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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趙杰,只見趙杰神情堅定,冷聲道:“兒子自然跟著娘。” 牧婉清此時眼底才露出些許笑意,“你不要那世子之位了?” “兒子素來醉心醫術,一心從醫,未曾貪戀過世子之位。”趙杰如實道。 牧婉清看向兄長,“那外室如今人在何處?我想先見她一面再說。” 牧逸春搖頭,“我雖在極短的時間內打探到她的住處,可我的人到那兒時,早已人去樓空。” 牧婉清聞言倒也沒有太過意外,想來是當初將盛歡認回時,永安侯就早一步將人給送走藏了起來。 所以那外室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娶她,不過是為了登上高位是么? 牧婉清忽地冷笑一聲,淡道:“我暫時不會與永安侯和離,之后兄長便與我理應外合,待將我們牧家給他的一切全討回來,再和離也不遲。” 她牧婉清,平時雖然溫婉可人,卻可實際上卻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有仇必報的主,永安侯既然能在她面前扮演了這么多年的深情夫君,她又如何不能扮演溫柔夫人。 敢讓她的女兒流外在外十多年,還讓她平白疼愛了外室之女這么多年,只是和離,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杰兒,我不會要你做個不孝子,但娘希望你方才所言為真,日后不會突然為永安侯求情或泄密。你若覺得娘的手段陰毒狠辣,你現在就可去告訴永安侯。” 趙杰活了近二十年,頭一次覺得無奈,再次保證:“兒子既然說要站在娘這邊,必不會出爾反爾。” 他走到盛歡面前,面無表情,神色嚴肅而認真,一板一眼道:“兄長之前疼愛趙舒窈多年,一直將她當成親生meimei,再加上你回府后,娘一直偏愛于你且冷落趙舒窈,我才會與你刻意保持距離。” “如今我既已知道真相實情為何,自然不會再對外室之女有任何兄妹之情,你且可放心。” 盛歡微微一愣,趙杰其實眉眼與她有幾分相像,大約可瞧得出兩人的確為兄妹。 之前趙杰對她極其冷淡與疏離,她本來打算當做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阿兄,沒想到他得知一切真相后,居然直接了當的來她面前坦言一切。 盛歡不禁愣怔了好幾瞬才反應過來,“好。” 此時她才終于注意到,自進了相府就異常安靜的凌容與。 她走到凌容與面前,問道:“殿下究竟對趙舒窈做了什么?” 盛歡提起這件事,牧婉清與趙杰亦同時看向凌容與。 凌容與見她主動與自己攀談,墨眸不自覺地浮現愉悅笑意,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臉上。 “她欲要對你如何,孤便讓她自嘗苦果罷了。” ※ 且說回那趙舒窈。 寧昭昭醒來時,見到自己衣衫盡褪與赤著身的親生兄長抱在一塊,不止只如還渾身酥.軟無力,她整個人大受大擊,以為自己與兄長犯下不.倫大錯,瞬間陷入顛狂之中,放聲尖叫不止。 寧昭昭身旁的丫鬟被打暈后,就直接扔在寧昭昭所在的房間外頭,她醒來時聽見小姐的叫聲,想推門而入卻發現門從里頭被栓住,立刻急急忙忙跑到前廳告訴寧二夫人這件事。 當時寧二夫人就待在寧老爺身邊。 今日寧老夫人壽辰,邀了不少人來家里,寧老爺擔心自己閨女遭遇不測,清白受辱,立刻帶著幾名健壯的家丁趕往寧昭昭發出尖叫的房間。 他雖沒驚動旁人,可趙舒窈身邊的大丫鬟翠梅卻突然跑出來哭喊,說她家小姐方才跟寧大小姐一塊去了后院,她和趙舒窈突然被人從后打暈過去,再醒來就不見她家小姐蹤跡。 翠梅嗓音向來不小,她一哭喊登時鬧得人盡皆知。 永安侯與三皇子聽見趙舒窈也跟寧大小姐待在一塊,立刻要寧老爺盡快帶他們過去寧昭昭所在的房間。 寧老爺本來不肯同意,畢竟那是寧府后院,怎能隨意讓外男進出。 可翠梅一再哭喊且信誓旦旦地說,趙舒窈與寧昭昭同時不見,她家小姐肯定與寧大小姐待在一塊兒。 寧紹也站出來說,他的確看到了寧昭昭帶著趙舒窈一塊進了后院,寧老爺才不得不帶著永安侯與三皇子一行人與家丁,進到后院,破門而入。 寧二夫人看到自己女兒與兒子模樣不堪,同在一榻,當場就昏死過去。 寧老爺見到登時氣得不輕,又聽到趙舒窈放聲尖叫,發了瘋似的哭叫,也恨不得自己能跟寧二夫人一起暈過去。 永安侯見女兒被脫到只剩一件肚兜,還披頭撒發,雙頰酡紅,眉眼間帶著情.動的媚態,顯然就是中了迷魂香的模樣,臉色鐵青無比,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衣,上前為女兒披上衣裳。 三皇子凌朗見到趙舒窈這般模樣,也以為她清白被辱,當場氣得將仍在昏睡中的寧二公子,自床榻上拖了下來,狠揍一頓。 這件事原本只有在場的幾個人知道,可不知為何卻在壽宴還未結束時,就從后院傳到了前廳,鬧得人盡皆知。 寧二公子不止與其妹亂.倫,且還與永安侯府二嫡女,一男兩女于房中荒唐無度。 趙舒窈最后是被永安侯抱著離開寧府的。 “爹,我沒有,我跟寧二公子什么事也沒有發生!您要相信我,您要相信女兒!” 一路上,趙舒窈不斷的哭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可說哭得撕心裂肺,絕望又害怕。 三皇子凌朗聽見她的話,眼眶泛紅心疼不已。 永安侯父女與三皇子很快就上了馬車,打道回府,馬車上,趙舒窈哭得雙眼紅腫,她逐漸中絕望深淵之中清醒過來。 此時凌朗還陪在她身邊。 雖然永安侯就在一旁,可凌朗擔心向來心高氣傲的趙舒窈會做出什么傻事,堅持要陪她回府。 趙舒窈一直都知道凌朗喜歡自己,只是她以前一心都在太子身上,可如今太子眼里心里都只有盛歡,自己又失了名聲,太子妃之位已斷,再不可能。 她甚至還有可能得下嫁給寧二公子。 可那寧二公子早已娶妻,大梁沒有平妻,她若要嫁給寧二公子,就只能當妾,就算她的身份再高貴,也不可能逼寧二公子休妻娶她。 不,就算寧二公子肯,她也不愿! 趙舒窈渾身打了個寒顫,哭紅的杏眸掠過一抹精光與不甘。 她抽抽噎噎的癟著嘴,推開坐在面前的永安侯,撲進一旁凌朗懷中,“凌朗你相信我,我和寧二公子真的是清白的。” 永安侯被女兒推得一愣,但見到她撲進三皇子懷中后,登時就意會過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搖頭坐到一旁,閉目沉思。 凌朗被撲得猝不及防,只能下意識地反手接抱住她。 他又如何不知道她是清白的,那床榻雖然凌亂,可卻干干凈凈,