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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卡在嗓子里一個都說不出來,這孩子現在已經這樣了,要是里面那位真出了事,只怕外面這個也就毀了。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一下格式。☆、第二章不相見厲叡滴水未進地在ICU外面站了一夜,他身上本來就有傷,那場車禍他被蘇幸護了一下,沒受重傷,但是小傷還是有的,卻執拗地不肯去處理。周圍的人拿他沒辦法,只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又這么熬了一夜,他臉色白得像是分分鐘能倒下一樣。蔣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這副鬼樣子,勸了兩句見人根本理都不賴理他之后當下便嘲諷開了:“怎么,你想他還沒出來你就進去?”厲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動了動,開了口:“幫我看著他。”他腳步匆匆地走了,蔣緒看著里面躺著的人眼中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嘆了一口氣。厲叡沒有離開太久,只一會兒就回來了,后面跟著鄭遠棟和院長助理,還有幾個醫生,蔣緒看見鄭遠棟叫了聲“鄭院長”,鄭遠棟沖他點了點頭帶人進了ICU,過了一會兒出來,臉色不是很好,但是厲叡要進去他也沒反對。等厲叡進去了,他把蔣緒叫到了一邊。“蘇幸情況不好。”“鄭院長,您直說吧。”蔣緒說。鄭遠棟聽了看著他道,“蘇幸身體底子本來就不行,現在也只是吊著命,隨時都可能……病危。”鄭遠棟話已經說得很委婉,這話說白了無異于就是讓人快點準備后事了,但是誰敢在厲叡面前說?“我知道了,我這會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看著他。”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厲叡。“嗯,他父親那邊我會告知,讓他趕回來。”鄭遠棟說著又嘆了一口氣,隨后就走開了。病房里,厲叡靜靜地坐在蘇幸的旁邊,輕輕地、小心地抓著床上人的手。將那只手放在臉旁緩緩地摩擦著。動作溫柔、目光悲傷而繾綣,任何一個認識厲大少的人都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他的臉上,厲叡,那是誰?商場上手腕鐵血的厲家大少爺,冷心冷情、偏執暴躁的厲家大少會有溫柔的一面?那絕對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不可能。但就是這么不可能的事,正在這個病房中發生著。“阿幸,阿幸,阿幸……”他一句一句地叫著床上人的名字,字字泣血,可惜沒有任何人能回應他。“蘇幸,我不準你有事,你聽見沒有?!”他的聲音陡然間又變得惡狠狠起來。“蘇幸,你要是再不醒我……”突然就卡殼了,他能怎么樣呢?他還能怎么樣呢?再關著他?他不在乎了;打他、罵他?他從來都不怕;還是說要對他家人怎么樣?但是他的蘇幸已經沒有親人了,他的親人已經不要他了,已經把他賣了,賣在了他手里,他親手把他與他所謂的家人之間最后一點牽絆都給斬斷了。直到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他連威脅他都做不到,他已經沒有任何能讓自己再拿來威脅他的東西了,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他的蘇幸在這世間已經煢煢孑立、形單影只沒有任何留戀和牽掛了,心慌,止不住的心慌在這一刻密密麻麻地纏滿了整個心臟。“阿幸……”他感覺嗓子發干,眼睛也干澀得難受,他們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蘇幸,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你要是醒不過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你聽見沒有!”聲音嘶啞晦澀,透著狼一樣兇惡的語氣,卻有讓人從里面感到說不出來的可憐,就像是一只窮途末路的困獸。不知是真的聽見了厲叡的話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蘇幸真的醒了過來,還是在當天下午就醒了過來。厲叡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只能胡亂地說著連自己都不知所謂的話,然后反應過來后一遍遍地按著床頭的鈴。蘇幸聽著他在那里忙活,沒看他,眼神渙散,但是整個人卻展現出一種別樣的光彩,是厲叡以前只能在蘇幸身上看到的,這幾年來卻再沒有看見過的光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厲叡心里當時就是一突,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慌彌漫上了心間。這種感覺在蘇幸開口之后達到了頂峰。“我是不是要死了?”久未開口過的嗓音帶著磨礪的沙啞像是刮在了厲叡的心上。“你不會有事的!”厲叡疾言厲色地反駁著。蘇幸淺淺的笑了,即便不合時宜,但是厲叡在看見那抹小小的笑時厲叡仍舊是愣了一下,近乎貪婪地看著他那抹一閃而逝的笑,蘇幸已經五年沒有笑過了。但這之后便是更加的驚慌,他感覺有什么東西似乎是不受他控制了,有什么東西像是要離他遠去了。為了壓下心中的慌亂,他迫切地想抓點什么東西,來證明那種感覺是錯的。但是就在他想伸手抓住蘇幸的手的那一刻,被匆匆趕來的醫生突然打斷了。他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只感覺自己的心里像是要缺了一塊一樣。他看著醫生在那里檢查連在蘇幸身上的各種儀器,看著他們檢查蘇幸的身體,最后又停下手,變得一片死寂。“他怎么樣?”幾個醫生相互看了看,最終鄭遠棟的助理張晨站了出來:“厲少,他可能堅持不了太久了……”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厲叡一拳頭打在了臉上,頓時一個趔趄,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你他媽會不會說話!什么叫堅持不了太久了!你在亂說信不信我弄死你!”厲叡一把揮開拉著他的兩人人,將張晨從地上一下又拽了起來,病房內頓時一片混亂。直到一道淡淡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局面。“厲叡,我要死了,你要不要聽我說說話?”厲叡的手猛然收住,猛地一轉頭,盯著他,表情有些猙獰:“你他媽給我閉嘴!誰說你要你要死了!誰準你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聽到沒有!”然后又看著那群醫生:“你們不是醫生嗎?為什么不治他!治啊!他要是出事,我拆了你們!”鄭遠棟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滿屋混亂的場景,他朋友的孩子正揪著他助理的領子,像一只失去理智暴走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對周圍的人露出獠牙。“小叡!”厲叡沒理他,卻又聽見蘇幸接著道:“厲叡,叫他們出去吧,我想跟你說些話。”最終,厲叡不甘心地松了手,因為蘇幸說他想同他說些話,蘇幸已經好久不曾開口同他說話了,他只會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他,最后只有在被折騰地狠了的時候才會從嗓子里發出一兩聲痛苦的悶哼。鄭遠棟帶著人走出了病房,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厲叡一眼。“厲叡?”蘇幸輕輕叫著,嘴角帶上了一絲笑,眼睛卻是對著屋頂的方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