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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腳,盡管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常年累月下去卻是壞了瓜爾佳氏的根本,若無意外不出二三年的時間,她就會自然而然的病弱而亡。當我意外發現了這一點后,便把此事告訴給了深恨皇后的齊妃——” 齊妃也是個狠人,立刻就想出了個妙招。 她竟直接把這件事情偷偷捅給了瓜爾佳氏。 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與其躺在床上茍且偷生,痛苦的只能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生兒育女恩恩愛愛,不如用自己的這條殘命拉皇后下馬,只要能在那對母子間扎下一根刺,讓弘暉能夠永遠記住自己,瓜爾佳氏覺得她就不算白死。 于是,她選擇服下了劇毒的藥物。 于是,弘暉也好,胤禛也好,都理所應當的認為此事是烏拉那拉氏所做。 當然從根本上來說,他們也不算冤枉了她。 皇后毒殺兒媳,此乃天大的丑聞,經此一事,皇后被削去掌宮之權,又兼母子離心,可謂是一敗涂地。 “所以弘暉墜馬也是你所謀劃?”胤禛臉色陰黑,簡直都能滴出水來。 柔嘉實在怕的不行,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承認。 “熹貴妃答應我,只要能夠除去大阿哥,便讓四阿哥娶聘婷為妻。” 胤禛緊緊地閉了下自己的眼睛,身經九龍奪嫡的他,心里最恨也最怕的其實就是兒子們自相殘殺,以及覬覦帝位。 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柔嘉實在是太害怕步女兒的后塵了,所以此時只盼望真真的能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 “皇上,您就看在我是你親meimei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柔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胤禛看著這樣的她,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不可思議的多些。 究竟是多么的愚蠢和膽大妄為,才能催生出她這樣的人啊! “你放心,朕不會殺你。”胤禛及其冷酷地說道:“死,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而朕要你活著,好好的活著——” 最終胤禛下旨,廢除柔嘉和碩公主的頭銜,貶其為庶民,交還富察府嚴加看守。 可以預想的是,沒了公主的頭銜,又與丈夫反目成仇的她,下半輩子的人生一定會過的非常非常“精彩”吧! 渾身癱軟的柔嘉被侍衛們毫不留情的拖了下去,養心殿中,胤禛的胸脯極速起伏了兩下,最終一個沒忍住,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咳著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嘴角邊上竟浮現出了一抹令人刺目的鮮紅。 “皇上……”就在這個時候,蘇培盛走了進來。 他低聲稟告道:“四阿哥已經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了,您看是不是……” “讓他繼續跪!”胤禛的臉上有著毫不留情的冷色。 盡管弘歷非常聰明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柔嘉母女身上,但生性本就多疑的胤禛又如何能夠相信,這所有的一切他居然都不知情? “是!”蘇培盛先是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而后就見其身子躬的越發彎了些,聲音也越發的小心起來,只聽其道:“皇上,送寶親王福晉上路的人回來了,其他的都無甚,只一件事情,奴才不敢不稟告。” “什么事情?”胤禛問道。 蘇培盛低聲道:“他們在寶親王福晉的妝柜里面,搜出,搜出了一件龍袍。” 胤禛:“………” 暴怒的神色開始瘋狂地在臉上顯現,好一個富察.聘婷。還一個愛新覺羅.弘歷。好好好,當真是好啊! 最近一段時間,朝堂上可謂是風起云涌,不得安生。 先是寶親王福晉莫名其妙的暴斃而亡,再然后,素來身受寵愛的寶親王忽然間就“失寵”了,他的母親熹貴妃娘娘被褫奪了貴妃的封號,降為嬪位。他自己也被皇帝厭棄,再無寵愛。 而在這個本該墻倒眾人推的時候,奇跡似的,朝中居然有一大幫人的開始為寶親王求情。 他們又是聯名上書,又是在朝堂上為弘歷苦苦求情。這個說,寶親王聰慧仁孝,縱然犯了下了些許錯誤,那也一定不是成心的,皇上您應該原諒他 那個說,寶親王是一位無比優秀的皇子,為了大清朝,皇上您也不能這么對他。 直到這個時候,坐在龍椅上的胤禛這才猛然發覺,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弘歷的身邊竟已有了這樣多的擁護者。 這與當年百官保舉廉親王時,又有何異?心里最隱秘的痛點被一擊即中,本來有些猶豫的心思,頓時又變得堅若磐石。 胤禛下旨,以寶親王不敬為由,褫奪親王封號,幽禁府中,至此,受妻子牽連,弘歷算是一敗涂地。 “是你鼓動朝臣聯名上書保弘歷的?”公主府中,昭烈的臉上全都是震驚的神色。 策凌卻重重地哼了一聲,眼含恨意地說道:“弘歷要毀我女兒,我豈能放過他!” 這次要不是含珠夠聰明,夠機警,但凡是中間出了點什么差錯,她名聲就全都完了。 “陛下最怕皇子與大臣們結黨營私。”昭烈喃喃道:“此計甚妙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反其道而行之吧~“除了這個你還做了什么?”昭烈好奇地問道。 總覺得這里面還有別的事情呢。 果不期然,接下來策凌簡單的又告訴給她了幾件事情。 其一:弘歷府上搜出的那件龍袍,是他偷偷讓人塞進去的。 其二:他告訴胤禛,當年弘時之所以會腦子發抽了似的替胤禩他們求情,完全是受到了弘歷的鼓動。 其三:造成弘暉墜馬的槍支源頭,來源于寶親王府。“弘歷不敢堂堂正正的與弘暉競爭,只敢出這些陰損招數,此小人之道,陛下自是不喜。”要怪就怪弘暉實在是太過無懈可擊。 要出身有出身。 要才學有才學。 作為皇子來說簡直無可挑剔,最最最關鍵的是他性格還溫和,不像圣祖時的廢太子,滿身張狂乖戾,若不是他摔壞了一條腿,動搖了人心弘歷根本就沒有任何爭儲的機會。 “唉!說起來最無辜的還是咱們閨女。”昭烈嘆了一口氣,神色間滿滿都是心疼之色:“這些個爛事,本就與她無關。偏偏那些個爛腸臭肚的人,非要把她牽扯進去,你都不知道,那天從宮里面出來時,珠珠的臉都白成什么樣了!” 聽著妻子滿是抱怨的說辭,策凌的臉色卻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那個,其實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 昭烈一愣,疑道:“什么事情?” 垂下眼睛,幾乎是吭哧癟肚的,策凌道:“那個,其實,前兩天吧,我晚上下值回來,無意間就看到……” 昭烈:“看到是那么,說啊,怎么吞吞吐吐的?” 策凌眼一閉,牙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