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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會找你這狗奴才嗎?!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楚天堯一臉沒好氣地道。「對….對不起….老爺….您別生氣….」男孩低聲道歉,怕自己又惹來楚天堯不快而討一頓打。「下個月初八,你代替小姐嫁給睿王爺。」男孩聞言震驚地抬起頭!嫁?!他、他是男的阿!怎么能夠嫁人?還是…..嫁給一位….王爺?!「老爺,不成的!奴才、奴才是男的….不能….」男孩著急地雙手搖擺著拒絕,而且離十月初八只剩不到十天的日子了啊,他….「廢話!誰都知道你是男的,但我的瑜兒絕不能嫁進(jìn)睿王府吃苦受罪,所以你一定得代嫁!」「老、老爺,為什么….是奴才……?」男孩絕望地問著。「是啊!爹,為什么要叫他代嫁啊?」楚涵瑜一臉困惑,爹是不是老糊涂啦?叫個低賤的奴才,還是個男人來代嫁?楚天堯低咳一聲,一臉不情愿地道:「余伯,把他的臉弄干凈。」余伯拿了塊布打濕,用力粗魯?shù)卦谀泻⒛樕夏ㄈィS著臉上臟黑的污垢拭凈,一張幾乎與楚涵瑜一模一樣的小臉蛋便顯露出來,唯一不同的是,楚涵瑜的臉豐腴圓潤、唇紅齒白,而他卻是尖瘦蒼白,瘦得只剩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爹….他….他….」楚涵瑜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睿王爺想必是將咱們家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才會提親要娶瑜兒,是以他一定也知道瑜兒該長什么樣,若咱們找別人代替,必然會被他識破,所以眼前這個奴才是唯一可派上用場的了,靠他那張臉,或許還能抵擋一陣子,而且,睿王爺能活到現(xiàn)在,這狗奴才也逃不了干系,所以這個罪由他自己來擔(dān)。」楚天堯冷冷地看著男孩,要不是當(dāng)年他偷拿饅頭給他吃,說不定那小子早已餓死街頭,還會這樣來報復(fù)他楚家嗎?「可爹….他….他怎么會長得跟我一樣啊?啊!….好惡心哦!」楚涵瑜根本不管這奴才會與嚴(yán)煜楓有啥關(guān)系,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面貌居然與一個低下的卑賤奴才長得一樣,她就不禁一陣作惡,氣憤羞加地上前去推了男孩一把。男孩失去重心,狼狽地被門坎跘倒在地,小小地悶哼一聲,身上頓時又多了好幾個瘀青,他難堪地忍受著廳上大家鄙視的眼神,顫巍巍的身體如寒風(fēng)落葉般抖瑟個不停,一雙臟兮兮的手習(xí)慣性地往自己臉上抹去。從小嬤嬤就教他盡量把自己的臉蛋弄臟遮住,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打罵,因為老爺、夫人不喜歡看到他與小姐長得很像的臉,若看到免不了要發(fā)一頓火,他又得挨一頓好打。「瑜兒,這件事爹回頭再跟妳解釋,狗奴才,你最好不要動想逃跑的念頭,否則老夫定饒不了你,余伯,派人看緊著他。」楚天堯說完才滿意地領(lǐng)著自己妻子與女兒離去。第七章幾日后,瘦小可憐的男孩一大早便被人套上新娘的大紅喜服,硬是押上了大紅花轎,一輩子沒坐過轎子的他,如今卻要被人帶往不知名的地方去。男孩慘白著臉驚懼地想著,若是那位王爺發(fā)現(xiàn)他是假的….還是個卑微低下的奴才…..會如何的生氣?會怎生對付他?毒打他嗎?還是殺了他?這幾日便已聽平日愛閑嗑牙的其它仆人說起,那位王爺是個冷心無情的人、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甚至連皇帝也不放在眼里,若招惹到他的人,他會折磨得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什么老爺要說王爺與他脫不了干系呢?他們的身份根本是天壤之別,打出生起便在楚家茍延殘喘地過日子,怎可能認(rèn)識一位身份顯赫的王爺呢?要是那位王爺肯干脆的殺了他,倒也是好的,他總算可以去陪嬤嬤了。八歲那年,嬤嬤便生病過世,只剩下他一人孤伶伶地在楚家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時時都要擔(dān)心自己是否做錯事,惹得老爺、夫人、少爺與小姐不開心而莫名其妙地挨一頓打。從蘇州到京城,花了數(shù)日的時間,每到休憩時,轎夫及其它人們都徑自張羅著自己吃的喝的,沒有一個人搭理男孩,隔兩三日才賞給他一小盤餿食,免得他被餓死,連夜宿野外時,也是將他用鐵鏈鏈在樹干旁。每個人眼里都帶著nongnong的不屑及輕蔑,要不是怕他逃了,他們還覺得替他扛轎子是侮辱了自己的身份!彷佛一輩子般的漫長,男孩餓的頭昏眼花,早已沒了力氣,轎子終于停了下來,喜娘一雙粗糙長著厚繭的手將他拽了出來,不顧他穿著過大的喜服因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差點跌倒在地,粗魯?shù)刈ブ氖直圩哌M(jìn)一個大堂,隨手向睿王府里的總管交代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帶著扛花轎的一行人匆忙地離開。只留下男孩一個人如待宰羔羊般發(fā)抖地站在大當(dāng)中間,頭上蓋著紅蓋頭,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感覺得到周身數(shù)十道打量的眼神都射向他,男孩雙手不安無助地扭著自己衣角,扭到手指都泛白了,渾身冒著冷汗等候其它人的動作。堂里的數(shù)十個人都覺得奇怪,這楚家小姐不是千金之軀嗎?怎么陪同她來的一行人落下她便全都走了,楚天堯是這般小氣的人嗎?他唯一的女兒要出嫁,居然連個丫環(huán)也沒有,更不用說什么嫁妝了,連個子兒也沒見影,而且過著錦衣玉食日子的她,竟是這般瘦小?看起來還像個未發(fā)育的小娃兒似的。彷佛過了數(shù)十年般,終于有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咳!夫人,小的是睿王爺府里的總管古琛,今兒個….今兒個王爺原該是在府里與您拜堂的,但….王爺臨時有事進(jìn)宮去了,夫人您就委屈些….等王爺回府再拜堂吧!玉紅、珠兒,你們兩帶夫人到新房去。」古琛向門外看了一眼,一雙含有深意的眼眸略點了下,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照著風(fēng)鳴的交代行事,既是嫁予王爺,理當(dāng)喊她王妃,但全睿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爺娶她不過是為了復(fù)仇,早晚也是要讓她死的,根本沒打算將她當(dāng)成高高在上的王妃,是以,古琛也只是喊她夫人,一個庸碌的平凡百姓,尤其是楚家的女人,不配讓他們喊王妃。男孩頓時小小地松了口氣,幸好….幸好王爺不在….否則….他真不知能瞞多久,一面思忖著到底該如何撐過這個難關(guān),一面乖順地任由兩名丫環(huán)帶往新房離去。古琛有些驚訝地呆愣在原地,怎么….這楚家女人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