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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個人高馬大、面容硬朗、沒什么表情的時候看著還有點兇的男人會有隨身帶糖果的習慣。 有點可愛。 常晴抬眼盯著他,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剛剛的難過的表情不見了,又回到了之前鬼靈精怪的樣子。 紀敘低下頭恰好對上她的目光,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常晴笑笑,搖搖頭。 “沒什么。” 她收回視線,低下頭,盯著手上的糖果,開始撕糖果的包裝。 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動作并不利索,而且她一直有做指甲的習慣,前段時間才剪短了指甲,可前兩天她又突然很想做指甲,當時指甲還沒長出來,太短了,于是就做了甲片。 所以現在十個指甲雖然漂漂亮亮的,可都美而不實,華而無用。 她和糖果的包裝袋較上了勁兒,堅持不懈地想辦法撕包裝,整個人透著一股傻傻的韌勁,可她換了很多個口子,扯了很久也沒有扯開,表情便漸漸有些抓狂。 紀敘低頭盯著她的手看了好一會兒,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常晴沒看到紀敘揚起的眉眼,她還低著頭固執的繼續和包裝戰斗。 突然,眼底再次伸過來一只手,手腕骨突出,修長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間夾著一顆糖。 一顆撕開了包裝的糖。 常晴抬頭看著他的臉,剛好看到他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一時愣住了。 原來一向嚴肅、不茍言笑的男人笑起來會如此溫柔好看…… 隔壁的房間突然被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對穿著時髦前衛的情侶,女生臉上還帶著濃妝,看著像是要去外面玩。 畢竟勞動西路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女生手上握著兩根熒光棒棒棒糖,她先給自己塞了一顆,然后將另一顆遞到男生眼前。 男生手上提著包和外套,沒手接,于是女生笑著將棒棒糖拆開放在男生嘴邊,“來,寶寶張嘴,啊~” 男生乖乖張嘴,咬下棒棒糖,并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女生,笑瞇瞇道,“好甜啊!” “糖還是我?” “你。” 那對情侶一邊聊著一邊從他們身邊經過,于是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常晴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也朝紀敘張開了嘴巴,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像是在等著他投喂。 紀敘:“……” 她大大的眼睛上方睫毛又翹又長,眼皮上和上次一樣一閃一閃的帶著銀粉色的光,臉頰紅紅的,像個小蘋果,紅潤的櫻唇微微張著,隱隱能看到白白的小虎牙。 紀敘盯著她看了半秒,眼底波瀾不驚,喉結卻不自在的滾了滾。 她的眼睛真的好大。 他沉默著沒動,并沒有若她所愿。 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比她更需要吃這顆薄荷糖。 兩人互相盯著,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她一直不伸手接,而他不愿意直接喂。 就在紀敘想收回手想自己吃的時候,常晴的動作比他還快,他的手剛準備往回縮,她迅速抬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傾身伸長脖子咬去了他指尖的薄荷糖。 然后將自己手中那顆撕了很久沒沒有撕開的糖果塞進了他的手里,咬著糖果,聲音含糊道,“很甜,吶,你吃這顆。” 她說完就收回了手,低著腦袋縮回他懷里,欲蓋彌彰,仿佛剛剛什么也沒發生。 可紀敘沒有錯過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沒錯過剛剛她咬住糖那瞬間呼出的熱氣觸及指尖時微癢的溫熱,和她舌尖不小心掃過指甲的柔軟和濕潤。 低頭看著手心的那枚糖果,紀敘抵著后牙槽無聲地笑了一下。 他沒再說什么,自然地將那顆她死活沒撕開的糖果放在嘴邊,牙咬住包裝袋的一角,輕輕一扯,包裝被撕開,糖果被卷進了他的口中。 常晴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剛好看到。 糖果是透明的淺綠色,他的唇是粉的,舌的顏色要比唇色淺一點點。 常晴咽了口口水,眼前更迷糊了,只覺得這人就連吃糖的動作都這么撩人,一舉一動都在勾她的心。 喝醉的人通常沒有邏輯,不講道理,上一秒哭,下一秒就能哈哈大笑,好像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又好像所有行為都沒有合理的原因。 簡單來說,可以用一個四字成語形容:為所欲為。 就如常晴,她剛剛還在為自己不得不隱藏自己而傷心,而這一刻,她就分分鐘想對眼前的人耍流氓。 走廊的燈光昏暗,常晴看到他背后淺灰色的墻面,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眉眼。 她無意識的牙齒用力往下一咬,薄荷糖在嘴里裂成兩半,濃烈清新的薄荷味在齒間和味蕾炸開。 那對情侶進了電梯,電梯門被緩緩關上,常晴突然上前半步,將紀敘用力往墻上一推,而后自己也撲了上去…… 第18章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遠愛你 你要是不愿意, 我就永遠相思 ——王小波 ****** 常晴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她掀開被子掙扎地從床上坐起,抬手揉揉眼睛看了看四周, 感覺頭昏昏沉沉的還有點痛,思緒不甚清明。 正是春夏交接之時, 南尋的天氣很好,窗外的藍天晴空萬里, 一碧如洗, 從遠處過來的微風輕柔地吹起窗簾的一角, 溫暖的陽光便調皮的鉆了進來,拉成一道細細長長的明亮的線落在床角延至墻邊。 常晴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像是在發呆,但其實是在思考。 她垂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 也沒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就只記得自己在KTV 喝醉了, 后來發生了什么就全忘了。 最后的記憶留在了從廁所出來, 她苦苦思索了好久也沒想起來她是怎么出KTV,怎么回酒店的。 直到腦袋沒那么疼了, 思緒漸漸也清晰了,她還是沒能想起來。 最后,她搖搖腦袋干脆不想了,反正她是不相信自己能憑一己之力想起醉酒后的一切。 有空自己想還不如找個人問問靠譜。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性格不同, 醉酒后的表現也千差萬別,酒品好的會乖乖睡覺,酒品不好的甚至能折騰到別人懷疑人生。 常晴認為自己的酒品還不算特別差的那種,不會哭鬧打人,至多也就會率性一點,說話不經大腦,什么都能說。 但是她有一個最大的毛病,只要是喝到一定程度,她就會斷片,還是斷得徹徹底底的那種。 所以上面那些醉酒后的表現,都是事后莫言晚告訴她的。 依她對莫言晚的了解,很快,莫言晚就會給她打電話,然后告訴她昨晚發生了的一切。 想到這兒,常晴拿起床邊的手機打開一看,果不其然,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