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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云曦生怕他突然沖上前去,仍將他抱得緊緊的,一刻都不敢放松。“你撒謊!!”春喜忍無可忍,沖出來道,“永壽宮明明隔三差五就會派人來訓斥,與殿下何干?”云曦一驚,居然還有這種事?其實大半個皇宮都差不多知道,只是陳貴人刻意不讓六皇子與春喜告訴云曦,王小歡也被這般告誡,且這樣的訓斥隨心所欲數不勝數,王小歡原是敬王的人,按例就沒把消息外傳。邱憶沉思片刻,道:“那永壽宮與儲秀宮是否有怨?”芳若立即道:“除了七殿下六殿下不合,永壽宮與儲秀宮無怨無仇。”“好一個無怨無仇!”春喜一聽永壽宮就激動萬分,料定是周慧妃下的毒手,哪管還有其他人在場,撲通一聲直直跪下,大聲道:“奴婢這些年跟在主子身邊,得知了一些隱情。因主子心善,不愿惹事生非,也從不讓奴婢向旁人提起,但如今主子已去,奴婢也顧不得了!”春喜分別向穆子越與邱憶磕了個頭,一字一句道:“皇上,邱大人,周慧妃痛恨我家主子與六殿下已久,的確有害人之心!”“春喜你個賤婢,陳氏都死了,你還想在皇上面前口出狂言、詆毀本宮不成?!”周慧妃唯恐她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又著急把心腹摘出來,捧著穆子越的手討好地道,“皇上,芳若已經說了,她沒有毒害陳貴人,只是想為沛兒出口氣罷了。”穆子越閉了閉眼睛。自從他來到這儲秀宮,心頭始終彌漫著一股焦灼情緒,讓他對眼前的寵妃有了一絲不耐。周慧妃經常派人去儲秀宮偏殿耀武揚威,他一直是清楚的,芳若是周氏心腹,也不會受別人指示,只這兩個人揣著明白裝糊涂,一味地否認,令穆子越有些厭煩。而且這是命案現場,周氏這般作態也太不莊重了,穆子越皺眉,不自覺抽出了手,道:“周氏,芳若的嫌疑還未洗清,你先坐好。”宮人即刻過來將周慧妃扶至原位。周慧妃扭著手中的繡帕,心頭一陣陣泛涼,皇上何曾當著她的面直呼她為周氏過,怎么突然就待她如此冷漠?穆子起看向春喜,因穆子起、邱憶與云曦他們都在,他也不好直接無視這個宮人,道:“春喜,你有何話要說?”春喜道:“奴婢想說之事與皇上、周慧妃、主子以及六殿下有關……”李乘風反應極快,馬上提了個醒,道:“皇上,是否要摒退左右?”“不必了。”穆子越覺得多半是以前寵幸陳貴人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宮里人差不多都知道,否則六皇子從何而來?陳貴人已經死了,他倒想聽一聽這婢女還有何狂言可說。24、爭寵春喜道:“八年前,主子還是永壽宮宮人。聽說那時曾有一位德妃娘娘很是受寵。”“德妃?”徐皇貴妃若有所思。穆子越想了一下,仿佛是有這么個人,他也記不太清了。李乘風在他耳邊悄聲道:“德妃娘娘福薄,只伺候了陛下一年不到,已于六年前去世了。”穆子越點了點頭。春喜道:“這位德妃娘娘年輕貌美,性子溫和,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入宮不久便一舉得了妃位,周慧妃深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便想了許多法子來與德妃娘娘爭寵,可是都不太理想。后來便是這位芳若姑姑,給周慧妃出了個好主意。”云曦與邱憶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什么主意?”春喜看了一眼云曦懷里的六皇子,道:“借子爭寵。”“德妃娘娘雖年輕,卻沒有誕下皇嗣。周慧妃便想有一個小皇子,來吸引皇上的注意……但她自三殿下之后,多年都無所出了。芳若姑姑便道,反正周慧妃已有自己的皇子,此時借別人的肚子生一位小皇子出來也是一樣的。”“你是說,周meimei當年懷七殿下是假孕?這可是欺君大罪!!”徐皇貴妃不敢置信,吃驚地捂住了唇。李乘風搖了搖頭道:“皇貴妃娘娘,后宮每位主子侍寢記錄都被敬事房記在承恩錄上。有喜之后,也會請太醫院所有太醫診斷定奪,核對受孕日期,斷不會出錯。”所以周慧妃當年懷孕是真的,假孕在本朝并不可能。且假孕牽涉太大時間太久,容易暴露,周慧妃還算聰明,不會冒那么大的風險。她原本的打算其實是讓她的人光明正大地懷上皇嗣,待孩子出生后,去母留子,再求皇帝把孩子放到她名下。如此一來,便可名正言順靠著這個孩子籠絡皇帝。比起假孕,這個法子可就安全多了。既沒可能是假孕,穆子越與徐皇貴妃等人也都相繼想到了,再聯想到那段時間懷有龍嗣、且有可能是周慧妃身邊的人,那不就是……春喜點頭:“她選中的那個人,就是主子。”那原來打算用于爭寵的皇子不就是……六皇子。云曦下意識伸手蒙住穆承澤的雙眼,后宮女子的手段他略有所聞,有一種預感,這后邊可能會有更出格的事,他第一反應便是先替六皇子聽了再說。而穆承澤卻將他擋在眼前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了。“表哥,我要看。”穆承澤啞著嗓子道。儲秀宮遍地的狼藉,陳貴人的尸體,還有眼前這些人的嘴臉,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通通都要知道,然后全部都記下來。云曦心里嘆息著松開了手。既然這是阿澤自己的選擇,也只能由他去了。“這到底怎么回事?”穆子越愣了,他當年寵幸陳貴人,難道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怎么聽起來與周氏有關?”周慧妃從方才聽見“德妃”這個名號起便急出了一身冷汗,目前儲秀宮內外都是皇帝與安樂侯的人,大庭廣眾之下也沒法動手腳。想當初之所以一堆人里選中陳氏,皆因她性子敦厚,嘴也笨,樣貌上絕不會討皇帝喜歡,周慧妃也要謹防反過來被陳氏撬墻角,故而在人選上費了很大的心力,萬萬沒想到,這個陳氏不動聲色,把她與芳若的打算全都看在眼里,最后還告訴了春喜。周慧妃硬著頭皮道:“皇上,這賤婢根本沒有證據,全都是一派胡言,萬不可信啊!”春喜冷笑:“奴婢所言雖無真憑實據,但事關皇上,相信皇上也是有感覺的!”周慧妃深情凝望著穆子越,穆子越卻不太確定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春喜,神色復雜地道:“春喜,你先說下去。”周慧妃如雷轟頂!春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