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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說了什么……”周正憂心道。 凌容與面色微沉,“孤知曉了,太子妃在何處更衣?為何不在寢殿?” “這趙世子還候在外頭,太子妃到偏殿更衣了。”周正道,“奴才這就去將趙世子請進來,殿下,你這昏睡了一天多可嚇死奴才了……” 凌容與聞言心中詫然。 他來后并無任何不適,而是和上次一樣,雖然依舊徹骨冰寒,身子卻是輕快許多許多。 凌容與面無表情,薄唇微抿,修長手指緩緩捏握成拳,墨眸晦暗不明。 上一次,常年悶在胸腔的那口氣只是悄悄緩解了些,這一次,卻已經感覺不到那股宛如大石壓著的悶重感。 簡直就像他的身子已在逐漸轉好那般。 若非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只怕就連他自己都要信了,自己哄騙盛歡的那番言詞。 作者有話要說: 凌容與:歡歡喊孤夫君了! 盛歡:? ? ?殿下光天白日莫要作夢。 凌容與:…… . 如果有修改就是我在捉蟲,小可愛不用重看鴨,么么~ 20個紅包隨機掉落 . ☆、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 盛歡換好一身干凈衣服, 聽見如意說太子醒來了,立刻忙不迭的趕往正殿。 進到寢殿時, 凌容與已起身, 下榻, 不知要去哪。 “殿下剛醒來又要去哪?”盛歡快步上前, 目光瞥見擺放在榻旁茶幾上的湯藥, 眉頭微蹙。 “殿下又不喝藥?”她道, “快回榻上坐好。” 凌容與整束腰的手一頓, 沉入墨的黑眸浮起幾許笑意,人還來不及回榻,盛歡已經走過來,將他按回榻上坐好。 他看著她按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喉結輕滾,嘴角兩旁的梨渦加深。 凌容與慵懶地半倚于榻, 低啞的嗓音盡是溫柔與愉悅, “孤見你更衣遲遲未回, 有點擔心,想去找你。” 他擔心裴皇后跟盛歡說了什么, 惹得她傷心難過。 裴皇后是凌容與的親生母親,他活了兩世, 又豈會不知裴皇后在他昏迷不醒期間, 屏退左右與盛歡單獨談話是為了什么。 雖然大婚之前他已明確的告訴過裴皇后,他身邊除了盛歡一個不會再有他人。 可當初裴皇后聽了,卻也只是眉眼溫柔的笑著說:“太子現在喜歡盛歡喜歡得緊, 自然是這么想,可再過幾年,怕就不是這般了,到時要是納了側妃,母后可要笑話你了。” 裴皇后會這么說倒也不是沒有緣由。 當初景成帝不擇手段拆散姻緣,絲毫不怕得罪裴國公與牧大將軍。 不顧她與當初的青梅竹馬,如今的牧相牧逸春,兩人從小情投意合,兩家不日就要定下親事,硬是強娶她當繼后時,也曾許諾過往后身邊除了她,再不會有旁人。 只是后來呢?雖然景成帝的后宮比起歷代皇帝是少了許多,可還不是又多了個沈貴妃和陳嬪。 所以啊,在裴皇后心中,帝王寵獨皇后一人,后宮永不納妃嬪,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自然不會將兒子這般發言放在心上,再一次傻傻的信以為真。 男人的心總會變,只是時間的長與短。 凌容與不怪他母親那么想,只是他會讓母親知道,他和景成帝雖是父子,可他的承諾一旦說出口,此生便不會再有任何改變與動搖。 在他活著的期間,他身邊永遠只會有盛歡一個。 盛歡見他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端起一旁湯藥遞到他面前。 她瞇了瞇眼,不以為然道:“我就在東宮,有什么好擔心的,只怕找我是借口,不想喝藥才是真。” “殿下快喝。” 凌容與盯著眼前的湯藥,眉眼彎起一道極好看的弧度,抬眸看她,“歡歡喂孤喝可好?” 眼底與話中皆帶著期盼。 他之前也曾央求盛歡喂他喝藥,可是盛歡拒絕了。 盛歡眼簾低垂,靜靜的看著受了一天折磨,醒來時面上猶帶幾分病容的少年,端著藥碗的手指微微用力,心情幾番糾結起伏。 她突然想起前世救下凌容與時的情景。 當初凌容與后腦被破砸一個大洞,腰腹都受了傷,醒來時什么都不記得,看著她時干凈的眉眼也是這樣彎著。 只是當初是她自己主動纏著要喂藥,他一再推拒甚至被逼到退無可退,俊美絕倫的五官都浮上淺淺的紅。 失憶的少年郎,靦腆又羞澀,最后在她的堅持下,被迫乖乖讓她喂藥。 前世的盛歡坦率而大膽,熱情而真摯,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 前世的少年,初見時翩然溫雅,如蘭草美玉,仿若天人又羞澀靦腆。 只是隨著后來他逐漸恢復記憶,慢慢想起以前的一切,氣質與眼神也漸漸有所改變。 但不論如何改變,盛歡都喜歡。 盛歡見到凌容與的第一眼就被他吸引,才會不顧盛父的一再反對,堅持要將人救回家。 若是他沒有恢復記憶說要回京,他們應該能幸福一世,兒孫滿堂才對。 想起前世,想起當初少年有著一副健壯的身軀,身強體健,在一起的那幾年甚至不曾生過一次病,盛歡眸色不禁微微一暗。 也不知凌容與究竟做了什么,才會將自己的身子折騰成這副鬼樣,動不動就咳血,病懨懨、慘兮兮,需要靠近她才能慢慢好起來。 半晌,盛歡拿起湯勺,勺子輕輕攪動散熱,低頭輕吹一口,舀起一匙湯藥,抵在他淺白色的薄唇上,“喝。” 少女粉色的嘴角微微翹起,半掩在長睫下的明媚眼眸,笑意清澈,柔光浮動。 凌容與彎起墨眸,張口喝下湯藥。 寢殿內,太子妃一勺一勺的喂著太子,兩人皆靜默不語,卻隱隱泛著一股旖.旎甜蜜的氛圍。 藥很快就喂完,盛歡置好藥碗,一雙眉卻越喂越皺得死緊。 這藥味一點也不好聞,肯定苦得很。 盛歡最怕喝藥,最怕苦味,自然而然也覺得凌容與肯定也不喜歡,利落的挑起早就備在一旁玉盒里的蜜餞,不由分說地塞進他口中。 果不其然,凌容與吃完這蜜餞后低聲了說一句,“還苦。” “我去喊如意再拿幾顆糖過來,殿下等我──” 盛歡說著就要走,可一只大手卻倏地探過她腿彎,將她打橫,抱進懷中。 懷抱來的猝不及防,她驚呼一聲,瞬間跌坐在凌容與雙腿上,玉足上的繡鞋轉眼已被脫下,隨意扔在一旁。 “不用,”凌容與輕柔的嗓音從頭頂滾落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頜,“這里就有比糖還要甜的。” 盛歡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輕挑話語,臉頰登時泛起熱氣,連忙就要從他懷中爬起來,按在細腰上的大手卻又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