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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兩下眼,有些沒趣得撇嘴道:“我還覺著圓得挺好的。”乍一聽似乎是有條有理,如果不是對這種感覺太熟悉,他或許還會錯愕一瞬。林擇很快就意識到:“你是不是以前就這么干過。”方婧文被他的篤定逗得一笑,歪頭想了想:“最成功的是酒吧那次,沒想到居然會撞到方遠在那兒喝酒,真倒霉。”能夠碰見方遠出來喝酒,可想而知她在外邊晃到了多晚。更別說她這個年紀竟然跑到酒吧去,怪不得會被方遠收拾。“我趁他去洗手間,跟和他喝酒的人說我是他女兒,結果所有人都信了,”方婧文說著說著就開始樂,“你能想象方遠從洗手間出來,聽到我喊他爸爸的時候是什么表情嗎,實在是太逗了。”她自己笑了半天,一抬頭瞧見林擇平靜得有點冷漠的神色,不滿道:“你笑一下嘛,他又不是什么好貨,有什么好惦記的。”“想知道嗎。”她本來沒指望對方會回答,卻不想沉默了半晌的男人難得地直視了她的話。方婧文的好奇心被勾了上來,眼里直放光。“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林擇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拖我下水是早有預謀的。”“是。”女孩應得很干脆。“考試中途睡覺,成績下滑是怎么回事。”“通宵玩游戲去了,”方婧文吐了下舌頭,笑道,“第二天考試實在是太困,直接趴下睡著了。”雖然都是些小事,但林擇總覺得自己把對方想得太過簡單。“該你了,”女孩滿臉得興致昂然,“你跟方遠是怎么好上的?”可惜她還沒聽到答案,林擇的電話就合逢時宜地響起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他們倆同時一怔。是方遠。“喂。”“在哪兒呢,”方遠的口氣一如往常,聽不出有什么不對,“晚上去外面吃。”“怎......”“方婧文在你邊兒上吧,”對方沒給他說完的機會,繼續道,“叫上她一起。”林擇瞥了眼女孩,她正在拼命地擺手:“有什么事嗎。”“沒什么,”男人很淡地笑了笑,“就是請你們吃頓飯。”方婧文靠得近聽了個大概,連忙用氣息示意道:“我不去,我有晚自習!”但顯然這招并不奏效,因為與此同時方遠在電話那邊輕笑道:“跟她說少拿晚自習說事,在她們學校附近吃,來得及。”“方遠你也太寒磣了,”方婧文托著下巴,不耐煩地用筷子頭敲著碗沿,“街邊攤也好意思說是請客。”“你現在的狀況沒什么資格跟我談寒不寒磣,”方遠看了眼菜單隨便劃了幾個,遞給老板,“有吃的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方遠你什么意思,”對方啪地把筷子拍桌上,震得面前的碗一晃,“你把話說清楚。”方遠沒看她,伸手去夠茶壺給自己倒茶:“你們張老師剛給我打電話了。”他這話一說,坐旁邊正準備從筷筒里拿筷子的林擇不禁動作一頓。方婧文的表情變得很快,立即露出乖巧的笑來:“她又跟你胡扯了些什么?”“扯得可多了,考試睡覺,上課看,作業不做去抄別人的,”方遠漫不經心地喝了口手里溫熱的茶,“對了,還說你挺能耐,把以前的高考理科狀元都請來替家長。”方遠這話不是對著他說得,可林擇卻聽得有點發窘。他剛想開口辯駁兩句,卻不想菜正好端上來,讓他錯過解釋的最好時機,莫名其妙成了同黨。“別想說辭了,”方遠瞧了眼咬著嘴唇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孩,平靜地笑道,“吃完飯跟我回學校道歉,別忘了寫一份一千字的檢討。”方婧文哪兒還有心情吃飯,絞盡腦汁地為自己開脫:“你都沒看見梅超風是怎么對我的,手快戳到我臉上來,還讓我給她道歉,你可以問林老師啊!”她轉過頭巴巴地望著林擇:“對吧林老師。”“你們老師知道你管她叫梅超風嗎,”方遠嘗了一筷子爆炒腰花,口感有點咸,“方婧文你的檢討書又可以多五百字了。”“方遠!”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噌地站起身,壓不住把殺手锏使了出來:“你信不信我把你跟林老師的事兒捅到爸媽那兒去!”22.她其實不知道,自己這話一出口,最心怵的人不是方遠,而是坐在邊上的林擇。他臉色微變,手心不由得出冷汗。方婧文的頑劣他方才已經見識過,逼急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他只希望方遠不要跟女孩抬杠,安撫下來再說。方遠臉上沒什么表情,從兜里摸出手機撥了串號碼,按下外放鍵扔在桌上:“捅吧,好好捅。”手機摔在桌上哐地一聲,把方婧文弄得有些發懵。她原以為威脅幾句對方就會乖乖服軟,卻沒想方遠根本不為所動。等待音綿長而又索味,林擇只覺得煎熬。他心里的惶然成倍得加劇,方遠越鎮定,他心里越慌。電話那頭傳來“喂”得一聲。是方遠的母親。“媽。”方婧文這聲喊得心虛,聲音都有點抖。“文文?”方母那邊似乎在起風,刮在聽筒上發出呼啦呼啦的嘈雜音,她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問道:“怎么跟你哥在一起,沒去上晚自習嗎?”“馬上......馬上去了。”“怎么了,”聽到她結結巴巴的聲音,方母有些疑惑地說,“出什么事兒了?”方婧文被問得心發慌,惶惶然抬起眼正好撞上方遠從容的眼神,心里總覺得有點不甘心。這是她最后一張王牌,結果卻被對方反將一軍。“文文?”“我是想說......”她咽了下口水,討好地笑道,“天氣預報說大金山那邊降溫了,你們小心別感冒。”“喲還知道關心人了,”方母在那頭笑得很開心,“知道了知道了,快去上課吧。”方婧文“嗯”地應道,掛斷了電話。她隨即抬頭惡狠狠地瞪了方遠一眼:“你滿意了吧!”對方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好不容易逮到方婧文的家長,張老師滿腹的牢sao說起來就沒個完。等方遠聽完說教從教學樓出來,外邊的天已經黑了一半。喉嚨出毛病之后,他很少再抽煙。剛剛被說得煩了,他壓不住翻起來的煙癮,從兜里摸出煙盒,抖出一根咬在嘴里。林擇坐在cao場的臺階上等他。天色昏暗,光線模糊得只能夠隱約看到籃球場上奔跑的身影。這些小孩似乎永遠不會累,興致勃勃地運球跑得撒歡。他覺得累。方遠揣著兜慢吞吞地走過來,低聲道:“回去了。”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