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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一發不可收拾,經常能聽見嗯嗯啊啊的聲音。這時候白梓昕往往是喜悅伴隨著惡心。他身處的黑色空間似乎和那兩人的那檔事有關。隨著次數的增多,他能夠聽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后來這黑暗的世界里出現了一束光,逐漸逐漸,他可以通過風枝的雙眼看到外面的世界。同時,他確定他穿越了。別人穿越都是穿成王子公主,他穿越到了一個小黑屋。白梓昕不知道該怎么吐槽自己。他試著大喊大叫,試著不停奔跑,可惜都沒有用。他就困在這里,什么都干不了。也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他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里,更不知道他能夠做些什么。自出生以來充滿目標的他,第一次發現他活著竟然沒有任何意義。或許他不該稱自己還活著。他確定自己自己死在自己的實驗里,并死得不能再透了。如今的他可能只是莊生曉夢里的蝴蝶,噗呲噗呲飛進了別人的夢里。而這個名為風枝的莊周,感覺不到他這只蝴蝶的存在。后來他干脆跟著風枝的作息,每天看電影般觀看風枝的人生。這樣說可能有點狂妄了。但他確實是通過風枝的視角看這個世界。這種感覺很奇妙。有點像第一視覺玩VR游戲,除了他控制不了外。風枝一直都懶懶散散,對什么事情都提不上勁。雖然去的地方很多,可他的視線永遠飄忽不定,好像一個永不聚焦的鏡頭。白梓昕一度認為,風枝是一個渾渾噩噩碌碌無為過一生的平庸底層人。倒不是白梓昕歧視底層人士。社會的和諧建設需要大量底層人,只是白梓昕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人生。直到白梓昕開始發現了風枝視線里的系統界面,他才推翻了風枝是個碌碌無為底層人的想法。后來莫于言第一次魔化,風枝從容不迫地處理水月宗的事情。白梓昕才突然發現,這個慵懶的男人,竟然這般冷靜。放現代社會里,絕對是高智商犯罪型人才。白梓昕甚至猜想,風枝一直以來懶散的模樣都是偽裝出來,他其實是個伺機而動的猛虎。可莫于言第二次魔化時,白梓昕覺得自己猜錯了。他發現風枝不止膽小,還特別慫。面對魔化的莫于言,沒有半分骨氣,像個乖巧的木偶。莫于言要什么,風枝就給什么。莫于言一個眼神,白梓昕的視線就抖了一下,絕對是風枝哆嗦了。在確定那兩個狗男男的茍且行為真的能讓他與外界接觸后,白梓昕逐漸接受了自己穿越進同性戀身體里的事實,同時他也不再擔心自己會一個不小心被射出去。如果他真的存在于那個部位,以這這對狗男男的頻率,他早就死在另一個男人的手里。白梓昕生活很單調。每天的要做的事情就是等這個懶散的風枝起床,然后看著他的生活,吐槽他碌碌無為的人生。他以為他已經很了解這個每天觀察的人??砂阻麝繌膩頉]想過,風枝竟然會一眼就看出如意幫和茶棚店主之間的齷齪戲。更想不到的是,原來這個白梓昕自以為很了解的人,竟然這般冷血黑心。風枝就像洋蔥,一層又一層。每一層都是新的辣眼睛,刺激得你眼淚鼻涕直流。可白梓昕又忍不住剝,很想知道能不能把這個洋蔥剝完。到最后,他甚至在想,風枝經歷什么,才能長成如今模樣。自茶棚一事后,白梓昕會仔細分析風枝行為。他開始思索,這個風枝每一舉一動的背后是否都潛藏著更深層的意義。例如今天風枝又偽裝成那個長著山羊胡子的男人,在街上亂逛。這是自茶棚一事后,第二次出門。是的。這對狗男男又在客棧里茍且了幾天。白梓昕看不到風枝的表情,他只看到飄來飄去的視線,上下左右沒有規律地移動。剛發現風枝這點時,白梓昕會傻里吧唧地跟著視線動,試著感受風枝的狀態??伤l現不了風枝這樣看的目的,反而覺得自己像一只被主人用食物勾引得狗。或許連狗都不如,狗尚且有食物作為視覺中心,而風枝的視線根本沒有目標。大概戀人之間有同化現象。風枝兩極分化很明顯。偶爾,他會像莫于言那樣一言不發。偶爾,他又會對路邊賣花的姑娘毫不吝嗇地贊美。沒有規律,沒有理由,甚至都和心情無關。白梓昕看過風枝對虎爺那愛理不理的態度,可也看過風枝滿口胡言將別人懟得無話可說的樣子。這樣隨心所欲得仿佛沒有大腦的人,偏偏曾經完美掩藏魔化的莫于言。坐在各大門派代表中,對魔修的出現談笑風生,一點都沒有自己掩藏了一個魔化莫于言的自知。白梓昕想得腦袋爆炸,都沒想出風枝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除了矛盾兩個字,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適合貼給風枝的標簽。相對而言,莫于言卻是一目了然的容易理解。大概,這和莫于言是主角有關。系統界面上有莫于言的詳細資料,風枝偶爾會調出來看一看。莫于言和大多里的主角一樣,簡單,以及正能量,可以給每一個讀者代入其中。因為努力是最廉價的條件,而運氣這種摸不著的東西,人人都覺得自己擁有。日復一日的努力,單調無波的生活,唯一的調味料來自那數不清的劇情。這樣一個優秀而謙虛的莫于言最后落得那般下場,白梓昕在跟隨風枝視覺,過修真二全文后都覺得可惜。大概是挺可憐這個主角的吧。莫名其妙的黑化,莫名其妙的被設計,莫名其妙地被追殺。劇情需要四個字,控制另一個人的一生。想想白梓昕都覺得害怕。他害怕他也像莫于言一樣,他身處這個黑暗的世界,其實也有另一個作者cao控。為了不知名的原因,而將他寫在另一本書里。莫于言大多情況下不會陪風枝逛街。準確地說,莫于言大多情況不會浪費時間做其他任何事,除非風枝要求。劍,是莫于言唯一追求。風枝也不會影響莫于言。他自己愛逛就逛,愛睡就睡。除了有需要時熱情一點外,兩人關系似乎很波瀾不驚。白梓昕很不能理解這種拉起褲子和脫下褲子是兩種態度的情侶??伤齻儍蓚€這樣,又比那些要生要死的瓊瑤劇舒服多了。胡思亂想了半天,回過神時,白梓昕發現風枝已經走進了一條暗巷。本著深入調查敵人的想法,白梓昕連忙坐直身子,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一切。修真界沒有王室,沒有縣衙,有的只是各大門派和家族。普通百姓的房屋搭建大多亂七八糟,沒有規律可言。白梓昕只見鏡頭繞了不知道幾個彎,在繞暈的時候,他才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背對著風枝,低著腦袋,笑嘻嘻地不知道在做什么。風枝緩緩走近,只一個抬手,那個人便暈倒在地上。白梓昕嚇得瞪大了眼睛,不理解風枝在做什么。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