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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弘暉和含珠抱在了一起。” 昭烈先是愣了下,隨后喃喃道:“兄妹間偶爾抱一下——”她小的時候受了委屈,胤禛也會抱一抱,摸摸頭什么的呢! “親嘴兒。”艱難的把最后三個字吐出口。 策凌毫不意外的看見,他老婆,那驟然風云突變起來的臉色。 ☆、第123章 一種由內心深處升騰的情緒正在熊熊燃燒著,這種情緒的名字叫做——憤怒。 大概也是因為太過憤怒了, 所以昭烈連臟話都罵不出來, 整個人只覺眼前天旋地轉,啪嘰一聲, 她就倒了下去。 當然,沒摔在地上, 而是撲進了策凌的懷里。 “昭昭,你沒事吧?”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顫顫的表情。 “你說呢?”昭烈殿下的聲音充滿了有氣無力。 憤怒。 失望。 被背叛的感覺是那么的強烈。 昭烈抬起手, 使勁兒的揉著自己的額角, 喃喃地說到:“荒唐, 簡直太荒唐了!” “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好吧。”策凌極小聲地說道:“女兒家長大了, 總要嫁人的,嫁給弘暉總比嫁給別人強。” 強到哪里去? 昭烈腦仁兒嗡嗡直響。 弘暉再好, 可也比含珠大上十幾歲, 二人再年齡上根本就不般配, 且弘暉還處在那樣一個敏感而要命的位置上—— “那個小王八蛋, 枉我多年來這么疼愛他!”昭烈氣得渾身直哆嗦:“俗話說的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他也真能下的去手!” 聽了這話的策凌,眼神卻輕輕的挪移了下。 心想:誰先下的手,還不一定呢! —————————————————————————————— 含珠被禁足了。 這是昭烈所做出的決定。 當然了,幾乎是花了畢生的耐心,強壓著內心火氣的公主殿下, 還是與女兒“誠懇”地長談了一番。 講道理,擺事實。 昭烈努力的進行著勸說。 但很顯然,含珠不僅在美貌上隨了母子,在倔強上更是如同一轍。 “你到底為什么會喜歡上他啊?” 含珠想了想后,是這么回答的:“我覺得他笑起來很好看。” 這到底是什么爛理由啊。 昭烈覺得自己簡直是頭痛欲裂,小女兒一向懂事,從小到大沒有做出過任何出格的事情,如今卻突然憋出了個大的,簡直讓人毫無防備。 “他年齡大你那么多,又是娶過妻的,你難道甘心當個繼室?”昭烈說道:“你的心性,額娘最是知道,那是絕對不能允許夫君有二心的,可弘暉是皇室子弟,將來更有可能繼承大寶,難道你認為他會一生一世只守著你一個?” 就好比如她和策凌。 兩個人情意相投是真,但昭烈貴為公主,身份無比尊貴,策凌不敢納妾這也是真【起碼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女兒的心氣比自己當年還要高,如何能夠受得了男人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委屈? “弘暉哥哥答應我,以后余生唯我一個。”含著笑著說道。 昭烈嘲諷:“男人的鬼話你也信。” “便是不信也無妨。女兒自有辦法讓他做到。” 眼見實在是勸不動含珠,昭烈也不再啰嗦。 反正是禁足沒商量,必定得斷了她這般念頭。 然而昭烈這邊稍微一異動,那邊的弘暉立刻就有所感覺,他倒也光棍,居然直接找上門來。 對著素來疼愛自己的姑姑,他跪的倒是痛快極了。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昭烈看著底下的弘暉,臉色卻是陰沉沉的厲害。 “對不起。”弘暉抿了抿自己的嘴巴,這個從小到大都很溫和的孩子,卻第一次在昭烈面前露出了某種破釜沉舟般的表情:“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根本沒有辦法忍受珠珠與別的男子親近,連想一想都覺得沒用辦法忍受。” 對那孩子的情感是什么時候開始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呢? 是在自己突遭變故成為殘廢時,她始終如一的安慰和鼓勵? 還是更早更早,她每次叫自己弘暉哥哥時,微微揚起來的美麗側臉。 弘暉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那就是在得知含珠差點被人算計迫害時,自心底燃燒起的狂怒、恨意與嫉妒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昭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會向皇阿瑪請旨,求他賜婚。”弘暉看著昭烈的雙眼,一字一字地說道:“這輩子,我要定她了!” 弘暉這話說的是斬釘截鐵,做出的行為也是干脆利落。 果然,第二天的時候,他就進了宮。 然而一路來到養心殿,弘暉卻被守在這里的蘇培盛告知,皇上并不再此處,而是去了永壽宮。 弘暉聽了這話,顯然吃了一驚,又見蘇培盛似是神色有異,不禁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要知道自從母親被禁足后,皇阿瑪可就再也沒有登過永壽宮的大門。 “回大阿哥的話……”在微微的踟躇之后,蘇培盛往前湊了幾步,對著弘暉說道:“確實出事了……今天早上,在六阿哥素日愛吃的糕點中查出了毒素。” 弘暉聽了這話,整張臉唰地一下,全都蒼白起來。 “福惠、福惠怎么樣了?” “您別擔心,六阿哥沒事,糕點被半路攔下,沒進他的口,只是——”蘇培盛小心翼翼地說道:“只是,皇上因此事雷霆大發,恐是不能善了了。”弘暉站在那里,臉色幾番變化,終究還是耐不住心中焦慮,一路往永壽宮奔去。 而此時此刻,永壽宮中,這對大清帝國最尊貴的夫妻,正在陷入對峙之中。 “原來皇上早就有所防范——”面對胤禛甩出的鐵一樣的證據,烏拉那拉氏卻表現的非常平靜,只淡淡地說道:“不錯,是臣妾指示宮人給六阿哥的糕點中下的毒。” 胤禛見烏拉那拉氏承認的如此痛快,臉上本就陰沉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他滿是恨意地說道:“福惠不過稚齡小兒,你也能下的去手!” 烏拉那拉氏冷笑道:“他是年知月的孩子,只要想到這一點,臣妾就沒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借口!”胤禛說道:“你做的這些事情無非都是為了弘暉的太子之位。四阿哥幽禁,五阿哥不成材,若再除了六阿哥,便再也沒有誰能誰能攔住弘暉的太子之路。” 烏拉那拉氏倒也光棍,聽見胤禛這般不留情面的揭穿后,她說道:“太子之位,本就應該是弘暉的。他是嫡出,又是長子。他日繼承大寶名正言順!” “你既然對弘暉如此有信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