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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接下來就會有多少人想將其踩入泥地。 到時他想迎娶盛歡為妃更是難上加難,而永安侯一旦行差踏錯,極有可能禍及家人,他不會再讓盛歡重回塵埃,再受任何欺凌,她本就該是顆高高在上,受眾人仰望且羨慕的光輝明珠。 思及此,凌容與掩在寬袖下的拳頭緊握,攥得手背都爆出青筋,面不改色允諾:“自然。” “只是,你得答應孤一事。” “何事?” “在賜婚圣旨未下之前,你不可與其他男子定下婚約,更不可只身一人離開永安侯府。” 盛歡好氣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 為何凌容與一直覺得自己會與別的男子定親,她看起來就這么恨嫁? “好,我答應你。” 盛歡笑眼彎彎地看著他,心中卻是一聲哂笑。 當初他不擇手段的逼迫她,欺凌調戲,占盡便宜,現下她利用他,他們誰也不欠誰。 ※ 翌日。 永安侯如今為天子眼前紅人,就如永安侯夫人牧婉清與凌容與所想,盯著他、恨不得將他拉下來的人有很多。 而趙舒窈平時就被不少貴女記恨在心,昨日寧老夫人壽宴她連出了兩次丑,這一笑話、一丑事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 若要說這件事中誰最無辜、最倒霉,便非寧老爺莫屬。 寧老爺三年前就曾中風過,昨日看到兒子女兒再加上永安侯二小姐,三人或躺或坐于榻,永安侯一行人離開不久,他就又再次被氣得中風。 如今半邊身子都癱了,整個人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分明怒火攻心,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得困難。 昨日壽宴上滿面春風的寧二夫人,再無臉面對眾人,羞憤欲絕,拉著女兒一同上吊,幸而被奴仆發現救了下來,母女二人性命雖雙雙保住,卻再也不敢出府。 原本最有可能與寧紹爭奪家主之位的寧二公子,亦成千夫所指,不僅妻子吵著要與他和離,就連妻子母家亦斷掉對他的一切支持。 這寧家實權可說再度穩穩落回寧紹手中。 而京城上下走到哪都能聽人討論,永安侯二嫡女趙舒窈與寧二公子,一男二女荒唐無度之事。 而永安侯果不其然被眾言官盯得滿頭包。 景成帝聽完如此糟心事,亦是眉頭深鎖,頭痛不已。 然而更讓他頭疼的是,剛下朝,御書房中,兩個兒子便像約好一般,一前一后而來。 一個說要迎娶永安侯嫡長女為太子妃,一個說將永安侯嫡次女收為侍妾。 他早就知道這三兒子喜歡趙舒窈喜歡得不行,平時凌朗就過分率直,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景成帝聽見他說想將趙舒窈收為侍妾,頂多也只是對他恨鐵不成鋼。 但凌朗人還未離開,太子便也過來,還說要娶趙卿歡,這可就讓景成帝頭痛欲裂。 這永安侯的女兒們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將他兩個兒子都迷得神魂顛倒。 “兒臣昨日已經與舒窈meimei……”凌朗揉著耳朵,俊臉微紅,支支吾吾道,“兒臣要對她負責。” “……”景成帝聽見凌朗的話,差點要跟那寧老爺一樣,活生生被氣到中風。 凌朗中間雖然省略了部份的話,可景成帝又怎么會聽不懂那段留白為何意。 “那趙舒窈昨日才與寧二公子滾在一塊,你昨晚就將她給收了?那永安侯是死了嗎!居然讓你們做下這等胡涂事!”景成帝氣得額間青筋爆起,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全被他一把掃了下去。 凌朗撩袍跪地,“父皇您誤會了,舒窈meimei并未與寧二公子行茍且之事,兒子可以證明她仍是清白之身,當時永安侯已經將舒窈meimei送回侯府,是兒臣過于擔心舒窈meimei,深恐她想尋短想不開,才會一時胡涂夜探閨房,情不自盡與她、與她、與她……” 說到后頭,想起與自己心儀多年的女子被翻紅浪一整夜,清秀的少年一張俊臉,登時紅得像煮熟的螃蟹一般。 其實昨日凌朗一開始是拒絕了趙舒窈的。 他拒絕趙舒窈并非是嫌棄她,而是覺得如此趁人之危實非君子所為,可趙舒窈一聽他不愿收了自己,當下便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金釵,眼淚直掉,一心求死。 說如果連他都不肯要她,那么她趙舒窈寧可一死百了。 凌朗喜歡她喜歡得緊,甚至曾經覺得趙舒窈就算不喜歡自己,只想嫁給太子也無所謂。 他一直都只想趙舒窈幸福快樂便好,未曾想要從兄長手中將她奪走。 如今心底戀慕多年的姑娘哭著求死,他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看她去死。 “兒臣知曉昨日寧府一事,舒窈meimei清譽盡毀,所以兒子也不敢說要迎娶她當正妻,兒子就只是想將她收進府里,當個侍妾。”凌朗道。 一旁凌容與聽了卻心中冷笑。 凌朗單純,又那么喜歡趙舒窈,怎么可能忍心只讓她當侍妾,想來這是永安侯父女教他說的,以退為進,先將人收進三皇子府里再說。 這凌容與都想得到的事,景成帝又如何想不到。 永安侯想得倒美! 景成帝簡直要被自己的小兒子給活活氣死,一聲怒斥:“你給朕閉嘴,乖乖跪著!” 他坐在桌案前,以肘支桌,扶額閉眼,直接跳過凌朗,問凌容與:“朕現在只想知道,太子又是為何說要娶趙卿歡為妃。” “兒臣第一眼見到趙卿歡便心悅于她,她生得過于傾城貌美,兒臣恐她轉眼就與人定下親事,請父皇成全兒臣一片心意。” 景成帝聽完,閉目假寐,久久不語。 那日裴皇后提起趙舒窈身世可疑,他立刻派人去探查,這牧相都查得到的事,他這皇帝又豈會查不到,不止查得到,有些事甚至查得比牧逸春還要清楚。 這趙卿歡的確是永安侯夫婦的親生女兒,而趙舒窈則為永安侯外室所生。 景成帝也從裴皇后口中得知,那趙卿歡還未與永安侯夫人相認,還是個小商女時,他素來最為穩重淡定的二兒子,就三番四次的sao擾人家,甚至與寧紹當街爭風吃醋,犯下大錯強吻了永安侯家的親閨女。 景成帝原本不信,直到皇后將之前安插在盛家府中的奴仆召進宮,讓他將當日之事一五一十轉述給他聽,他才不得不相信,太子真為紅顏失去理智,不擇手段至此。 這只看一眼,就想把人家姑娘娶回家的事,景成帝年少時也不是沒干過,自然知道兒子所言不假,若是昨日趙舒窈沒發生那等不堪之事,今天凌容與來求他賜婚,指不定他就準了。 可現下趙舒窈臉都丟光了,清譽盡毀,與寧二公子的丑事可說風頭正盛,就算太子想娶趙卿歡那也不是不可,只是得緩緩,不必急于此時。 景成帝想起自己另一個被圈禁起來的大兒子,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