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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熄滅了,另一把火燒了起來。心里的那點陰暗的想法愈長愈瘋,左手加了根拇指捏住秦言的下巴,稍微使了點力捏開了秦言的嘴,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舌頭。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變了。猛然站起身,看著床上躺著的秦言后退兩步,隨即轉身狼狽的逃跑。靠在浴室的墻壁上他忽然想到兩年前大師說的話。那天晚上高宗政沒繼續抽煙,只是坐在床邊看了秦言一晚上。秦言還小,受不得委屈。要是自己真喜歡男孩什么樣的找不到?非要這個不行?更何況秦言到年底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高宗政覺得自己真他丨媽的不是東西,這么小的孩子也能有點念頭,仔細算算他也是戀丨童了,更何況還是自己親兒子。就算平日里依順點兒那也是因為父子關系。他頭一次這么否定自己也頭一次看清他和秦言之間的關系。高宗政想了一晚上,又看了一晚上,倒是再也不敢碰了,只是單純的看看。第二天天色剛泛白,給陳秘書打了個電話,說孩子大了也該有點自己的獨立空間,葉諶說的對,首先要從最基礎的開始。陳秘書辦事效率高,去學校找校長,還實地考察了宿舍的情況。學校里都是些二世祖們,注重隱私是必須的,住著舒服是應該的,價格昂貴是肯定的,所以秦言第一次抱著長頸鹿的抱枕進來的時候兩室一廳的宿舍里沒有人。既然是學校那自然樣樣都不如家里,但是秦言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他能離開那個鳥籠一樣的家找幾個以后能有些助力的朋友。“小少爺還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吩咐我。”秦言靦腆的笑笑,“陳叔叔叫我阿言就好,爸爸也這么叫。”陳秘書也沒跟他爭,張嘴叫一聲:“阿言。”“嗯?”秦言抬頭看他,從上往下看的時候他的眼尾上挑,可眼里黑白分明懵懂單純。陳秘書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說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他沒辦法解釋高宗政這次反常的舉動是因為什么。本來還擔心十幾歲的孩子叛逆期,心里會不舒服,看到秦言還能笑出來甚至有些雀躍陳秘書覺得奇怪,但又稍稍放寬心。晚上秦言不用回家,他不想跟著班里的人出去,自己一個人跑到圖書館看書。有時候秦言覺得高宗安說的真對,他確實姓秦,始終不是高家的人。可是骨子里流的又是高家的血脈,從開始一直流傳至今的血脈。多少他也有點書生卷氣,要說書香門第已經敗落,也就秦言有些靈性了。從圖書館回去的秦言沒想到,第一天晚上住宿就遇上了劉致遠。劉致遠嗤笑一聲,“這不是高家的雜丨種么?真是有臉待下去。”踢開自己臥室的門,看著秦言不動聲色的樣子他就生氣。本來因為要洗澡已經脫了的上衣直接扔到地上,啐一聲‘他丨媽的’沖過去拽住他的領子,“爺爺跟你說話沒聽見啊!”秦言還冷靜,他說,“我爺爺死了。”噎得劉致遠一時間說不出來話,怎么都是他吃虧。惱羞成怒的二世祖動起手來不管不顧,更何況秦言弱的一手就能拎起來。秦言一直很清楚,只要高宗政認他這個兒子他就什么都不用擔心,所以他只抱高宗政一個人的大腿。現在他發現這個大腿有把他踹了的可能,所以他要接著有靠山,一直到自己足夠強大為止。“你他丨媽找死呢!爺爺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一拳揮到秦言臉上。從小開始跟著家里的保鏢練拳的劉致遠,一拳的威力不容小覷,而秦言連眼都不眨,看著那個拳頭蹭著額頭過去。他面皮嫩,蹭過去額角擦破點皮,一點點的血流出來,可他還是連眼都不眨。他還是那句話,“我爺爺死了,你要是真想當也不是不可以。”一剎那劉致遠被嚇著了。秦言的眼神跟高宗政當年見血時一模一樣。兇狠陰沉,不透一絲光,眼神里都帶著血腥的那種。至于是不是高宗政的種也不用查了,就這么一個眼神已經能說明問題了。“我——”這回劉致遠的舌頭跟被貓吃了似的,‘我’了半天也沒說出話。緩緩松手把人放下。摸摸發涼的后脖頸,心里一陣亂跳。☆、籠絡第二天秦言跟沒事人一樣的該上課上課該看書看書,從來沒跟劉致遠他們那幫人出去過。劉致遠有些忌憚他,但是時間長了他耐不住了。原本這間宿舍只有他一個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現在多了一個秦言,就算不在乎這條狗,也要考慮一下這條狗背后的人。劉致遠也不過靠著家里的權利在學校作威作福罷了。他想了一晚上,還找成子給他出主意。成冬生長得跟豆芽菜似的,但是倆眼滴溜溜亂轉一肚子壞水兒,黑瘦黑瘦的,比猴都精。“那還不簡單?這個乖寶寶犯點兒事不就被他爸召回去了?誰也不想自家的乖寶寶被別人帶壞吧?”劉致遠笑著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可以開點子鋪了。”成冬生謙虛的拱手,“謬贊,謬贊,劉哥這么夸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給你點兒顏色你就開染坊了啊?”呼嚕一把成冬生的后腦勺,“走,帶他干點兒壞事去。”兩個人狼狽為jian走到秦言面前。那天是周四晚上,按照慣例秦言準備去圖書館,抬眼看著堵路的兩個人,“有事?”“沒什么大事。”劉致遠笑得爽朗,“覺得這么長時間了,還是一個寢室的,沒怎么說過話有些過意不去。今天我帶著兄弟想請你出去玩。”秦言他需要幫手,正如無意間聽到高駿一跟他小叔叔說的關于能幫他穩固地位的人一樣。他沒什么資本跟別人爭,就是上學也是靠著高宗政覺得他還聽話的前提。劉家什么樣秦言不太清楚,但是班里的人全聽他的話,那也不難猜是什么地位了。“好。”“噢。”劉致遠一副悻悻的樣子。他沒想過秦言這么容易就答應了。畢竟兩個人是有過節的。他都想好了,要是秦言不答應,綁也要把人綁過去。現在一腔熱血沒出噴灑,心里郁卒的很。“去哪玩?”這回劉致遠笑了,他不知道秦言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不知道我們去哪兒就跟著出來,也不怕被賣了?”這回他沒說話,也就笑笑,繼續跟在劉致遠身后走。怎么說秦言都沒反應,也不像那天晚上一樣兇狠。劉致遠讓成冬生往前走帶路,他自己留在后面看著秦言的側臉。他們沒敢去那兒,好點兒的酒吧多少有人認識他,都知道他是劉家的人,要是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