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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如何對白梓昕解釋。可他修為不如莫于言,又身處這個魔氣彌漫的地方。這樣的局面,他又怎么可能跑得過莫于言。而且莫于言如今還在努力著,他若逃跑反而會刺激到莫于言。得不償失。【你聽過一個笑話嗎?】不顧白梓昕的咒罵,風枝哆哆嗦嗦地說著:【我的一個朋友就要去草原玩了。作為內蒙人,我給她講解了一些基本的安全常識。】【你特么是不是瘋了?!】白梓昕簡直服了風枝,這種時候竟然還在說笑話。【比如當她孤身遭遇野狼的話,不要轉頭逃跑,人類永遠沒法和狼比速度。】【別說了!快跑啊!再不跑就要死了。】白梓昕大聲地吼道。【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原地不動,與狼的目光正面接觸,死死盯住,不要移開,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大哥,我求你了。別說了好不好。】白梓昕聲音變得無力,他已經意識到風枝無論如何都不離開的事實。【這樣會死的比較有尊嚴一點。】【命都沒了,要個毛尊嚴!】白梓昕想要吼出聲,可他有些哽咽,聲音一點都不大。他躺在黑暗之中,雙手捂住眼睛。他不想看到風枝被殺死的場面,并且恐懼這一幕的到來。風枝扯了扯嘴角,繼續強行鎮定:【那我再給你說一個更好笑吧。】【別說了。我笑不出。】白梓昕改成捂著耳朵,側身縮成一團。他抗拒風枝所有三觀有問題的話。他不懂,為什么風枝不跑。這人跟傻子似的。餓了吃,困了睡,遇到危險就要逃跑。多么簡單的道理。為什么風枝就傻成這樣?白梓昕罵也罵了,求也求了,風枝依舊一意孤行留在這里。白梓昕很絕望。眼睜睜等待死亡到來,比一切都要可怕。風枝甚至理解不到白梓昕的絕望,繼續說那又冷又恐怖的笑話:【屠夫微笑著對豬說:“我們從今日起也實行民豬改革,怎樣死由你們自由選擇,不再實行過去的一刀切,一切由我們說了算!你們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你們說這樣好嗎?”】【豬們沉默了,屠夫笑容可掬的又重復了一遍。這時一只豬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沉默“其實我們不想死!”屠夫笑著說:“你看你看,跑題了不是?我們現在是討論如何死的問題。你們可以按自己的愿望完全自主的做出自己的選擇!”。】【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風枝首先笑了出來,可他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笑,【而且很符合現在的場景。】【神經病。】白梓昕已經不知道該對風枝說什么了。莫于言還在不停地吸入魔氣。濃郁的魔氣將他的臉覆蓋,叫白梓昕看不出他的模樣。莫于言似乎很平靜,除了那大口大口的喘息,身體沒有更多的動作。衣服也還好好地穿在身上,沒有像電視里那般突然長出什么翅膀觸角。可未知的未來,才最讓白梓昕恐懼。此刻的白梓昕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穿越者。他竟然穿越到了這兩個變態身邊。看著這兩個變態相愛,看著神經病哆哆嗦嗦地看著另一半魔化,明知道另一半有可能變成嗜血的魔頭,依舊傻在原地不走。這是愛嗎?白梓昕并不這么認為。他知道,這不過是風枝的賭博罷了。就像在森林里遇到了一只熊,逃跑固然可以,可最正確的做法是倒在地上裝死。無論哪種都不是百分百地活著。只是風枝將賭本壓在留下,白梓昕壓在逃跑。然而,白梓昕連賭本都沒有,只能在這里等待結果的公布。【我、我再給你講第三個笑話吧。】風枝聲音依舊有些哆嗦,但要比剛才好了些許。講笑話讓風枝分了一些神,稍稍減輕了些許的恐懼。【我不想聽。】白梓昕仍然是毫不留情的拒絕。可這一次,風枝卻回道:【那你給我講一個?】其實他已經想不出笑話了。他內心只有恐懼和絕望。他也不過是個等待審判的人罷了。【……】白梓昕覺得自己瘋了,才會在風枝的提議后,竟然真想到了一個。白梓昕清了清嗓子,聲音白白地道:【兒子中考考試考差了,被母親罵了一頓。】很普通很普通的開頭,風枝聽到這句話時,腦子里不由自主就冒出了幾十個笑話。【父親去安慰兒子:“你要努力學習,以后一定要超越爸爸。”】【兒子愣了一下,弱弱來了一句:“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以后找個比你好的老婆還是很有把握的。”】聽懂了話中的意思,風枝真笑了一下,肩膀抖了抖。白梓昕這是在嘲諷他找了一個可怕的伴侶。可白梓昕說得很對啊,并沒有什么問題。【你還挺有講笑話天分的。】風枝的話有些敷衍。他們兩不過是平鋪直述地復述曾經看過的文字罷了。沒有語氣變化,也沒有后期加工。【彼此彼此。】白梓昕已經沒有再掙扎的欲求了。三個笑話講完,空氣一時間凝重了下來。他們只是等待宣判的人,連互相安慰都是那么沒有意義。低沉的腳步聲響起,風枝下意識低下頭,不敢看向莫于言。如果終將要死,他希望不會看到最血腥的一幕。腳步聲緩緩接近,又繞道了他的左耳邊。聲音一下,又一下,緩慢得如同老舊的大鐘。每一步都那么磨人,恨不得將手指伸入,強行將時鐘撥快。聲音最后停止在風枝的身后。風枝閉上眼睛,將頭垂得更低。他雙手撐在地上,坐姿有點少女。明明在緊張地等死,他竟然還想調整一下坐姿,讓自己顯得男人一些。但這一切都只是想想,他沒敢動。他只是等著這一切的到來。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沒有啊。一覺醒來就晚上了。午睡跟昏迷一樣。明天再掙扎試試。第118章擁抱空氣像在這一刻凝固,風枝連呼吸都失去。身后的人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風枝閉上眼睛,連哆嗦都不敢哆嗦一下。他害怕他隨便一動,那落在脖子的刀會砍歪。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活不下去滿脖子鮮血的掙扎時間。莫于言的喘息聲很重,每一下都清晰可聞。兩人一跪一站,在這白色的迷宮里,等待或抉擇著自己的未來。風枝只覺得度日如年。每一秒都那么難熬。他努力阻止著自己去幻想那些血腥的未來,可他知道每一個幻想都是一種可能。身后傳來一次極重的嘆息聲。明明他的心跳如搗鼓,可從吸氣到吐氣,風枝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突然間,噗通一聲。在這安靜的迷宮里尤為突出。guntang從背部傳來。風枝想要睜開眼,但他的眼睛被一只同樣熱的大手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