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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滾,溫熱隨之而下。 盛歡心頭一跳,纖細而漂亮的脖頸往后微仰,呼吸微窒,瞬間慌亂地閉上眼,不敢亂動。 耳邊只有自己怦怦不已的心跳聲。 美人黑發披撒于榻,宛如盛開的花朵,冰肌玉膚透著些許粉紅,曼妙身姿,柔膩似酥。 喜榻上兩人好似一對交頸鴛鴦,美得就像一幅畫。 幾瞬后,盛歡卻猛地一愣,面色古怪的掀開眼皮。 “殿下?”她呼吸仍微亂著,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凌容與,發現手上觸及的肌.膚,滾.燙得嚇人。 原本還有幾分醉意的盛歡,霎時被嚇得清醒過來。 她費了一番氣力才將凌容與推開,手忙腳亂的抓起早就備在一旁的干凈衣物,胡亂套上。 “如意!如意!” 她穿好中衣中褲后,立刻將如意喊了進來。 周正就與如意一同在外頭守夜,這正殿喜房內始終沒動靜,原本周正還在納悶,太子不是下午時還猴急得不想參加宴席,如今怎么一點聲響也無? 如意則知道盛歡并非真心喜歡太子,擔心自家小姐不肯圓房,又跟太子吵了起來。 原本心思各異的兩人,在聽見盛歡緊張急促的叫喊聲時,卻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齊齊推門而入。 盛歡將人喊進來后,才發現凌容與還赤著身。 少年寬肩窄腰,身形雖然瘦了些,修長的身體卻仍覆著一層流暢而優美的薄薄肌.rou,再往下…… 盛歡小臉登時一紅,立刻將凌容與塞進錦被之中,將他蓋得密不透風。 不知為何,他身上突然竄起高熱,平時冷冰冰的身子如今布滿熱汗,隨手一觸皆滾.燙不已。 盛歡急忙道:“殿下樣子不太對,還請周公公快派人去請太醫!” 周正聽見太子妃的話,立刻上前看了太子一眼,見他面色蒼白,雙頰卻泛著病態的潮.紅,心中一驚。 凌容與身子雖不好,可因為體內那股不明寒意的關系,體溫素來比尋常人還要低,可說從過發過熱。 上次太子書房前跪求景成帝賜婚時,他就燒過一次,那次趙杰亦百思不得其解,還特地為此交待過周正,如若太子又再次發熱,必定要派人召他進宮,萬不可輕忽。 可今日是太子的大婚之夜,這大婚之夜若是派人出宮將趙杰召進來,那豈不是明日天下皆知太子與太子妃沒能行周公之禮。 這這這…… 周正登時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趙世子說過,殿下如若發了熱,需得召他進宮,可今日是太子的大婚之日……”周正一張老臉全皺在一塊。 “那就請周公公盡速召我兄長進宮。” “可一旦將趙世子進宮,太子殿下的名聲就……”周正話說得十分含蓄。 如意雖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卻也瞬間聽懂了周正的話,耳朵登時紅了起來,急忙勸道:“是啊小姐,萬一您與太子未圓房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那些人雖不敢笑話太子,可您,可您……” 盛歡身為永安侯嫡女,雖是最近才認回來的,貴女們心中所討厭的也是趙舒窈而非她。 可如今趙舒窈已不成氣候,而她卻成了京城女郎們最為羨妒的太子妃,此事一出,不止趙舒窈聽了痛快得意,她肯定也會跟趙舒窈一樣淪為笑話。 盛歡猶豫一瞬,卻還是開口道:“太子身子為重,周公公還是──” “不許……傳太醫,也不許……召趙杰進宮!” 盛歡話還未落,便被喜榻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少年打斷。 凌容與雙目仍緊閉著,此時他整個人就像被扔進火爐里煎煮熬烤,骨rou似被火灼,渾身燒痛難受不已。 他話說得斷斷續續,說到最后的幾個字,甚至是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字字句句皆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以及與生俱來的倨傲和霸道。 就算此時神色痛苦的躺臥于榻上,渾身依舊散發著不容小覷的壓迫感。 盛歡倒是沒被他的氣勢給嚇著,她看著短時間內就突然燒得guntang的少年,心底一陣心疼,越來越不明白他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冰冷得像個死人,現下又燙得像火爐。 他……他這一世究竟發生何事? 盛歡抿了抿唇,坐在床榻旁,輕輕的拉過他的手,軟糯的嗓音帶著幾許撒嬌:“不傳太醫,也不召我兄長進宮,殿下的身子又該如何,明日元帕上不見紅,我又該如何與皇后娘娘解釋,我們倆人未曾圓房,太子殿下莫要強撐?!?/br> 她知道凌容與是顧及她的名聲,雖然他此刻燒得昏昏沉沉,甚至連睜開眼都沒力氣,卻也立刻就想到若宣趙杰進宮,明日她會是何等情況。 病得亂七八糟,心里顧著的還是她。 盛歡不知該說什么,同時越覺得凌容與之前對她的所做所為,肯定不只是想讓她盡速與永安侯夫婦相認,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這太子妃的嗓音可真的好聽,說話時帶著軟音,又輕又柔,說分明說得正正經經,卻聽得人心頭一軟。 尤其是盛歡又刻意說得嬌聲細語,就連從小伺候著她到大的如意聽了,耳根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周正悄悄瞥了一眼側臉猶帶緋紅的太子妃一眼,心中感嘆殿下真是有福了,只是怎么早前還好好的,一到關鍵時刻殿下他就,就,就…… 沒想到凌容與聽了盛歡的話,卻沒有反駁。 凌容與沉默,費了極大的力氣,才終于將修長手指勾上小姑娘的手,“你萬不可召內兄進宮,否則不止你會淪為全城笑柄,孤也會成為眾人背──”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痛苦的皺起眉,待身上折磨人的燒熱感消退了些,才又艱澀道:“皇后知曉孤的情況,元帕沒有落紅很正常,她不會怪罪于你?!?/br> “???”盛歡聽見他的話,驀地一愣。 什么叫皇后早就知道他的情況,大婚之夜元帕沒有落紅又哪里正常了? 周正打小伺候凌容與,他的情況如何,東宮里的其他小太監們雖然不知,可他卻一清二楚。 這也是太子為何如今已年十七,卻從未與女子親近過,連啟蒙宮女都未曾碰過,而東宮就連半個婢女嬤嬤也無的原因所在。 太子六歲那年開始,突然極其厭惡女子,一有宮女嬤嬤接近他,便覺惡心,嚴重時甚至嘔吐不已。 這件事皇后得知后,沉默許久,因心有歉疚便將他身邊都換成小太監。 當時景成帝人并不在宮中,他帶著新納的沈貴人,也就是現下三皇子的生母沈貴妃出游去了。 待他回宮后也沒發現太子身旁沒了宮女嬤嬤,那時凌容與見了女子也不再嘔吐不止,只是不愿讓她們接近他。 景成帝并不知太子從未與女子親近過,只當太子跟他年少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