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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人卻看見來人是司寒兩人,心中還疑惑這三人平日不是挺好的嗎,怎么今日顧玉風一聽見司寒的聲音變扭頭就走呢。司寒卻不想讓他走,直接扣住了他的肩,卻被他靈巧的躲過,顧玉風不悅的盯著司寒,“你這是做什么?”“顧玉風我們好好談談。”“我與你,沒什么好談的。”“就一會兒。”司寒窒息了一瞬,顧玉風那冷漠的眼神已讓他難以呼吸。顧玉風半垂眼瞼,看見司寒身后有些許緊張地看著這里的寧紫山,嗤笑一聲,似是憐憫地答應了。他也想借此機會,將話說清,這樣纏著他實在沒意思,“這兒人多不好說話,去別處吧。”便對南陽歷微微點了點頭。南陽歷自以為今日讓顧小少爺多看了幾眼,正沾沾自喜,炔烴一旁的同僚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我聽說顧玉風和司寒鬧僵了。”“嗨,這不是常有的事兒嘛。”“這次可不一樣,他們在亙古閣還鬧了一場,顧玉風是給寧紫山落了面子,又給司寒甩了臉色。”“真有這事兒?”“我家老頭子可最愛去亙古閣逛了,這還能有假。”“司寒也就罷了,也算是世家,可那寧紫山算個怎么回事啊,想一步登天也不是那樣個登法啊,還敢自譽為顧玉風的好友。顧玉風落他面子那都是看得起他。”“也是,顧家是大家,他哥又是丞相,想落誰面子不是落啊。”南陽歷啞然,還有這么回事呢。顧玉風不愿和司寒和寧紫山并排走,反而退了一步,走在最后。司寒與寧紫山并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強求他。便與寧紫山走在前面。似曾相識的場面。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顧玉風看著看著前面兩人親密得黏在一起說著話,才突然感覺到兩人之間不一般的氣氛。當時訝震驚之余,顧玉風懷疑自己的想法卻心中似乎打了一個結。而如今再看這一幕,若說毫無波瀾那是假的,只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耗費在他們之間的感情之上了,那種復雜的痛苦的情緒就如同落花隨流水逝去。他糾結了一輩子,已經筋疲力竭了,甚至還搭上那么多認命,他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守護好顧家,這便足夠了。這么想著,顧玉風自嘲一笑,如今他才十六,心境卻已至此了。司寒與寧紫山一起走,卻沒心情開口說話,他忍不住轉頭。顧玉風憂郁神態落入眼中,司寒瞠目一時間不知做何反應。驚訝?大概吧,顧玉風從小便不可一世,沒有什么可以讓他低頭落淚。即便被嘲笑侮辱為廢物他也能繃著臉如數奉還。他曾以為顧玉風不會有這些情緒。寧紫山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他想了想,低下了頭,說了句,“我去那邊買點小玩意兒。”便先走到一邊去了。顧玉風一看,心中嗤笑一聲,他還是那么的會看眼色,張弛有度,所以即便上一世后來寧紫山和司寒在一起了,顧玉風也沒有多恨他。過了片刻,最終司寒還是輕嘆了口氣,似乎帶著些無奈。顧玉風冷笑一聲,司寒他一直這樣,似乎他做錯什么也都會原諒他,或許就是這種感覺,才讓他一直陷于他對自己仍有情在這種假象。這便是他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啊。可是現如今自己沒錯,錯的是他們。“傷,怎么樣了。”司寒還是轉身問道。顧玉風看向他,想到他問的大概是落水之事。那都是一月之前的事了,當時他們來探望,顧玉風才從死亡中走來,正處于無盡的恨意當中,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臉色,后來也是一吵再吵,司寒一直不知道他的情況怎么樣。顧玉風不言語,直接走過他身旁。這時兩人已到一處僻靜之地,顧玉風抱臂轉身,“說罷。”“玉風,你非要如此不可嗎?”“我非要如何?”顧玉風挑眉,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又何必陰陽怪氣,我和寧紫山究竟做錯了什么,你要如此冷落我們,在那一天甚至還百般羞辱。”司寒語氣越來越重,這些天他已經受夠了。“那是你們自討苦吃,我早已告訴過你們,不要再來招惹我。”“招惹?何謂招惹?過去那么多年難道皆是我一廂情愿?”他不說這個還好,如今一說,顧玉風就如同被點爆一般,冷笑了幾聲,似諷似悲。“呵,不是你一廂情愿,是我,是我自作自受,自食惡果。”說到最后,顧玉風近乎咬牙切齒。司寒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我以為真心自以真心報,以為我們情誼深厚。最后卻……”卻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結果。顧玉風眼睛微紅,咬著牙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玉風……”司寒不禁上前一步,想要做些什么,顧玉風卻連退幾步,厭惡說道:“離我遠些。”司寒身子一僵,動作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顧玉風。顧玉風穩定了情緒之后,看向司寒,“你不是想知道你們做錯了什么嗎?”司寒不語,等著他的下文。“那我問你,那日我落水之際,你們在何處?上月我們一同去觀朝陽,我迷失在山中,夜里寒氣逼人,你們去了何處?再之前,我被人嘲笑時,你又在哪兒,此類事還有很多,要我一個一個講出來嗎?……”顧玉風不是依賴他人之人,也不至于那么脆弱不堪一擊,但司寒寧紫山是他推心置腹之人,他對兩人的要求微乎其微,結果卻依舊令人失望。特別是司寒,兩人認識了多少年,次次卻皆是失望。司寒被說的是啞口無言,所有的理由似乎都像是借口,他說不出口。“既然如此,那便如此罷。你不是誠心,爺也不愿意再伺候了。”顧玉風拋下這句話,瀟灑地轉身。司寒噎了口氣,攢緊了手。不是顧玉風變的刻薄,不是他變了,而是自己變了。是他一次一次的疏忽,一次一次的令他失望。也是,任憑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