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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春危說:“電臺我們做熟了,現在所里要考慮資源的平衡性,把大量的人力都放在一個地方不公平,耿謙(副總工)在你們那,沒問題的。高精度很早就在提,北斗也是熱點,民品市場開拓出來前景很好。但是項目組成立這么多年,進展不太理想,所里想把你調去幫幫忙。”向秋沉默思考,最后點頭:“如果是組織決定,我服從命令。但是電臺我不想放手,我會兼顧。”袁春危微笑:“你要是愿意兼顧當然沒問題,我是怕你忙不過來。”向秋說:“我自己帶起來的東西,我能管好。”調職命令暫時沒有對外公布,要等年后的紅頭文件下發才算數。但是內部消息也流通得很快,副總工第一個不服氣:“這沒道理,憑什么?專門欺負咱們是吧?你他媽十年辛辛苦苦做起來的東西,現在成熟了,拱手讓給他了,然后又把你打發去做開荒牛,有這么干事的嗎!”向秋說:“做技術嘛,哪里需要去哪里,釘子精神呢。”副總工說:“狗屁!總工了還釘子呢,你這釘子值多少錢啊?”向秋笑笑:“領導跟你談情懷理想,你跟他說功勞年薪,牛頭不對馬嘴,說明你覺悟不夠。基層要有覺悟,管理層更要有,態度問題就是根本問題,讓你表態你怎么說?”“那你真的去北斗?”副總工問:“袁春危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講,他要是自己來,氣氛搞壞了人心就會變,干不好活的,好不容易磨合出來的團隊不能隨隨便便這么丟了。”向秋拍拍他的肩膀:“我不會完全放手,說了會兼顧的。”向秋想得理智,他還正當年,三十五歲處在應該奮斗上進的階段,事業的上升空間很大,不到碰天花板的時候,真的去開荒未必不是新的機會,如果能夠做到職業突破就是好事一樁。但開荒的風險也大,新的版圖開拓不出來要面臨名利雙失的局面,盡管這個開荒也不是他自愿的。他剛來科工所就被分配到通用電臺項目組,感情很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歸屬地。通用電臺等于是他自己帶大的孩子,等孩子長大了有出息了,突然有一天說不認這個娘,要轉手送給別人了,是個人都不能接受。天氣預報說接下來還有一周的大雪。向秋干脆提前請假不去上班,窩在家里。房子里暖氣開得足夠,他窩在林茂賢的書房里看專業書——林茂賢后來到美國公派進修過,帶回來一些國內不容易找的書——書里夾著課程表,都是些針對性強的專業課。向秋想起來自己也很久沒有進修了,前年本來有個機會的,因為當時項目在申報政府評獎,趕上了重要節點就沒有去。如果想逃開開荒的悲慘命運,進修是個比較合理的借口。晚上他拿著課程表去問林茂賢:“你們這個課現在還能上嗎?我看挺有意思的。”林茂賢問:“你想去上課?”“多少年沒有進修了,要補補課才行。”“那要去美國,一年。你就讓我獨守空閨啊?”林茂賢笑道。向秋眼波流轉,不接話。他想了想,對林茂賢的確不太公平,但是他又不想開荒,只能換個折中的辦法:“要不然我就回南通念個課程?近一點,校友總是能行個方便吧?”林茂賢調侃他:“上千號校友呢,不是總工誰理你啊?想念就念一個唄,我陪你去念?但是我肯定不能去念全日的,沒那個時間。科工所給你假?嫌棄你學歷不夠高啊?”向秋微笑,不置可否。他越過林茂賢的身體去夠桌子上的專業書,睡衣領口兩顆扣子沒扣上,胸前春光招搖,鮮紅的rutou晃蕩。林茂賢不動聲色,看他伏低腦袋,屁股微微翹起,絲質的上衣衣擺從腰肢滑落,露出白色的內褲邊緣。林茂賢呼吸急促,勾著他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摸到衣服里,急切地扒開衣領嘬他的乳rou。“書!書!”向秋驚呼,厚重的書砸在地上差點磕到林茂賢的腳。老男人捉著他的腳踝低頭親他的膝蓋,摸到他的胯間,用力地揉弄。向秋輕啼一聲,扳過他的腦袋來激烈地接吻,口舌交纏,牙齒撞在一起,弄得生疼。林茂賢好笑,向秋還在奮力扒他的褲子,急不可耐地找到那根熟悉的roubang。這樣難得的主動大大取悅了林茂賢,他親親林太太的嘴巴,調戲道:“今天這么乖?我做什么好事兒了?”向秋半嗔半顛,用嘴給他戴套子,技術很嫻熟。林茂賢惡狠狠地扣著他的下巴,眼冒火星:“找誰練的?”向秋舔著嘴唇,天真地看他:“你讓林嬸少買香蕉啊。”林茂賢暗罵一句禍水,扯開他兩條腿往死xue上cao,向秋抓著他的肩膀粗重地喘息,腸道受不了這樣粗暴的cao弄,又酸又麻,大腿內側嬌嫩的皮膚被cao得痙攣,紅通通被林茂賢的毛發磨得生疼。沙發咿咿呀呀地晃,向秋撐不住,討饒:“慢一點……慢一點……”林茂賢被香蕉撩撥地發狂,摁著他的腰捅到最深處,又快又準,向秋腰側被他掐出一只泛紅的手印來,堅硬的guitou搗藥似的搗他的軟rou,體液四濺,汁水橫流。向秋低低地呻吟,一張臉淚痕交錯,他抽噎著嗓子,抓林茂賢的背,拼命地撓。“唔……受不了了……你給我……給我……”林茂賢說:“好,給你,都給你。”他酣暢地享受向秋緊致的腸道,yinjing插到最深處,向秋在他懷里痙攣,哭叫:“師哥……”林茂賢多少年沒聽他這么喊過自己,一個激靈差點就繳械,他心都化成水了,只想著怎么討好他的愛人:“師哥不好,把小秋弄哭了,師哥給你賠罪,好不好?”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向秋,沒有任何多余的保留。晚飯被耽擱到了九點,管家在樓下耐心地等,讓廚房準備好小米粥。到將近九點半的時候林茂賢才撥響鈴,果然先要一碗粥送到房間。向秋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只會張嘴要吃。林茂賢一勺勺地喂:“先墊墊肚子,待會兒洗個澡再吃點別的。”小米粥熬得很香,向秋把頭湊過去咬著碗邊喝,舌頭沾著鮮黃色的米粒。林茂賢看得心動,舔掉他嘴巴的水漬。向秋用他睡袍的領口擦兩下嘴,打了個哈欠。洗完澡近十點了兩個人才下樓,向秋一邊咬鵝腿一邊說:“說好了,我明天去約南通的書記請他吃飯,你要不要去?你去可能性大一些。”林茂賢說:“行,你安排時間地點,我列席。”黨支部書記郭林祥接到向秋的電話有點意外,南通多少年才出一個系統總工程師,當年向秋看不出有這個天資,是他低估了。向秋報上林茂賢的名字,郭林祥暗自忖度,林茂賢怎么和向秋搭在一塊兒的?兩個大人物同時找上門,這是要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