳在魔晶上,還不想悲慘到連修真界的東西都摳。“那好。先謝過同道。若有什么不懂,我定當知無不言。”男修也沒客氣,利落地給了風枝兩塊黑魔晶,拿了三罐花茶。其中一罐便是那天品的。女人臉皮要薄一些。她滿臉尷尬地對風枝道歉。但那雙緊緊握著花茶罐的手出賣了她。顯然,這花茶對他們很重要。不過這樣也好,風枝靠一罐可有可無的花茶,便和這兩個目標搭上了關系。隨便聊了幾句后,風枝嘗試插入正題,他問那男修:“瞧這位同道面熟,是姓張吧?”此話一出男修與女人都尷尬了一刻。男修客氣地回道:“我姓齊。與同道口中的張某,應該不識。”這就尷尬了。風枝皺著眉頭想了想,難道他猜錯了?這兩個不是張水流親生父母?可沒理由啊。瞧著那女人對那玉寶貝的樣子,理應是珍貴之物。除了是張水流父母外,還有什么可能?在姓氏上繞了幾圈后,風枝才轉過彎來。莫不成,是張水流父母死后,給了友人。友人懷念故人,所以才這般悲切?風枝越想越覺得可能。但無論如何,這兩個人應該都和張水流多少有些關系才對。“齊同道。我姓風,名枝。幸會幸會。”風枝和那男修同在渡劫期,這聲同道叫起來也不覺有什么問題。“幸會幸會。”不知風枝這陰陽怪氣的是怎么一回事,但這個姓齊的修者沒有說自己全名的意思。沒有話題,便再度冷場。坐了四個時辰,風枝竟然真就只賺了那姓齊的兩塊黑魔晶。反倒是他們賣了兩個魔器,賺了兩塊紅魔晶又九十七塊黑魔晶。風枝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紅魔晶。歡喜鎮那種鄉下地方,用的還是黑魔晶為主。紅魔晶是血紅色,艷麗極了。在陽光下帶著詭異的氣息。不過因為這兩塊紅魔晶,風枝對這兩個人好感直線下降。跟他買一塊黑魔晶的花就這么摳門,結果人家賣的東西都是紅魔晶算起的。果然應了那一句,越有錢就越摳。風枝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嫉妒別人有錢了。而且那女人偷偷摸摸干吃花茶的模樣,也讓風枝有些生氣。他真沒見過會有病人嚼碎花茶,兌水生吞進去了。或者是覺得一個人不好的時候,看對方做什么都不好。風枝對這兩個可能和張水流有關系的人好感盡失。也因此,風枝沒有再和這兩個摳門還不愿意介紹自己名字的人多說一句話。他單方面地向對方宣布冷戰。顯然,帶著面具的風枝并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生氣的情緒。每每和一旁的攤友對上視線,對方都會回以一個不疏又不太親近的笑容。哼!為了不浪費錢,風枝硬生生擺完了四個時辰的攤才收東西。一旁的男修也不急不緩地收拾。女人則是照樣坐在一旁,時不時吃兩口花茶。她也沒有只吃一罐,而是三罐都吃一吃。咳嗽減緩了許多。至少沒有了那種把肺都咳出來的劇烈。風枝收得很快,三兩下就塞進了儲物袋里。兩手空空地甩著走人。“這位同道。”男修突然叫停了風枝。風枝回過頭,想給一個白眼。很可惜,有面具在,對方也沒get到他的情緒。“相遇即是有緣,不如我們一同走吧。”男修這話說得胳膊不酸腰不疼。風枝就鬧不懂,萬一他們不順路怎么辦。男修似乎沒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