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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明艷端莊的臉龐再次浮現往日的溫煦笑容,“沒事,坐,本宮又不是不清楚你的情況,不必如此多禮。” “本宮知道昨日之事不是你的錯,趙世子也坦言,是他一不小心寫錯了食補方子,太子才會……”裴皇后頓了下,長嘆了一口氣。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盛歡片刻,方又徐徐道:“只是若每次太子妃來了例假,太子就要這樣沖冷水,長久下來到底也對身子不好。” 盛歡眉心微動,裴皇后雖然什么也沒說,她卻總覺得裴皇后這些話別有涵義。 “臣妾惶恐,前日臣妾應該攔住太子,不讓他如此魯莽行事才對。”盛歡再次起身,跪下了身子。 裴皇后見盛歡戰戰兢兢的模樣,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起,別動不動就跪,太子醒了要知道,可又要怪本宮了。” 她也是知道兒子有多寶貝這個太子妃,阿清有多寶貝這個女兒,如今才會如此為難。 之前因為太子不能行,所以身邊一直沒人,可如今太子能行了,那么只有一個太子妃而無侍妾,卻也不太行。 總不能每次太子妃來了例假,他就這般強忍,這萬忍著忍著又不行了該如何是好。 只是凌容與身邊一直都沒有人,兩人又剛大婚,裴皇后也不舍不得這么快就往兒子身邊塞人。 在盛歡還未成為太子妃之前,凌容與便單獨的找她談過,說往后他的東宮不會有任何側妃或侍妾,讓她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裴皇后其實也不想給兒子塞人,當初景成帝迎她為繼后,她亦被獨寵好幾年,景成帝才又納其他妃子。 太子既然這么喜歡盛歡,那么他獨寵幾年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是太子成婚之后,太子妃頭一回來例假,就將自己折騰成這般,裴皇后看了心疼極了,做為一個母親,心中實在一言難盡。 裴皇后最后只是隱晦的提了下,之后小夫妻兩人若是又遇上了這樣的事,除了讓太子沖冷水以外,太子妃也該想想別的法子才是。 她并沒有說得太明,可這回盛歡卻聽明白了。 盛歡最后紅著一張臉,親自將裴皇后送離東宮。 她光是想到裴皇后方才一臉正經,卻說著隱晦至極話語的模樣,雙頰便泛上層層如晚霞般的紅暈,心中羞憤欲絕。 盛歡覺得自己簡直丟死人了,居然讓裴皇后開口教導她要如何,如何…… 她不敢再想,臉紅得頭上都要冒煙。 ※ 且說回那日趙舒窈慌忙離府之后,永安侯卻上下尋不著人之事。 其實永安侯并非尋不著人,趙舒窈哭著跑出侯府不久,他立刻就帶著心腹找到了女兒。 當時趙舒窈一個人狼狽的躲在橋墩下哭著,她無法接受自己不是侯府嫡女,不是永安侯夫人親生女兒的事實。 永安侯夫人跟她撕破了臉,說的那些話甚至像是要將她逐出侯府。 趙舒窈無法想象自己變成平民的樣子。 京城之中的貴女們沒少受她的氣,而那些紈绔子弟更不會放過她,一旦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永安侯的親生女兒,那么她的下場絕對比死還凄慘,她不如現在就直接投水自盡算了。 趙舒窈痛哭了許久,就在最后她打算投河時,被永安侯的人發現,給攔了下來。 “爹,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我既然不是你和娘的女兒,那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不想當平民,我不想淪為那些紈绔子弟們的玩.物。” 趙舒窈的容貌放在京城貴女中也算不俗,艷麗嫵媚,又是被嬌養大的千金,細皮白rou,惦記著、喜歡著她的公子哥不少。 只是以前她是永安侯府里唯一的掌上明珠,就算再如何惦記著她,那些人也不敢對她有任何冒犯或不敬。 可一旦她不再是永安侯嫡女,那肯定生不如死…… 趙舒窈越想越害怕,哭喊著說完后,就瘋狂的掙扎起來,想要再次投河。 永安侯見她這般模樣,朝心腹使了個眼色。 他帶出來找趙舒窈的都是他自己的人,不是永安侯府里尋常的奴仆,只見心腹收到他的眼神之后,立馬一個手刀將趙舒窈劈暈。 隨后幾人便帶著趙舒窈,迅速地離開。 待趙舒窈再次醒來,人已被帶到一處私宅之中,永安侯就坐在一旁的八仙椅上。 永安侯見女兒一醒來又開始哭,不禁拍案,厲聲怒斥:“哭哭哭,遇上事就只會哭,你除了哭還會做什么?” 原本掩面痛哭的趙舒窈倏地狠狠一顫,而后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永安侯。 先不說永安侯從未兇過她,就算是平時永安侯再生氣,趙舒窈也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模樣和語氣。 只見坐在榻旁不遠處的永安侯面色陰沉,眼神沉狠,周身更散發著一股陰鷙狠戾的懾人氣息。 和永安侯相處打過交道的人都知,永安侯是個笑面虎,即便心里再不高興,那臉上也是帶著一張溫和笑臉。 而他在永安侯夫人牧婉清與趙舒窈面前,就更是完全是個溫柔的丈夫和父親。 如今這模樣,與平時的永安侯簡直判若兩人。 趙舒窈突然有點害怕,忍不住再度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閉嘴。”永安侯俊朗面容上的剛硬線條透出幾分冰寒,眸色晦暗,聲音陰沉。 趙舒窈臉色煞白的噤了聲,惶恐的看著永安侯。 “我記得我上次才跟你說過,你是永安侯府的正經嫡女,為何如今只是聽你娘隨便一說,就這樣尋死覓活?” “什么?”趙舒窈淚眼迷蒙,一時之間竟聽不懂他的話為何意。 “你且先在這暫住幾日,莫再要死要活,爹自有辦法。” 趙舒窈不解:“我、我真的是爹的女兒么?那為何、為何娘說她就只生了盛歡一個……” 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要不是老子的女兒,老子才懶得理你。”永安侯不耐煩道,“再哭你就和你娘一塊作伴。” 趙舒窈驟然瞪大杏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 東宮。 好在凌容與在裴皇后離去不久,又過了一個時辰,就悠然轉醒,到底沒有將這件事來到景成帝耳中。 否則要是景成帝知道自己兒子因為這種事發了高熱,那肯定不是像裴皇后這般輕易了事。 凌容與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周正,不禁心頭一跳。 “太子妃呢?” 周正彎身扶坐起太子,將靠枕塞進他的背后,好讓他墊著舒服些,“殿下莫慌,太子妃只是去更衣了。” 來了月事,衣裳難免容易弄臟,這件事凌容與心里倒還是有底,便沒再多問。 “殿下,方才皇后娘娘見完您后,單獨將太子妃叫到大廳問話,皇后娘娘屏退左右,所以奴才也不知道娘娘究竟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